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親得幾乎喘不上氣的蘇白月照著男人的小腿肚蹬了一會子腿,然后才從那窒息的感覺中掙脫出來。
她癱軟在冷硬的書案上。
小臉漲紅,小嘴紅腫。
身上的大氅散開,純白的大氅毛色將她纖細嬌軟的身子襯托的更為潔凈誘惑。
“來?!蹦腥送蝗粡难g拿出一柄匕首,遞給蘇白月,“殺我?!?/p>
小姑娘顫巍巍的被男人包著手,攥緊那柄冷冰冰的匕首。
“我,我我,不……”
“大周皇帝讓你來,不就是讓你做這種事的嗎?殺了我,你就是大周的功臣,能平平安安、高高興興的回到大周。也能和你的顧郎雙宿雙棲。”
顯然,男人已經把顧勝柏的話過度分析了。
而且說話時透著一股陰狠的醋味。
別人吃醋是去殺人,你吃醋怎么殺自己呢?
蘇白月哆哆嗦嗦的被嚇住了。
“怎么,不殺?錯過了這個機會,可就沒下一次了?!?/p>
按照劇情,安細公主這個十八線女配角根本就不會跟男主金域術有什么正面沖突。
原書中男主金域術的正面沖突都是跟女主黎真白。
比如現(xiàn)在的情節(jié),擱到黎真白身上,女主就會冷酷又無情道:“你又沒給我錢,我憑什么捅你?!?/p>
而放到蘇白月身上,她就更下不去手了。
她又不是殺人魔!也不是面前這個砍人腦袋跟砍西瓜一樣的變態(tài)!她怎么下得去手??!
后腰處被咯得厲害,腕子也被男人掐得生疼。
蘇白月努力掙扎,卻逃脫不了半分。
“太子爺!”突然,門口傳來穆戈爾的大粗嗓門。
蘇白月被嚇了一跳,手里鋒利的匕首往前一順。
男人壓在女人身上,兩人之間隔著一柄匕首的距離。
小姑娘躺在書案上,怔怔看著頭頂?shù)哪腥恕?/p>
耳邊是皮肉被割開的聲音,蘇白月瞪圓了一雙眼,感覺有溫熱的鮮血滴落,砸在她額頭上。
順著白膩肌膚往下淌,流進她嘴里,帶著腥稠的黏意。
夭壽啊!她把男主給捅了……
“太子爺!”穆戈爾叫得更急。
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卻依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他攥著她的腕子,下顎繃緊,慢條斯理的伸手替她把臉上的鮮血抹去,然后嘶啞著聲音開口道:“這便算是捅過了?!?/p>
蘇白月不明白為什么男人這么執(zhí)著的讓她捅他,難不成這男主還有自虐傾向?
“大周與大金雖為敵人,但行軍打戰(zhàn),難免死人。不過若是公主不愿,那這戰(zhàn),不打也罷?!?/p>
歷經山河,最重要的還是眼前人。
江山權勢,也只是過眼云煙罷了。
金域術是個有野心的男人,他從來都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
他征戰(zhàn)多年,野心膨脹,但很快,他也就膩味了。
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就越不會被人珍惜。
這人人趨之若鶩的江山在他眼里也被棄如敝履。
好不容易找到了想要抓住的東西,他怎么可能輕易放手。
蘇白月聽明白金域術的意思了。
這樣一個囂張肆意,冷血無情的男人居然會愿意為了她放棄這如畫江山?
要知道,男主你以后可是要稱霸統(tǒng)一天下,做第二個秦始皇的??!
蘇白月慌了。
她立刻就想把那柄匕首拔出來,卻被男人死死的按住了腕子。
“別動?!苯鹩蛐g艱難的坐到椅子上,讓穆戈爾去把止血藥給自己拿過來。
穆戈爾不放心的看了一眼那位敵國小公主,轉身去了。
嬌嬌軟軟的敵國小公主咽著喉嚨,看到男人胸前暈開的那片血漬,嚇得眼眶微紅。
“怕什么?不是你自己捅的嗎?”
金域術身體素質強壯,這么點小傷根本就奈何不了他。
蘇白月張開自己的小手,掌心處黏糊糊的都是血漬。
她干澀著嗓子,聲音嗡嗡道:“你,你疼嗎?”
“疼啊,你親親我,我就不疼了?!?/p>
如果是平時,蘇白月肯定是不會理他的。
但現(xiàn)在看著面前這個面色蒼白的體虛男人,她心虛了。
本來,她就是帶著魚龍混雜的和親隊伍來毀掉他的大金的。
男人防備她,警惕她也無可厚非,現(xiàn)在卻居然這么……寵她?
金域術原本也只是隨便那么一說,卻沒想到小姑娘居然真的磨磨蹭蹭上前,小心翼翼湊過來,照著他的面頰親了一口。
軟綿綿的帶著香。
小姑娘纖細眼睫低垂,露出那張白嫩嫩的緋紅小臉。整個人柔軟的不可思議。
男人頓時眸色一沉,直接又把人給掀翻在了書案上。
卻不想動作太大,扯到傷口。
蘇白月慌亂間腦袋磕到后腦勺,額頭往前一頂,直直地撞到那柄匕首。
只聽男人悶哼一聲,沒了聲音。
蘇白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