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那可真是太厲害了。”亞伯喃喃的說道,也不知道心里是個什么滋味,他是個雄性,也是火系的魔法師,卻還在星級,可人家一個雌性,跟他一樣是火系,人家卻已經(jīng)在圣級了。
“前面有一只跟你同等級的魔獸?!眮啿€在被打擊中,雷亞淡淡的聲音就傳入了他的耳里。
聽到對方說的是什么的時候,亞伯心里暗道,你是故意這么說的吧,看我被打擊得還不夠嗎?不過他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去在意這個的時候。
這邊雷亞兩個雄性走了,筱洛依然啃著手里的烤肉,一邊的亞非可就沒有他那么悠然了,一張小臉緊張的看著四周,就怕突然有一只野獸或者魔獸竄出來吃掉兩人?!澳?,你都不會害怕嗎?”亞非靠近筱洛,扯了扯他的袖子。這里可是有好多厲害的魔獸跟野獸的,他們兩個柔弱的雌性在這里,肯定會被吃掉的,早知道剛剛就該跟著哥哥一起走的。
筱洛啃完手里最后一塊肉,用彩絲布擦了擦嘴,再擦了擦手,看了一眼身邊身體因為聽著不遠(yuǎn)處傳來的獸吼而白了一張臉,并且身體顫抖的雌性,拜托,那聲音離這里還有好遠(yuǎn)的好不好,有必要怕成這樣嗎?
當(dāng)然,筱洛也不知道并不是哪個雌性都能跟他一樣擁有自保的實力。雖然他也聽雷亞他們說過,雌性都是會的輔助魔法,會攻擊魔法的很少,甚至可以說是沒有,他是他們見到的第一個會攻擊魔法的雌性。
不過筱洛自己覺得,他應(yīng)該不是第一個,只是他們并沒有見過而已。在森林里,柔弱的雌性只有成為野獸跟魔獸嘴里的食物的下場。也不能怪人家聽到獸吼就嚇成那樣了。
“害怕什么?”筱洛看了一眼對面的巨樹,那里有一只斑斕獸正對著他們這個方向吐著蛇信。那雙豎瞳里閃著的綠光,讓他清楚的看到了里面的貪婪,想要把他們吞吃入腹的兇光。筱洛不動聲色的移開目光,既然對方不動,他也沒有必要去惹怒它。
亞非盯著筱洛,懷疑地看了看,這個人真的是雌性嗎?他怎么就不怕那些聽起來就很兇狠的聲音?這里可是森林,不是安全的部落。
“過來?!斌懵逭惺职岩贿呉沧⒁獾桨邤太F的亞非叫過來,轉(zhuǎn)頭看向?qū)γ?,那條斑斕獸已經(jīng)從巨樹后面探出了頭,輕蔑地笑笑,怎么,等不及想吃掉他們了?
“怎......怎么辦......”亞非牙齒咬得咯咯響,身體不住顫抖,靠向筱洛時,連走路都直打晃。斑斕獸,他有見過的,那是他們族里有一個雌性嫁給豹族的雄性時,人家就是送的斑斕獸的皮當(dāng)成結(jié)為伴侶的禮物。
“躲在我身后就可以了。”筱洛把說話不清楚的亞非拉到自己身后,手心里聚集起一道火焰,正對著游弋過來的斑斕獸。心里暗道,以前看到你我拼命躲,害怕被你吃掉,現(xiàn)在我可不會再害怕你了,今天遇到,還不知道誰殺誰呢。正好,好久沒吃過蛇肉了。
躲在他身后的亞非也注意到了那道炙熱的火焰,小嘴張成“O”型,他雖然只是木系的魔法師,但是他的哥哥亞伯可是火系的,他見過亞伯使出的火系魔法,那火焰可沒有他看到的這道火焰好看。這個雌性會的是火系魔法嗎?可是,雌性不是只會輔助性魔法?
