“嗯,帶我去吧?!币蠛c點頭道。
他跟著掌門乘坐上清派飛舟,“百里輕淼”也緊隨其后,賀聞朝見“師妹”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竟只跟著藥嘉平,氣得險些真元錯亂吐血。
“還不快上來?!闭崎T警告地瞧了賀聞朝一眼。
這個弟子哪里都好,就是女色上過于放縱了。真當(dāng)他不知道賀聞朝明明娶了柳新葉,卻還與公西世家的大小姐暗通款曲,又和幾個同門師妹又曖昧之情,心中還惦記著百里輕淼
要不是賀聞朝將幾個女子安撫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沒鬧出事來,又功力高強,是上清派未來的支柱,掌門早就懲罰他了。
現(xiàn)在嘛,只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可藥嘉平是上清派的恩人,之前掌門的傷便是他治好的,現(xiàn)在清越長老的傷也需要藥嘉平出手,賀聞朝怎可為一個女子與藥先生反目成仇。
賀聞朝收到師父的警示,總算是壓下心中的不甘,拳頭握得死緊,心里想著奪妻之仇不可忘!等這件事后,他一定要找藥嘉平討個公道,怎么說好幫他救心上人,救著救著就自己收下了,還是不是兄弟!他和小師妹,那可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豈能讓藥嘉平插足!
殷寒江當(dāng)然不通醫(yī)術(shù),他只想做做樣子,不過這人受了怎樣的傷他還是知道的。
來到偏殿,他掃了眼滿頭白發(fā)滿臉皺紋和色斑的清越長老,像模像樣地號下脈,旁邊掌門還在講述清越受傷的前因后果:“一年半前,幽冥血海除魔一戰(zhàn)中,玄淵宗那位新宗主,竟是不要命地迎著天劫使用仙器,一路追殺我與聞朝,我們僥幸回到門派,那人又試圖以焚天鼓破陣,清越師弟為了保護上清派,強行使用護陣仙器蕩月鐘,被仙器抽干真元后反噬,遭遇天人五衰。上清派以靈丹妙藥吊住他的性命,現(xiàn)在實在熬不下去,師弟已經(jīng)油盡燈枯了?!?/p>
原來當(dāng)日是他擋住了我的腳步……殷寒江望著清越的臉,心想這便叫因果報應(yīng)吧,油盡燈枯?放心,不會讓燈枯的,第一個拿清越煉油不就好了。
這次來到上清派,殷寒江只覺得身入寶庫,隨便碰到一個人都是有仇的,妙,太妙了!
“藥嘉平”的臉皮再次扭曲起來,像是皮下的肉在狂笑,而皮卻紋絲不動,詭異得很。
掌門見他這表情,一顆心都提了起來,焦急地問道:“莫非連藥先生也醫(yī)治不了了嗎?師弟……是師兄害了你??!”
他為了維持掌門的威嚴,刻意讓自己呈現(xiàn)出中年人的外表,墨發(fā)長須,像個清瘦的官員,是此刻凡俗中最愛的相貌。掌門淌下一行清淚,半跪在清越長老的床前,泣不成聲。
“百里輕淼”上前看了眼清越,忍不住向殷寒江傳音:“能救?!?/p>
聞人厄直接百里輕淼的身體傳音,即使是傳聲,聲音也是百里輕淼的。他之前吸收了藥嘉平的元神記憶,知道這種病是可以救的,便傳音告訴殷寒江:“只要有一大乘期修者愿意耗盡自己的真元為他渡命,加上丹藥輔佐,便可恢復(fù)到合體期,但至多只有合體期,再無進境的可能。還有一個辦法便是找到傳說中的五蘊靈,天人五衰上至后天神人下至芻狗蟲豸,除卻與天地同生的先天神祇外,萬事萬物皆有天人五衰這一劫,修真也不過是在延緩這個過程。唯有天地孕育而出的五蘊靈,可治療天人五衰,不過那是神界之物了,后天神人也很想得到。”
殷寒江掃了百里輕淼一眼,得不到的東西說出來做什么。
“我有。”“百里輕淼”傳音道。
原劇情里,百里輕淼誤入一個先天小世界時得到的,后來自然是又給了賀聞朝。五蘊靈注定會被先天神祇吸引,這一次就算沒有賀聞朝受傷做契機,百里輕淼也在游歷三十年中得到了五蘊靈,不過她、鐘離謙、裘叢雪、宿槐都認不出這東西,只知道是神物,便一直收藏起來。
殷寒江暗中警告道:“你休想壞我的事。”
于是轉(zhuǎn)頭看向上清派僅剩的大乘期高手——上清派掌門,和善地笑了下,開口道:“有救?!?/p>
他壓根沒提五蘊靈的事情,只將第一種方法說了,還道:“渡命的方法我可以傳授給你們,輔助丹藥我也可以煉制,是否用一個大乘期換個永遠無法進境,五百年后還是會經(jīng)歷天人五衰的合體期修者,就由你們自己決定了?!?/p>
“這……”上清派掌門滿臉震驚道,“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上界神人都無法躲過的天人五衰,我一個散仙能有什么辦法?!币蠛┦┤蛔谄畹囊巫由希溲矍浦锨迮烧崎T道,“救與不救,看你們了。”
“還有我的診金,也莫說什么'來日'了?!币蠛浦R聞朝,惡意地笑了,他戴上手套,一把捏住“百里輕淼”的后頸,對賀聞朝道,“把她給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