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關(guān)系,畢宗干知道,按照阿扎娜的脾氣,一定會很快就將那個小少年的事情暴露出來。
阿扎娜已經(jīng)將金域術(shù)視為自己的所有物,那些企圖觸碰金域術(shù)的人早就不知道在她手底下死了多少個了。
畢宗干就是要阿扎娜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搞事。
她鬧得越厲害,就對他越有利。
他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大金四太子,其實是個喜歡男人,對女人石更不起來的東西。
“堂哥,你放心吧。那個什么安細公主,不過就是大周送來求和的東西。那樣的東西,怎么可能配得上太子哥哥?!?/p>
阿扎娜以為畢宗干是來幫她的。
也認(rèn)為畢宗干很識時務(wù),知道她才是未來的大金帝后,早早的來巴結(jié)了。
對于愚蠢的阿扎娜,畢宗干并沒有多言。
他知道,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
金域術(shù)忙于國事,還沒來得及騰手管畢宗干這只螞蟻。
沒想到,這只螞蟻居然自己蹦跶到他的眼皮子底下來了。
“太子哥哥,臣弟替您將堂妹帶來了?!?/p>
阿扎娜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金域術(shù)了。
她目光灼灼的盯著面前的男人,力求將自己最好的那面展示給他。
金域術(shù)正在批閱奏折。
他拿著手里的毛筆,面色一沉,“滾?!?/p>
說完,他犀利的目光轉(zhuǎn)到外面看門的侍衛(wèi)身上,“誰放進來的,杖責(zé)五十。”
大金老皇帝在時,畢宗干進出皇宮的自如程度跟進出自己家一樣。那些侍衛(wèi)當(dāng)然也就沒想著要攔,卻沒想到這一下直接就捅了馬蜂窩。
這五十杖責(zé)下去,還不得殘廢。
阿扎娜立刻道:“太子哥哥,我只是想見見你而已。”
金域術(shù)皺眉看向面前的阿扎娜,“你是誰?”
阿扎娜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太,太子哥哥……”
金域術(shù)看慣了蘇白月那張傾國傾城的小臉蛋,現(xiàn)在看到阿扎娜,突然覺得這女人長得真是丑。
動靜太大,那邊正占著金域術(shù)的床鋪休息的蘇白月慢吞吞的冒出半個小腦袋,“怎么了?紅卉,給我拿杯水來,口渴?!?/p>
小姑娘的眼睛還沒完全睜開,迷迷糊糊的帶著惺忪睡意,整個人粉嫩嫩的透著嬌氣。
軟綿綿的聲音細膩如旎儂語調(diào),說的話阿扎娜聽不懂,反正不是大金話。
阿扎娜瞪向蘇白月,看著那顆從帷帳里冒出來的小腦袋,整個人頓時氣血上涌。
她絕對不允許太子哥哥身邊有除了她以外的其她女人!
阿扎娜上前,直接就把蘇白月從床上拽了下來。
那股子氣勢洶洶,就跟來打小三的正妻一樣。
蘇白月還迷糊著,被阿扎娜拽疼了,她坐在地上,仰頭看向面前的女人。
身形高壯豐腴,看裝扮是典型的大金人。
“你是男的女的?”阿扎娜突然道。
蘇白月身上穿著大周男子才會穿的長袍,阿扎娜看著她那張白嫩嫩的小臉蛋,十分懷疑。
蘇白月沒聽懂,神色懵懂的歪頭。
那邊的金域術(shù)懶洋洋道:“男的。”
阿扎娜立刻尖叫,“太子哥哥,你寧可要一個男人,居然也不要我!”
因為你丑。
金域術(shù)慢條斯理的站起來,走到阿扎娜身邊,然后把蘇白月從地上抱起來。
小姑娘還沒睡醒,渾身軟綿綿的沒有勁。
就這樣被金域術(shù)托抱在臂彎上,乖巧的像是個小嬰兒。
“太子哥哥,你這是在干什么?”畢宗干突然開口,“太子哥哥身為日后儲君,怎可褻玩男童呢?”
“褻玩男童?”金域術(shù)好笑的吐出這四個字。
他嘲諷的勾唇,稍微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松了松自己的筋骨。
然后突然猛地一下抬腳,直接就把畢宗干給踹了出去。
“他媽的,找老子晦氣?!?/p>
金域術(shù)從來都是只人模狗樣的瘋狗。惹到他的人,從來沒有好下場。
他會容忍畢宗干這么久,也只是懶得在這樣脆弱的小東西面前大開殺戒罷了。
畢宗干被一腳踹暈,被侍衛(wèi)拖走。
“還不滾?”金域術(shù)轉(zhuǎn)頭,看向阿扎娜。
阿扎娜早就被嚇壞了。
她連滾帶爬的奔出去,嚇得面色煞白。
蘇白月也被金域術(shù)突如其來的戾氣嚇了一跳,渾身的瞌睡蟲一下就沒了。
男人垂眸,看向懷里的小東西,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語氣意外的溫柔,“乖?!?/p>
蘇白月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晃了晃自己懸空的小腿。
“我,我想下來……”
“別急,我們又有客人來了?!苯鹩蛐g(shù)抱著蘇白月,從木施上扯了一件大氅給她裹在身上,然后帶著人坐到書案后。
殿門口轉(zhuǎn)進來一個身影,穿著大周男子常穿的長袍,外面是一件靛青色的大氅。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顧勝柏。
因為安細公主被下獄,所以顧勝柏這個大周和親隊伍的負責(zé)人也被軟禁在了大金皇宮內(nèi)。
不過憑借顧勝柏的本事,出來也不是難事。
“太子爺?shù)钠?,還是如此暴躁?!?/p>
“呵?!苯鹩蛐g(shù)冷笑一聲,雙腿搭在書案上,摟著蘇白月往后仰,姿勢慵懶又舒適,“你過來干什么?”
顧勝柏生了一張極其溫文爾雅的臉,一身的書生氣,看著十分無害。
不過只是看起來而已。
“當(dāng)然是來給太子爺賀喜的。大金皇帝一死,您不就是大金的皇帝了嗎?怎么,太子爺不喜歡這個我送給您的禮物嗎?”
禮物?
蘇白月一臉懵逼的扭頭看向金域術(shù),然后又望向顧勝柏,覺得自己的腦袋有點不夠用。
金域術(shù)單手搭在扶手上,慢條斯理地敲擊著。
“你殺我父皇,我還要感謝你?這是什么道理?!?/p>
“我以為,太子爺會很喜歡這個禮物?!?/p>
“那你就錯了。我不喜歡別人對我指手畫腳?!蹦腥穗p眸頓時凌厲,臉上狠戾盡顯,“尤其是不相干的狗雜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