筱洛可不管身后的亞非是個什么想法,他一雙眼睛專注的看著對面對著他們虎視眈眈的斑斕獸。嘴里也低低吟唱著魔法咒語,那道火焰慢慢變大,不等斑斕獸出手,筱洛已經(jīng)把手里的火焰扔了出去,所謂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要是他一個人的話,他還可以跟對方耍著玩?,F(xiàn)在身后還有一個柔弱的雌性,他可不能玩呢,只能速戰(zhàn)速決。
想到柔弱的雌性,筱洛嘴角抽了抽,想當(dāng)初,他也是被當(dāng)成這個被保護的角色的。
筱洛給亞非和自己施展了一個風(fēng)系的屏障,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反正也不會廢掉多少魔力。然后又給兩人施展了一個漂浮術(shù),在亞非的驚叫中,兩人站在了半空中。筱洛俯視著下方已經(jīng)露出全身的斑斕獸,微微笑了笑,很好。
雷亞跟亞伯回來時,看到的是一片狼藉,當(dāng)下兩人抬頭尋找著筱洛兩人的身影。還沒等兩人跑到位置,一道有點疲憊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們在這里呢。”
筱洛從樹頂上跳下來,準(zhǔn)確的落在下方雷亞的懷里,靠在對方結(jié)實堅硬的胸膛上,筱洛舒服的嘆了一口氣,回頭看向還在他的風(fēng)之屏障里被保護得好好的亞非,一招手,那個圓球便帶著人落在了地上。
此時兩人才看見遠(yuǎn)處一道巨大的尸體,雷亞查看了一下筱洛的身上,發(fā)現(xiàn)沒有受傷,才松了一口氣。
“我沒事,就是有點累?!斌懵灞焕讈啽е?,看向那邊哭著趴在自己哥哥懷里的亞非,翻了個白眼,不就是吼了他一句么,干嘛哭成這樣。
想到剛才戰(zhàn)斗時,對方一聲高過一聲的驚叫,筱洛覺得,誰說男人的聲音就不能比女人的尖銳,他沒有被斑斕獸殺死,反倒快被那個叫亞非發(fā)出的高音給嚇?biāo)懒恕?/p>
亞非趴在自己哥哥懷里,哭了一會兒,才在哥哥擔(dān)心的詢問下,抽抽噎噎的把剛才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完了又接著哭。
亞伯無奈的摸了摸自己弟弟的頭,他能想像到那個雌性為什么要罵自己的弟弟,在那種情況下,身邊還有一道高亢的叫聲不是影響著自己,任誰都會沒有好心情的。何況,他也是領(lǐng)教過自己弟弟的尖叫聲的。
亞伯扶著哭得抽噎的弟弟來到筱洛身邊,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剛才不好意思,我弟弟膽子太小了?!?/p>
“沒事沒事,反正都已經(jīng)過去了。”筱洛揮揮手,看了一眼還在哭的亞非,這人眼淚怎么那么多,剛剛就哭過一次了。
“哥哥,嗝,你怎么,嗝,還跟他道,嗝,道歉,嗝。”亞非抬起一張淚痕斑斑的小臉,不滿的看著自己的哥哥,明明就是那個雌性的不對,他害怕,當(dāng)然要叫了,難道還憋住嗎?
亞伯輕拍著他的背,沒有說話。
“都哭到打嗝了,你還說話?!斌懵鍖嵲谑强床贿^去了,他拼死拼活讓他沒有受到一點傷,居然還不承認(rèn)自己有錯。
“乖,別生氣,等下我給你把斑斕獸給烤了吃。”雷亞也聽筱洛說了剛才的事,他不知道該怎么說,并不是每個雌性都跟筱洛一樣堅強,及時看到血腥的場面,也能面不改色,對著魔獸野獸也能坦然應(yīng)付。
“你,你?!眮喎翘鹉槪瑧嵑薜牡芍懵?,嘴里只能你你的,卻不知道該說出怎樣的話來反擊。他根本說不過對方,剛剛他就被對方說的哭了。
“這樣的伴侶,你也喜歡嗎?”亞非看向雷亞,一雙眼睛被淚水沾濕,現(xiàn)在可是名副其實的水汪汪的狐貍眼了。眼睛還眨了眨。
哇咧,當(dāng)著他的面挑撥離間他跟雷亞的感情,這人得有多白目啊。還有,你那什么眼神,媚眼如絲哇,這是勾引誰?挖人墻角也要等到他不在的時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