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信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說道:“都楞著干什么,喝!”
“好咧好咧?!?/p>
秦元先站起身來笑著向陳信敬酒。陳信興致高昂,是來者不懼。一連喝了三杯,輪到刀疤臉時,他突然神秘兮兮的問道:“大哥你猜咱們今兒喝的酒是哪來的?”
“買來的?!?/p>
“不是,是文姑娘釀的?!?/p>
“啊--”陳信端著酒杯再次驚訝的打量著文丹溪。過了一會兒,他自已倒?jié)M一杯酒,一飲而盡,喝完還咂咂嘴:“你釀的酒就是不一般,喝了活血又舒肝?!?/p>
文丹溪忍著笑,走過來倒了一杯酒端起來,向陳信說道:“來,我敬你一杯?!?/p>
陳信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忙端起酒杯,呵呵一笑,仰頭一飲而盡。
文丹溪也豪邁的一口干了,眾人高聲叫好。
接著文丹溪又倒了一杯,向著秦元等人舉杯說道:“我敬大伙一杯?!北娙艘徽捕似鹁票嬃恕?/p>
接著文丹溪笑道:“好了,你們趕緊吃飯,今晚喝個痛快。”眾人說笑著紛紛落座。
陳信卻站起身向文丹溪舉杯說道:“我、我也敬你一杯。謝你為我慶生?!?/p>
文丹溪笑笑,正要去倒酒,陳信卻伸手攔了她:“不,你別喝了,我敬你,不過酒由我來喝。”文丹溪一怔,還有這種敬法?
陳信說完這話,仰頭把酒喝了。然后再敬她一杯:“這一杯是……反正就是想敬你。”說完又仰頭喝了。眾人忍著笑,紛紛叫好。
大伙接著開始吃飯,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錢廚子掐著時機給陳信送來了一大碗長壽面。陳信更是樂得合不攏嘴,席上的氣氛越來越越熱烈。文丹溪吃完之后,便自覺得和李冰雁帶著兩個孩子出來了,這些男人喝起來肯定沒完。她還是該干啥干啥吧。
文丹溪抬頭看天,天上一輪新月初出,月光朗潤可人。
“我們?nèi)ベp月吧?!崩畋阈χ饝?yīng)了。
兩人一邊走一邊閑敘。不過,文丹溪很快就發(fā)現(xiàn)李冰雁似乎不在狀態(tài),整個人有些心神恍惚。也許她是思念自己的家人了吧。中秋本是家人團聚之時,她卻孤身一人在此。其實自己又何嘗不想呢。文丹溪想解勸她,卻又不知從何處下口。只得說些笑話供她開心解悶。走了一會兒,兩人都有些累,便在旁邊的亭子里歇腳。
就在這時,忽的聽到有人似乎在喊文丹溪的名字。
接著就見一個人影踉踉蹌蹌的向她們這邊走來,一邊走還一邊喊:“丹溪,你別走啊,我還要敬你酒呢?!蔽牡は樕犀F(xiàn)出一條黑線,這人怎么摸到這兒來了?
李冰雁連忙起身,一手拉一個孩子道:“妹子,那我先回去了?!闭f完,她又覺得把文丹溪一個人留在這兒不合適,腳步不覺又停了下來。
文丹溪沖她說道:“你回去吧,山上盡是人,他要是醉得厲害了,我就喊人?!?/p>
“也好?!崩畋愠吨鴥蓚€孩子快步離開。
陳信此時已經(jīng)晃到她跟前了,他一邊踉蹌著一邊嘴里還嘟囔著:“丹溪,你穿上紅裙子就是好看,嘿嘿……那裙子是我挑的,我誰都不告訴他,嘻嘻……”
文丹溪走出亭子上前扶住他,無奈的問道:“你不留在前廳跟兄弟們喝酒,跑這兒做什么?”
陳信往她臉上湊了湊,噴著酒氣自豪的說道:“我把他們幾個都摞趴下了?!?/p>
文丹溪說道:“好,你真厲害,那我送你回去吧?!标愋乓徽f要回去,頓時不干了,全身扭動著掙脫著,嘴里還叫著:“不,不回。”文丹溪哪里掙得過他,他只扭了幾下便掙開了她的胳膊。接著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文丹溪無奈的嘆了一聲,只好蹲下來去扶他,誰知陳信低聲嘟囔一句,突然翻過身一下子抱住文丹溪的腳踝,嘴里還喃喃自語道:“娘,你別走,你別再做這個了……我長大會孝順你的,娘,你別把我一個人扔家里……”
文丹溪雖然不明所以,但聽那聲音卻讓人不由得鼻酸。她俯□柔聲勸道:“快起來,地上涼?!闭l知陳信又往她身邊挪了挪,將臉緊貼著她的腳后跟呼呼睡過去了。這人,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