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丹溪看了看這幾人,和顏悅色的說道:“你們幾個都介紹一下自己。”她原本不習(xí)慣買人,可是后來又一想,以后她要做什么事身邊沒可用的人可不行,而且就算她不買這些人,自有別人去買。她買下人后對她們好些就是了。這也算是入鄉(xiāng)隨俗吧。
文丹溪的話音一落,這個女孩子面面相覷了一會兒,最后那個黑胖的人第一個上前躬身施個禮說道:“我叫黑妞,今年十五歲。是青州人,今年春上逃難到這里的?!?/p>
“我叫壯丫……”
“我叫春草……”
幾個人介紹完自己,文丹溪又隨意問了她們幾個問題,便都留下來了。其中黑妞壯丫和春草三人留在她院里,剩下的則被李嬸王嬸帶下去幫工。名字也沒改,仍用她們原來的名字。
孫牙婆又坐了一會兒便告辭離去。
一連幾天,文丹溪是忙得不可開交,一方面要調(diào)教這些新來的丫鬟小廝,另一方面還要籌備醫(yī)館和酒樓。各種事全壓到一起。
酒樓的地址已經(jīng)選好,就在城中主干道旁邊平安大街中間,因為是現(xiàn)成的門面。簡單裝修一下就可以開張了,酒樓開張,最高興的還數(shù)刀疤臉。
這日,文丹溪正指揮著春草她們收拾院子,就聽外面一陣吵嚷。
接著趙六斤的聲音就傳了進來:“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你給我少廢話,走,見了我家夫人再說!”
不多時,就見趙六斤提溜著一個灰衣男子進來了。
趙六斤咚的一聲把此人摔到文丹溪面前,冷聲說道:“跪下!說,為什么在門口鬼鬼祟祟的,到底是誰派你來的?你要敢不說實話,別怪我不客氣!”
文丹溪細細打量著眼前這人,他大約二十五六歲,身材高瘦,肩膀斜溜著,一雙小眼睛間或閃著賊光。讓人一看就心生不喜。
文丹溪尋思了一會兒,冷然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從哪里來的?為什么要在我家門口轉(zhuǎn)悠?若不說個明白,我就讓人把你送官!”
那人偷偷打量了文丹溪一眼,大聲喊道:“求夫人饒命,千萬不要把我送官。”文丹溪注意到這人嘴里雖然高喊饒命,可眼里卻根本沒有害怕的意思,反而有一種有恃無恐的感覺。
文丹溪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感覺,她對趙六斤說道:“六斤,既然他不肯說就把他送官吧,我觀此人一臉賊相,怕是個慣偷,送到官府,先打他六十大板再說。”
直到這時,灰衣男子才真害怕了。若是真的不由分說的把他打六十大板,他的小命怕也沒了。他忙大聲說道:“夫人,小的不是賊,小的跟夫人家是親戚啊?!?/p>
“什么?親戚?”文丹溪心中一窒,難道是她家的?她隱約記得老家平州還有一些族親。
“你倒是說說你叫什么名字?家中還有何人?”文丹溪不動聲色的問道。
“小的叫……”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院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是陳信回來了。
“竟然讓個小賊敢闖進來?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陳信人未到,話先傳進來了。
“丹溪你沒事吧?”他快步走到文丹溪身旁關(guān)切的問道。
文丹溪沖他笑笑指著地上的人說道:“沒什么,這個人一直在院前探頭探腦的,我當(dāng)是賊,他卻說是我家的親戚,這不正問著呢?!?/p>
“哦?!标愋艥M不在乎的笑笑,若真是她家的親戚,養(yǎng)著就是。省得讓人說他這個姑爺小氣??墒?,當(dāng)他的目光掃到地上的灰衣人時,臉色登時大變。
那人看到陳信時,臉上頓時堆起諂媚的笑容。故作驚喜的招呼道:“立虎老弟,我是王中貫啊。你還記得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