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不許唱了。”想起白天的事情,祁灃有些暴躁,呼吸不穩(wěn)的打斷他的小調(diào)。
“我不是在跟你談條件,而是通知你這件事情,不管你簽不簽字,我都有辦法讓你跟我走,不信你就試試,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駱丘白像來吃軟不吃硬,一聽這話直接冷笑一聲,把協(xié)議毫不猶豫的攥成一團扔到了桌子上。
反正他已經(jīng)得罪這么多“貴人”了,再加一個祁灃也不多。
“如果我說不呢?你能怎么辦?拿你的權勢壓死我,還是讓所有媒體封殺我?我告訴你,我壓根不怕這個,有本事你就來?!?/p>
駱丘白把祁灃的兩張信用卡扔到一邊,干凈利索的站起來,“我不喜歡玩你們這些有錢人的感情游戲,你要想玩就去找別人,我不奉陪了?!?/p>
說著他轉身就走,坐在原位的祁灃面無表情的叫住他,“誰告訴你我在玩?”
“那不然呢?”駱丘白嗤笑一聲回過頭來,諷刺道,“別告訴我,你認真到想跟我結婚?!?/p>
祁灃挑眉,啜了一口茶水,拿起自己的外套站起來走到駱丘白的身邊,居高臨下的說,“我的確是要跟你結婚的?!?/p>
駱丘白愣了一下,挖了挖耳朵,覺得自己一定是幻聽了,“剛……剛才你說什么?”
祁灃皺起眉頭,似乎非常討厭解釋和重復,不過礙于駱丘白震驚的表情,還是一字一句無比清晰的說,“我不跟你結婚還來找你干什么?”
駱丘白再次傻眼了,狹長的丹鳳眼瞪得老大,看祁灃的表情簡直像在看外星人。
“你……你有病吧?我跟你只見過三次,為什么要跟你結婚,你媽媽沒告訴你,包養(yǎng)游戲不是這么玩的嗎?”
“不結婚怎么上床?”祁灃皺著眉頭用同樣的口氣反問,越發(fā)覺得這個“爐鼎”的腦袋真的很笨。
看著駱丘白一副被雷劈過的表情,他抿緊了嘴唇,心里琢磨著,難道是因為上次我發(fā)病的時候嚇到了他,以至于他覺得我對他不夠尊重,沒有誠意?
想到這里,他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你放心,在結婚之前我是不會碰你的,這是一個丈夫對于妻子最起碼的尊重?!?/p>
“……”
駱丘白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腦袋里嗡嗡作響,抬起頭想要從祁灃臉上看出開玩笑的神色,卻發(fā)現(xiàn)這個該死的不舉男目光無比的認真。
兩個小時之前他還大言不慚的把自己當成垃圾一樣解雇了,兩個小時之后他怎么就能如此淡定的擺出“老子是你老公”的姿態(tài)?
不對,誰他媽是你妻子啊,還要不要點臉?
駱丘白使勁揉了揉發(fā)痛的額角,只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噩夢,一會兒夢醒了,肯定會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李金鑫的車后座上,壓根沒有見過這勞什子的不舉男。
他“呵呵”兩聲,再也受不了這氣氛,跟躲神經(jīng)病似的往外跑,恨不得自己再多長兩條腿。
旁邊的保鏢早就接到了祁灃的命令,這會兒壓根沒有再阻攔。
駱丘白一陣風似的往外跑,好不容易逃出茶座,拍著胸口剛要喘口氣,手腕突然被人抓住,一抬頭又是祁灃。
“外面天冷,這里不好打車,我送你回去?!?/p>
嘴上說著看似溫情的話,可是他的動作卻一點也不溫情,壓根不顧駱丘白的掙扎,幾乎把他抱著就扔進了自己那輛閃瞎人眼的黑色賓利里,當然還不忘給他系上安全帶,心里默念一句:
這是一個丈夫應盡的責任。
駱丘白的好脾氣徹底的在他身上耗盡了,變得異常暴躁,一路上不知道廢了多少唾沫星子,告訴他別再折騰他玩,他只是個三流跑龍?zhí)椎?,玩不起你們這些有錢人的花花游戲。
但是祁灃不鳥他,他一說話,祁灃就打斷,自然而然的把話題引到結婚和簽協(xié)議上,“我給你三天的考慮時間,你是選擇自己主動簽字嫁給我,還是讓我逼你簽字嫁給我,二選一?!?/p>
“選你個祖宗!”
“三天之后也會變成你祖宗?!?/p>
“祁公子,你腦袋里全是屎嗎?!”駱丘白破天荒的爆了粗口。
微啞柔韌的聲線一拔高,對宿主的影響力霎時間翻倍,祁灃的喉結上下滾動幾下,面無表情的回過頭看他,“你要是再說話,我的腦袋里就全都是你?!?/p>
駱丘白一口氣上不來,險些氣死。
兩人的戰(zhàn)爭到此結束,車廂里的氣氛凝滯到了冰點。
駱丘白壓根沒說過自己的住址,祁灃還是準確無誤的把他送到公寓樓下。
拉開車門,駱丘白轉身就走,連句再見都懶得說,祁灃拉住他,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肩膀上,“遮住你的衣服,丑死了。”
一股很淡的古龍水味鉆進鼻子里,駱丘白張了張嘴,最終于妥協(xié)的舉白旗,“祁少爺,你到底怎么才會放過我?結婚這種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三天后,我等你電話。”
祁灃沒有回答駱丘白的問題,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東西塞到他手里,轉身鉆進了賓利車。
車子卷起一陣塵埃,疾馳而去。
駱丘白低下頭,手里是個藍色的天鵝絨盒子,打開一看,里面赫然是一枚戒指。
這一刻,他哭笑不得,這他媽叫什么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