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丹溪聞言咯咯直笑,笑畢,她又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我看你像屬狗的,你喜歡吃人剩下的東西。”陳信有些語塞,他委屈的扁扁嘴,他只是喜歡吃她剩下的,別人剩的打死他也不吃。
兩人說著話便到了棲鳳亭,此處怪石林立,荒草叢生,藤蘿纏樹,中間一塊大青石頭,上面寫著三個遒勁有力的大字:棲鳳亭。文丹溪說道:“我們過去看看吧?!?/p>
陳信生怕她下去后不讓自己背了,便說道:“我背著你繞一圈,你說在哪兒停就在哪兒停。”
陳信繞著這片石頭轉(zhuǎn)了一圈,文丹溪看看也沒什么特別的景致便讓他繼續(xù)往上走。
山路越來越難走,文丹溪揉聲問道:“你累了吧?我下來算了?!?/p>
陳信連忙搖頭:“真的不累?!蔽牡は獮榱搜a償一下他的辛勞,時不時的給他擦擦汗,有時還揪揪他的耳朵,陳信是享受之極。
慢慢地,他便開始起了壞心眼,他走不了幾步就嚷嚷:“又出汗了,耳朵癢,臉癢,哪兒都癢?!蔽牡はM能看不出他的小把戲,當(dāng)下便用手揪著他的耳朵問道:“還癢不?”
陳信不改嘴:“癢?!蔽牡は鹉_輕踹了他一下。誰知,她越踹陳信越高興,又嚷道:“腿也癢了。”
過了棲鳳亭后,山勢又是一變,通往山頂?shù)闹挥幸粭l羊腸小道,兩邊怪石嵯峨,古木參天,松竹滴翠。清勁的山風(fēng)吹動著兩人的衣袂。
陳信見此情形不由得詩興大發(fā),他高聲吟道:“雁鳴山上百果香,背著媳婦上山崗。眾人皆無獨我有,饞得那廝直捶床?!?/p>
文丹溪一臉囧態(tài),這人……
陳信吟完涎著臉問道:“媳婦,你說我做的詩做得好不好?”
文丹溪輕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嗔怪道:“誰是你媳婦兒?”
陳信的腦子這回反應(yīng)倒是快,他反過來倒打一耙:“哼,我跟我媳婦說話,又沒問你。”
文丹溪沒想到他還會來這句,當(dāng)下便故作生氣的扯著他的兩只耳朵,陳信嗷嗷直叫。文丹溪輕哼一聲:“叫什么叫,我扯驢耳朵,又沒扯你的?!?/p>
兩人一路笑鬧著,很快便爬到了山頂。陳信喘了一口氣,輕輕把文丹溪放下來。他手指著面前的那塊奇形怪狀的石頭說道:“你看這就是雁鳴峰?!蔽牡は?xì)細(xì)看去,那石頭果然很像一只昂頭鳴叫的大雁。這大概是雁鳴山名的由來吧。
兩人幷肩站在頂峰,憑高俯瞰,只見遠處山色青幽,云樹蒼茫,屋層峰巒之中,罩著一層淡淡的煙霞。眼界胸襟為之一開。
陳信得意的笑笑:“我沒騙你吧?!闭f著他才覺得自己很渴,他急忙說道:“你肯定渴了,我去給找點漿果?!闭f著,他熟門熟路的朝著旁邊的灌木叢中鉆過去,不大一會兒便用衣服兜了一兜紫色獎果回來了。
文丹溪看了一眼這不知名的果子,不禁有些躊躇。陳信忙說道:“吃吧,我以前都吃過的,沒毒?!闭f著,他便用自己的衣裳把果子蹭干凈再遞過來。文丹溪接過來吃了,這果子吃起來真不錯,酸甜可口,汁多解渴。兩人尋了一片草地席地而坐,你一個我一個的分吃漿果。吃著吃著,陳信的老毛病又犯了,他拿起一個果子遞到文丹溪嘴邊,文丹溪也不客氣一口咬了下去。陳信失落的搖搖頭,這果子太小了,竟沒有剩下來。
文丹溪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心中不由得暗罵這個傻瓜。她含著一個果子飛快的遞到他的嘴里,然后又飛快的躲開。陳信呆愣了片刻,立即開始了反撲,他撲過來捧著她的臉,俯身含住了文丹溪那飽滿紅潤的唇,他像是在品嘗世上最美的瓊液一樣,怎么也索取不夠。文丹溪雙手抱著他的脖項,熱烈的回應(yīng)起來。兩人順勢倒在草地上,兩具身體纏繞在一起。陳信的呼吸越來越粗重,一雙大手像是帶著火一樣,熱得灼人。文丹溪生怕他控制不住自己,連忙適時停住,輕聲說道:“陳信,我有點頭暈。你先停下?!标愋耪两渲袩o法自拔,聽到這話不由得“啊”了一聲,怔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忙問道:“你怎么了?”
文丹溪微微喘息著,輕聲說道:“我頭暈?!?/p>
陳信臉色一變,一骨碌爬起來抱著她就走:“我們這就下山?!?/p>
文丹溪伏在他懷里,輕輕捶打著他的胸脯說道:“傻瓜沒事,是你吻得讓我沒法呼吸?!?/p>
陳信臊得滿臉通紅,他連忙保證道:“下回不這樣了?!彼次牡は哪樕珴u漸恢復(fù)正常,便低聲問道:“丹溪,我再讓人去提親,你能答應(yīng)嗎?”
文丹溪又戳了他一上嗔道:“你急什么,我又跑不了?!?/p>
陳信嘿嘿一笑,她是跑不了,可是他很想把她揣在口袋里天天隨身帶著才好。
“可是這樣沒名沒份的不好?!痹谒恼J(rèn)知里,都是先成親才能做這些事的。否則的話女主會抬不起頭來。
“那咱們先定親好不好?”他退一步繼續(xù)商量道。
文丹溪點點頭:“好。”
陳信聽到這個好字,高興的抱著她在原地一蹦老高。興奮的叫道:“算命先生算得真準(zhǔn),他說我二十二歲會娶妻,二十五歲會有子息。以前我不信,沒給錢。如今我是真信了。哈哈?!?/p>
文丹溪無言以對,這人總是時不時的犯二。不對呀,陳信今年不是二十六嗎?怎么跟他說的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