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莉莉等在凱洛辦公室門口。

凱洛見到她的時候，她滿眼血絲，手里捧著裝了咖啡的保溫杯，像乞丐一樣蹲在過道邊上。

他扔給莉莉一條手帕，讓她去洗把臉。

因為“太礙眼了”。

莉莉從盥洗室出來，滿臉憔悴：“老師，符文失效了。這玩意兒是不是有時效，需要定期更新？”

符文是凱洛自己清除的。

他當(dāng)然不會說實話：“或許有時效性吧。”

“那怎么辦？難道我每過幾天就要來找你嗎？”莉莉開始考慮找一份留校的工作。

“等它失效的時候，你再來找我?！眲P洛不滿地說，“你都不在我課上了，隔三差五出現(xiàn)在我辦公室里很奇怪?！?

莉莉激動道：“我不能等它失效了再來！”

她要先做夢才知道符文失效。而她不想做夢。她希望“預(yù)防”這件事。

她認(rèn)真算了符文失效的時間。

差不多在準(zhǔn)備運動會的一個多月里，它失效了。

“我覺得應(yīng)該每個月更新一次?！崩蚶虻吐曄職獾貑?，“您覺得呢……？”

凱洛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等失效再來?！?

“我真的不想……”

他堅決地打斷：“除非它失效了，否則別來找我。”

他現(xiàn)在非常后悔觸摸莉莉。

他們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因為淫夢變得過于親密了。上次留宿時，他差點上了她。如果當(dāng)時有避孕套，他真的會把她操進(jìn)那張柔軟的舊床墊里。

凱洛沒有歸罪于莉莉的意思。

這當(dāng)然是他自己的原因。

但是和莉莉接觸太多，絕對是不利的。

“現(xiàn)在它已經(jīng)失效了！”

莉莉焦慮地在辦公室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她沒有意識到面前的男人在想更復(fù)雜的事情。

“換個地方寫符文吧?！眲P洛說。

口腔太私密了，他可能對這個部位有特別的嗜好。他考慮換到耳后、頸后被頭發(fā)擋住的地方、腳踝，和其他不易察覺的位置。

“為什么？因為這里失效很快嗎？”莉莉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突然想到什么，“對了……一定要寫在身體里面嗎？”

凱洛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

“不一定……”他慢慢呼出一口氣，“但是最好不要被人看見?！?

莉莉點點頭：“就是生理衛(wèi)生課老師說，不能給陌生人摸的地方?！?

凱洛朝她投去冷銳的目光。

莉莉后悔抖機靈，連忙說：“隨便您寫在什么地方都行，我絕對不會把它露出來。我保證?！?

她走來走去的，讓凱洛很煩心。

他知道自己應(yīng)該隨便挑個不那么敏感的地方，快速完成任務(wù)。但是考慮到這可能是最后一次接觸她的身體，他又有些發(fā)散性的想法。這其實是很好的“機會”，讓他碰到某些絕對不該碰的地方，比如……

他打住了不道德的幻想。

“你想寫在哪里？”他把選擇權(quán)交給莉莉。

“我不知道?！崩蚶蛞Я艘е讣?，很認(rèn)真地分析，“它在什么地方效果好一點？維持得久一點？”

凱洛在心里點頭。

站在她的角度，這兩點確實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