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悼會之后,莉莉被庫什惡心得吐了一頓,又急急忙忙去找法爾琉斯。
雖然比較排斥他的接觸,但是莉莉有很多事情需要向他了解。
這次她的預約直接通過了。
她到辦公室門口,外面站著兩個魁梧的狼人保鏢。
拂曉公果然也在里面。
他跟法爾琉斯的討論似乎非常激烈,莉莉進門后聽見拂曉公說“這樣教宗就會”。但是她進門后,討論就停止了。
拂曉公挑眉看著她:“喲,法爾琉斯的妹妹。”
莉莉想說自己有名字。
不是某某的妹妹。
法爾琉斯臉上的欣喜難以抑制,他快步從桌子后面走來,拉起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又來找我了嗎,莉莉?太好了……太好了,你果然不會讓我失望……”
他抱住莉莉,貼了貼她的臉。
“你有什么事?感覺到了我的想念嗎?我知道,我們是心意相連的……”
“我只是來問問父母的事情。”
莉莉連忙說出自己的目的。
“你知道他們在哪兒吧?我想見見他們,畢竟是被迫分別的……他們說不定也很想念我呢?!?
法爾琉斯的表情瞬間冷卻下來,那雙青空一般的眼睛里凝固著寒意。
“為什么呢……”
“呃,因為是父母?。俊?
莉莉不解。
“他會安排的?!狈鲿怨哌^來,把法爾琉斯拉開,然后不滿地趕莉莉出去,“我們有事要商量,你先回去吧?!?
莉莉離開辦公室后,細細思考了一番。
父母當年同意把法爾琉斯送往神廟,而神廟生活又很痛苦,他是不是討厭父母呢?
但莉莉覺得父母只是平民。
面對神廟的要求,他們完全無能為力。他們被“剝奪”了自己的孩子,也是神廟的受害者。
她嘆了口氣,決定明天再來問問。
第二天她去找法爾琉斯,辦公室里只有拂曉公。
他坐了主教的高背椅,一條腿屈起踩在椅子上面,指間夾著雪茄。姿勢很不雅觀,張揚奪目的外表在繚繞的煙霧中顯得有些糜麗。
“來找你哥哥嗎?”拂曉公呼出一個完美的白色煙圈,“坐下等等吧。”
莉莉不愿意跟他共處一室。
“我下次再來吧。”
“怎么?”拂曉公嗤笑起來,又淺淺吸了一口,“你害怕我嗎?”
莉莉連忙搖頭。
“只是怕打擾您,公爵大人?!?
“放心,你不存在的貞操很安全。”拂曉公在一個石雕擺件上碾滅了雪茄,煙灰簌簌掉落在桌子上,他嘲弄道,“碰了你會讓我長很嚴重的疹子……就像上次!”
莉莉有點生氣。
她還覺得拂曉公至少有二十種性病呢。
她想說“先走了”。
這時候,拂曉公對她身后抬抬下巴:“你哥哥來了?!?
莉莉猝不及防被人抱住。
法爾琉斯的聲音輕柔愉快:“又來看我了嗎,莉莉?”
“是啊,我讓她在這兒等,她還擔心我對她動手動腳呢?!狈鲿怨淹葟囊巫由戏畔拢謸沃烂?,有幾分懶散。
莉莉沒想到他會當面告狀。
法爾琉斯也輕輕笑了一聲。
“別害怕,莉莉。他有嚴重的心因性過敏,不會碰你的?!?
“心因性……過敏?!?
那是疾病嗎?
“他對不潔之物過敏。”法爾琉斯跟她解釋,“并非說你不干凈的意思……‘心因性’是指出于心理原因的過敏。與接觸性的過敏不同,心因性過敏只要看見或者想到過敏源,就會產(chǎn)生過敏反應……比如渾身長紅疹。”
所以拂曉公只睡處女。
莉莉臉上難以掩飾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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