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顧從絮的豎瞳都微微一瞇。
正靠在他懷里的相重鏡突然一回頭,沖他幽幽道︰“不可以?!?/p>
顧從絮委屈地說︰“我就‘可以’一下,什?么?也不做。
相重鏡根本不信這條色龍的任何鬼話——上一次也是如此,顧從絮說自己只是變成小龍纏一纏他,什?么?也不做,可憐相重鏡差點被折騰壞,迷迷瞪瞪竟然答應了,最后被哄得?將身體徹底打開?,腰腹中也灌滿了三毒,好一會才被惡龍用靈力引出來。
最后他又在榻上躺了兩日,恍惚間都覺得?自己好像要立地成佛遁入空門了。
見相重鏡滿臉“你別想再騙我”的堅定?表情,顧從絮也知道不能再糊弄了,只好退而求其次︰“那我抱一抱你吧?!?/p>
這還差不多。
相重鏡勉強滿意。
一刻鐘后,相重鏡還是無法?忽視身后的“可以”,忍無?可忍︰“你自己心中到底有沒有數(shù),明日就要合籍了,你想讓我連路都走不了嗎?”
修士的身體強悍,雙修后修為更是有所精進,但不知是不是相重鏡和龍的神魂交融得?太過厲害,每次雙修相重鏡都像是去了半條命似的——純屬是爽過了頭。
相重鏡貪戀這種雙修的快樂,卻又懼怕太過分的快感,所以每回惡龍求歡他都會本能拒絕,可是但凡顧從絮示軟那么一丁點,相重鏡又會心軟地打開?身體任他索取。
明日就是合籍,倒是三界九州各個大人物都會來——云硯里八成也會過來——相重鏡也不想帶著滿是惡龍氣息的身體,踉踉蹌蹌地去合籍。
他、還、要、臉。
顧從絮比他還委屈,蹭著他的后頸,像是心魔似的低聲誘惑他︰“難道你不喜歡嗎?”
“喜歡。”相重鏡不為所動,面無表情道,“喜歡得我快死了。”
顧從絮︰“……”
龍本性淫這句話并不假,顧從絮索求無?度,相重鏡來不及運轉靈力驅(qū)除身體里的三毒就沉睡過去是常有的事兒。
顧從絮不想壞明日的合籍大典,只好強迫自己將相重鏡松開。
相重鏡得?到自由立刻往前一跳,紅衣一甩轉身面無表情瞪他。
顧從絮已經(jīng)變成小龍,委委屈屈地盤在椅子當中,連龍尾巴都蔫蔫地垂在一旁。
相重鏡可不吃苦肉計這一套,只看了一眼就匆匆溜了。
曲危弦在玉絮宗做客,根本不用相重鏡招待自己就溜達著走遍了整個玉絮宗,且摸清楚了宗門中種植的所有草藥。
相重鏡過去陪著曲危弦種了一會草藥,見他似乎對草藥產(chǎn)生了極大的興趣,有時連自己在旁邊都忘記了,無?奈地笑了笑。
曲危弦沒有徹底沉浸在宿蠶聲之死上,相重鏡稍稍放下心來,沒有再打擾他,悄悄退出了院子。
玲瓏墟是暫時不能回去,否則肯定又要被惡龍玩壞,相重鏡正在猶豫著,突然察覺到腳下地脈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
相重鏡愣了一下,這才后知后覺應該是云中州有靈舫下來了,這才驚動了地脈。
這個時候下來的,應該就只有云硯里了。
相重鏡忙出了玉絮宗,去落川之路新修建好的船港去接人。
果不其然,云硯里和小鳳凰優(yōu)哉游哉盛著畫舫過來,沿路的修士見有人竟然從落川之路下來,全都驚得?目瞪口呆,愕然看他。
云硯里瞪他們︰“看什?么?看?!愚鈍的螻蟻——”
修士︰“……”
離老遠云硯里就瞧見了站立在岸邊的紅衣人,他眼楮一亮,足尖一點直接從靈舫上躍下,歡喜道︰“玉舟!”
相重鏡笑著道︰“我還以為你不過來了?!?/p>
“哪能???”云硯里道,“父尊和娘親要我?guī)〇|西給你,我收拾了半天,這才晚了些?!?/p>
相重鏡︰“嗯?什?么?東西?”
“合籍大禮。”
相重鏡一愣,失笑道︰“合籍大禮父尊不是已經(jīng)送了?”
云硯里小聲嘀咕︰“那可不一樣?!?/p>
他說著,將中一個芥子鐲遞了過去。
見到只有一個芥子鐲,相重鏡才松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沒送那么多就好。
相重鏡將芥子鐲收下來,隨意往里面掃了一眼,臉色突然一僵。
那芥子鐲里,竟然放了一堆小山似的……芥子鐲。
云硯里在一旁N啵N啵︰“這是父尊娘親這幾十年來攢著給你的東西,全都被我收拾好了分了類。還有父尊要給的一堆靈石,我也沒細數(shù)多少,反正這玩意兒在云中州只能鋪路,放在庫房里也是礙事,就全都給你裝來了。哦對,還有一些什?么?亂七八糟的靈器,你挑著用……”
相重鏡︰“……”
相重鏡面無表情︰“我不……”
還沒拒絕完,天邊就傳來一陣驚雷,仿佛他只要一拒絕,那天雷就朝他腦袋上劈下來。
相重鏡︰“……”
相重鏡詫異挑眉︰“父尊還敢降天雷?他難道就不怕被天道噤聲嗎?”
說到這個,云硯里差點笑出聲,努力憋住,保持著嚴肅的神情?,道︰“父尊不知又惹了什?么?事兒,已經(jīng)被天道噤聲半年,現(xiàn)在大概破罐子破摔到處劈人了,聽說去意宗的牌匾都被他給劈成渣渣,你讓那條龍可當心著點啊。”
相重鏡︰“……”
相重鏡︰“???”
半年?!
作者有話要說︰父尊的天雷放飛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