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灃點了點頭,“你來這里干什么?”
“駱先生正在洗澡,我剛才幫他找了一身換洗的衣服,現(xiàn)在給他送過來?!?/p>
“我的柜子里全都是衣服,為什么不直接拿給他,還要特意去外面找?”祁灃蹙起了眉頭。
傭人趕忙解釋,“因為少爺您之前吩咐過,不許別人碰您柜子里的衣服,所以我沒想到您會愿意借給駱先生穿,而且……駱先生洗澡之前還特意叮囑我說……”
“叮囑你什么?”
傭人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猶豫了半天才開口,“他說‘你就算是拿女裝也別給我拿祁灃的衣服’,然后我就……”
祁灃哼了一聲,“好了我知道了,這些衣服留在這里,你可以下去休息了?!?/p>
傭人生怕又惹他不高興,一聽這話連忙跑走了。
祁灃把一疊衣服隨手扔到旁邊的桌子上,打開柜子拿出自己的衣服之后,眉頭才稍微舒展開,抄著口袋正大光明的就去敲浴室的門。
駱丘白此時正站在噴頭下面,腦袋上全都是泡沫,眼睛也不敢睜開,背對著門口喊了一句,“門沒鎖,進(jìn)來。”
他的聲音回蕩在偌大的浴室里,敲打著奶油色的墻壁,摻上濕漉漉的濕氣,撲到祁灃的耳朵里。
他的眸子暗了幾分,“卡嚓”一聲擰開了大門。
浴室里水汽騰騰,煙霧繚繞,橘色的壁燈散發(fā)著氤氳的光芒,一扇磨砂玻璃后面,勾勒出一道瘦高均亭的身影。
這時駱丘白聽到動靜,探出一條濕漉漉的胳膊,笑著說,“我的衣服來了是嗎?遞過來吧,麻煩你了,我的眼睛進(jìn)了肥皂水,現(xiàn)在有點疼,就不出去拿了?!?/p>
祁灃的喉結(jié)不受控制的上下滾動了一下,只覺得呼吸都沉了不少。
這種感覺跟犯病時鋪天蓋地的情==yu還不太一樣,至少發(fā)病的時候他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心悸的如此厲害。
面無表情的走進(jìn)去,繞過磨砂玻璃他看到一道瑩白,比上次在攝影棚看到只穿內(nèi)==褲的背影還要刺激,因為駱丘白此刻全身不著寸縷,黑色的短發(fā)被水浸透,柔軟的像是海里的纏繞的水草,緊緊地貼著他的臉頰。
水珠滾落,滑過被熱水蒸紅的皮膚、挺拔的肩胛骨,最后淌進(jìn)了神秘深邃的臀==縫……
駱丘白見沒人說話,有點奇怪的回過頭,猛的看到祁灃的臉,驚得頭皮一麻,腳下一滑,一下子摔在浴缸里,腿間風(fēng)光乍泄,瞬間一覽無余。
他的臉猛地漲得通紅,慌亂拿了塊毛巾蓋住關(guān)鍵部位,沒好氣的開口,“你進(jìn)來干什么???”
“你擋什么,又不好看?!逼顬柊胩熘蟛藕吡艘宦?,面露鄙夷,可是耳朵又詭異的紅了。
“不好看那你還看什么?”
駱丘白對祁灃目不轉(zhuǎn)睛的目光盯得非常的蛋疼,哪怕知道這人不舉,也受不了被人當(dāng)花瓶似的從頭到尾觀賞一遍。
“我在看你究竟有多難看,你有意見?”祁灃把目光艱難地從他屁=股上挪走,一開口聲音低沉沙啞。
駱丘白一口氣上不來,簡直要氣死。
這個不舉男竟然敢嫌棄他長得難看?長得再難看,也是你自愿的,我可沒有死皮賴臉求著你跟我結(jié)婚!
駱丘白倏地從水里站起來,這次連毛巾都不擋了,赤條條的把自己的小鳥亮出來,跨出浴缸站在祁灃面前,瞇著眼睛說,“行,你嫌棄我不要緊,反正你是金主,現(xiàn)在我脫光了任你看,你覺得實在是不堪入目的話,現(xiàn)在就能反悔退貨,我絕對二話不說立刻就走,大家買賣不成仁義在嘛。”
祁灃緊緊抿著嘴唇不說話,一雙鋒利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駱丘白。
不巧看到了他胸口的兩粒石子,此刻被熱水刺激的凸起來,把小小的乳==暈縮起來,被光滑的皮膚一襯,顯得格外嫣紅,引得人恨不得上去掐兩下。
喉結(jié)滾動一下,他重重的哼了一聲,把衣服甩在磨砂玻璃上,撂下一句“丑人多作怪”,接著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甩上了房門。
然后,在跨出去的一剎那,他覺得自己的鼻尖一熱,用手一摸,竟然流了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