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洛在想，如果他今晚沒有再來看一眼，莉莉是不是準(zhǔn)備用這把剪刀，自己取下乳環(huán)和鏈條。

還是說她其實已經(jīng)嘗試過很多次了？

所以她在他洗澡的時候跑了。

因為每次洗完澡，下一步就是上床。

她又不敢跟他上床。

“把剪刀給我?！眲P洛關(guān)上門，面無表情地走到她面前。

莉莉急匆匆地放下衣擺，重新拉好胸罩。

凱洛一把搶過她的剪刀，怒吼道：“不要再穿了，把內(nèi)衣脫下來！”

他感覺刀尖扎在掌心里，痛感強(qiáng)烈。

莉莉往角落里后退，哭得說不出話。她用雙手環(huán)住胸部，牢牢保護(hù)著自己。

“有多久了，嗯？”凱洛抬膝壓在床上，一點點地，慢慢靠近她，“是吸血鬼給你戴的嗎？”

莉莉恐懼地抽了口氣，想跑下床。

凱洛抓住她的腳踝：“再動一下，你就戴這玩意兒一輩子，等著傷口潰爛吧！”

莉莉的哭聲變得尖銳又凄厲。

她護(hù)住自己的胸部，拼了命地踢腿掙扎，往床的另一頭爬去。

凱洛看見鏈條在她的肚臍邊時隱時現(xiàn)。

用力拉扯后有血流下來。

“莉莉……”

他放開手，從來沒見過她掙扎得這么厲害。以前強(qiáng)迫她的時候，她都不會反抗得太激烈，因為她怕自己受傷。

凱洛跪坐在床上看著她。

她被逼退到床靠墻的一角，渾身都在發(fā)抖?？蘖艘粫汉?，聲音開始變小，又試圖離他更遠(yuǎn)。

“莉莉，過來，我?guī)湍闳?。?

凱洛放松了語氣。

他懷疑莉莉聽不見他說話。

因為她依然害怕得發(fā)抖。

他都能聽見她牙齒碰撞的聲音。

凱洛起身打開窗戶，招來一只貓頭鷹：“弄一點止痛藥?！?

莉莉很害怕。

因為庫什也承諾過給她取這些東西，但是他到最后都玩得很開心，沒有半點要幫她拿下來的意思。

貓頭鷹送來止痛藥的時候，莉莉已經(jīng)擦干了眼淚。凱洛坐在她的床邊，讓她去躺下。

為什么鵂鹠不告訴他？

就因為他說過，如果人質(zhì)“不完整”了，他就不要了嗎？

這是說給庫什聽的！

他不希望庫什寄來莉莉的一根手指或者一顆眼珠子。

“我自己來?！崩蚶蛏斐鍪郑米吡怂帲謫査?，“怎么取？”

凱洛告訴她：“像耳環(huán)一樣。環(huán)上一般會有缺口，順著缺口把它掰開?！?

他對珠寶首飾非常了解。之前的寶石來源，主要是這類貴族陪葬物。

但莉莉根本不懂。

這可能是她這輩子第一次收到珠寶首飾。如果換一種情形，她應(yīng)該在訂婚的時候收到戒指或者項鏈作為禮物，而不是被庫什隨手打了幾個孔，強(qiáng)行穿上。

莉莉伸手在衣服里摸索著，尋找缺口。

“我來吧，莉莉?！眲P洛靠近一點。

她急促地吸了口氣：“不、不要碰我！”

他們都是一樣的。

凱洛也好，庫什也好。

凱洛會趁她害怕、睡著的時候，偷偷把陰莖放進(jìn)她嘴里。庫什會在懷念亡妻之后，粗暴地強(qiáng)奸她，還責(zé)怪她“惹惱”了他。

他們之前一直相處不好才是怪事。

明明是同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