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章決覺得有點尷尬,沒看陳泊橋,低聲對醫(yī)生說,“我們做措施了,我吃了藥?!?/p>
章決在醫(yī)院的長凳上把暈船藥吃了,藥效上得很快,幾分鐘后他就不頭暈了,只是有點犯困。上樓回房的一路,陳泊橋都沒和他說什么話,樣子也有點冷淡,進了房讓章決先去洗澡。章決沖了熱水澡出來,躺到陳泊橋給他挑的靠墻的床里,不多時便睡了過去。
章決是突然驚醒的,因為他聽見陳泊橋叫他名字。
他睜開眼,陳泊橋圍著浴巾,站在他的床邊,就坐了起來,抬頭看著陳泊橋。
陳泊橋也看著他,對視了半晌,陳泊橋把燈關了。
房房里一點光源都沒有,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空調的冷氣好像被調低過,章決穿著薄T恤坐在床里,感到一陣寒意。
他吃過暈船藥的頭腦很昏沉,呆坐了一會兒,都沒聽見陳泊橋的聲音,心里莫名得緊張發(fā)慌,忍不住很輕地開口叫了一聲:“陳泊橋?”
空氣里一片純然的寂靜。
章決搖搖晃晃地跪坐起來,把手貼在墻上,沿著有凹凸紋路的墻紙,向上摸索著,想去夠開關,只是沒夠幾下,手腕就被牢牢扣住了。
“開燈干什么。”陳泊橋說。他的手心有些粗糙,指腹和手掌的繭磨著章決的皮膚,停了少時,他忽然將章決輕輕往前拽了一下。
章決重心不穩(wěn)地跌向前,撞進陳泊橋懷里。
陳泊橋的肌肉很結實,體溫比章決高一些,他松開章決的手腕,半抱著章決的腰。
碰觸到陳泊橋,章決稍稍有了一點安全感,但陳泊橋不說話,章決便總覺得不大對勁,就抬起臉,很猶豫地問:“你怎么了?”
“沒怎么?!标惒礃虻穆曇繇懺谡聸Q耳側。
他身上的松香很濃郁,混著清爽的水汽,按在章決腰上的手探進T恤下擺邊緣,有一搭沒一搭地撫摸著章決的脊背,又抓著T恤往上提,扯過章決頭頂,替章決脫了下來,又把章決的內褲也脫了。
章決一絲不掛,覺得有些冷,便溫順地貼近陳泊橋,和他嚴絲密縫地碰在一起,又仰起頭,用唇蹭著陳泊橋的下巴,緩緩地往陳泊橋的嘴唇移過去。
在快要碰到陳泊橋唇角時,陳泊橋動了一動,章決便知道陳泊橋是想像往常一樣,在自己想吻他的時候故意把臉移開。
章決要得很少,不容易傷心,但他也是真的很怕陳泊橋躲自己,而且離分別也沒剩幾天了,就第一次鼓起勇氣,磨磨蹭蹭地環(huán)緊陳泊橋的腰,低聲下氣地求他:“不要躲我好嗎。”
陳泊橋握在章決腰上的手忽而緊了一下,沒過多久,他主動地吻了章決的唇,再微微移開一些,很溫柔地問章決:“很不喜歡我躲嗎?”
章決點點頭,意識到陳泊橋看不見,又說:“嗯?!?/p>
陳泊橋便又吻住了章決,慢慢把他推在床上,按著他的腿往兩邊分開,用硬起的頂端上下磨著他的股縫,試探著擠進去一點,撐開了入口,又退了出來,帶出了一些體液,蹭在他的大腿內側。
“章決,”陳泊橋摸著他的腿根,叫他的名字,以一種求知的語氣,問他, “你吃的是什么藥?”
“是春藥嗎?” 陳泊橋的聲音很溫和,說出來問題卻讓章決根本沒法回答,“這么濕?!?/p>
章決面頰發(fā)燙,覺得羞恥得要命,眼睛也很酸,想把腿并起來,卻被陳泊橋按住了。
陳泊橋按著他的胯骨,又緩緩地往里擠,先是很輕地頂送,而后便越來越用力。章決的腿大張著,被陳泊橋搗得往上聳,死死咬著嘴唇不敢出聲。
陳泊橋悶聲干了章決許久,才緩了下來,他扣著章決的手腕,把章決抱起來,貼著章決的耳朵,問他:“什么時候買的?”
章決把頭靠在陳泊橋肩上,歇了一會兒,低聲說:“看四面佛那天。”
他雖然遲鈍,也意識到了陳泊橋是因為他吃藥而不高興,卻不懂陳泊橋為什么不高興。
陳泊橋沒說話,章決很慢地替自己辯解:“我知道你不想要?!?又說:“每次都來不及說?!?/p>
他坐在陳泊橋腿上,陳泊橋進得很深,頂端擠壓著他的生殖腔口,好像再稍稍一動,就要擠進去了。
陳泊橋沉默著,搭在他脊背上的手移開了,好像在找什么東西,又過了幾秒,他按亮了一盞床頭燈。
燈光昏暗,章決稍閉了閉眼,覺得適應了,便睜開眼,看見了陳泊橋比大多數(shù)時候都要認真的眼神,和他沒什么表情的,英俊的臉。
他們在靠近床頭的位置,下身緊緊連在一起,陳泊橋張了張嘴,很低地說:“我沒那么不想要?!?/p>
“是現(xiàn)在時機不合適,”他說,“所以沒有最好。”
章決不是很信,不過沒有反駁。
陳泊橋托著章決的臀,緩緩往章決的生殖腔里擠,說“讓我進去”。
他讓章決重新躺在床上,扣著章決的胯,釘?shù)靡幌卤纫幌律?,硬生生頂進了章決的生殖腔。
章決從未這么疼過,整個腹腔都像疼得麻了,小腹緊得一抽一抽,他曲著腿,看著陳泊橋,張嘴呼吸,控制著表情。
陳泊橋低頭吻他,舌尖都攪在一起,牙齒磕著,像在安慰他,又像在向他索取。
完全進入后,陳泊橋的動作變輕了,章決也漸漸沒那么痛了,生殖腔本能地展開來,濕潤柔軟地挽留著能與它共育生命的東西。
陳泊橋射在章決生殖腔里,吻了章決的腺體,依然沒有標記。
這天章決做完不久就昏睡了過去。
陳泊橋抱著他,兩人擠在一張單人床上,睡過了一整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