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月立刻就瞪圓了一雙眼。
她的臉可不是面團捏的!
“肥了?!蹦腥松砩仙袔е鴰追謴耐忸^隨進來的涼氣,涼颼颼的戳在蘇白月的臉上,就像是帶著冰渣子似得。但偏偏這樣的七尺男兒身上卻帶著一股糕點的甜膩味兒,讓蘇白月總是忍不住的往他寬袖暗袋里頭瞥。
男人的寬袖暗袋就像是小叮當?shù)目诖?,總能掏出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來給蘇白月逗趣。
但介于他們兩個的立場不同,蘇白月當然不能跟敵人低頭。而且女人,最忌諱的就是別人說她胖!
蘇白月鼓起一口氣,用力的抓起身后的枕頭就往陸犴臉上砸。
軟綿綿的枕頭帶著女子身上的清冷幽香氣,根本就沒半點威力。
陸犴突然伸手一把攥住蘇白月的香肩,然后重重的將人壓回了被褥里。
蘇白月被壓的一懵逼,腦袋晃暈暈的還沒反應過來,只下意識瞪圓了一雙濕漉漉的水眸,盯著面前的陸犴看。
氣氛一下就變了,周圍的空氣連帶著那股子甜膩的糕餅味都變的粘稠起來,黏黏糊糊的把蘇白月裹在里頭,被陸犴制得牢牢的。
這小半年來,蘇白月對陸犴時不時的耍流氓已經(jīng)十分淡定,但顯然,這次的流氓讓她有點招架不住。
你親就親了!這是要把她的魂給吸出來啊!
被吸得連氣都喘不上來的蘇白月使勁的蹬腳踹,總算是把男人給踹下去了。
兩人都急喘著氣,男人的手依舊按在蘇白月的肩上。他舔著唇,原本漆黑雙眸突兀亮了起來,就像是吃到了糖果子的小孩。
而顯然,蘇白月就是那顆糖。
看著面前男人那副蕩漾不止的表情,蘇白月心里一驚,頓時生出一個震驚的想法。
這是要養(yǎng)肥了吃啊!
將身嬌體軟的翁主壓進懷里,陸犴突然拱著腦袋動了動。
蘇白月被親的四肢酸軟無力,只掀了掀眼皮,任由男人作妖。
陸犴又拱了拱。
蘇白月實在是無奈,只能不耐煩的道:“干,干嘛?”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將蘇白月的手搭到了自己的腦袋上。蘇白月一暫態(tài)了然,這是要摸摸頭哦。
蘇白月頓時起了興致,她推開陸犴,盤腿坐起來,然后雙手一捋寬袖,露出兩截纖細藕臂,玉手一揮,就將陸犴梳好的束發(fā)給擼成了雞窩頭。
真是只乖狗狗,要是不咬人就好了。
蘇白月噘著自個兒給咬破的舌尖,“呲呲”的疼。
擼了小半刻,男人突然翻身又是一拱,從蘇白月的軟枕下抽出一張紙來,原本還算好看的面色頓時就跟上了一層黑漆似得難看。
蘇白月覷了一眼,頓時也是面色一變。這是太子爺,也就是當今新帝給她寫的情書,并著那些皇城里頭的小玩意一道送過來的。里頭的言辭真真是風花雪月,情意綿綿,除非陸犴是個傻子,不然不會看不懂。
男人霍然起身,捏著紙,面無表情的轉(zhuǎn)身出了屋子。
對于這種事,蘇白月早已經(jīng)習慣,只是如今瞧著男人這副模樣,竟莫名的覺得這狗委屈的緊。攤上她這么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指定要頭頂一片青天了。
蘇白月沒將這事放在心上,用了晚膳便安安生生的歇了。
只是這一覺睡得可沉,當蘇白月醒過來的時候就感覺身下顛簸的緊。她使勁睜開雙眸,眼前晃晃悠悠的是一片綢緞面的布料,時不時露出外頭雨雪紛飛的天,卷著寒意往馬車廂里頭鉆。
蘇白月一個機靈,頓時清醒了過來。
馬車?她不是在屋子里頭睡覺嗎?怎么一下子就坐馬車出來了呢?難不成是在做夢?
蘇白月掐了一把自己的臉,疼的一個哆嗦,才驚覺她不是在做夢。真的有人趁著她睡覺把她給弄出來了!
蘇白月打開簾子往外頭看一眼,趕車的人裹得嚴嚴實實的看不見臉,看身型是個練家子。
“你是誰?要帶我去哪?”蘇白月冷著一張臉,鼻尖被外頭的風雪凍得通紅,說話時聲音嗡嗡的被溯風吹散。
“翁主放心,咱家奉命行事,待翁主進了宮,日后榮華富貴,必享用不盡?!?/p>
蘇白月明白了,這是剛剛登基的新帝等不及,竟不顧她已婚婦女的身份,要跟她好好的享受一下背德的快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