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初入祁家
“你之前說要結(jié)婚的話,現(xiàn)在還算數(shù)嗎?”
祁灃停下車,眉頭因為這句話皺了起來,“你覺得我像是開玩笑?”
豈止是開玩笑,簡直是像小朋友過家家一樣不靠譜。
畢竟腦袋稍微正常一點的人,也不會隨便跟一個剛認識三天的“陌生人”求婚。
駱丘白在心里碎碎念了一句,抬頭看著祁灃嚴肅的臉,突然覺得有點想笑,這個人說話怎么總是找不到重點。
“你誤會了,我沒有懷疑你誠意的意思,只是……問一下你昨天說的話到今天還有沒有效?!?/p>
祁灃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他覺得駱丘白真的有點傻呆呆的,為什么自己說的話他總是會理解成別的意思,難道他看起來像這么反復(fù)無常的人嗎?
這人怎么又不說話了,他到底在生什么氣?
駱丘白摸不準(zhǔn)他古怪的脾氣,以為他又后悔了,非常識趣的說,“ok,我明白了祁先生,今天是我唐突,不該主動問這種問題,昨天你給我說的話我全都忘了,以后不會再提結(jié)婚的事情,你的秘密我也不會跟任何人說,請放心?!?/p>
說著他打開盒子拿出一塊巧克力遞過去,“我要是惹你生氣了就……就拿這個道歉吧,今天的事情多謝你了,如果沒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p>
駱丘白覺得自己就像個被人來回踢的皮球,誰都嫌棄,不過就算是再凄慘,剛才腦袋也一定是有坑才會問出這么不要臉的問題。
不過就是被孟良辰刺激了一把,有什么可自暴自棄的,上一秒他竟然真的想不顧一切的賣給祁灃算了。
他被自己的瘋狂想法嚇到,此刻跟祁灃單獨在車廂里更是無比的尷尬,手忙腳亂的拉開車門就往下跑,卻被祁灃一把抓住了。
“戒指?!?/p>
“……什么?”駱丘白愣了一下,接著像被抽了一記耳光,從口袋里掏出戒指盒子,歉意的說,“抱歉,我忘了把這么貴重的東西還給你,你打開看一下吧,絕對完好無損。”
他的聲音很小,像把刷子似的瘙在祁灃骨頭縫里,他深吸一口氣揉了揉眉頭,不由分說把駱丘白拽回車里,用安全帶牢牢地困住,心里默念:
未婚妻使性子的時候,未婚夫要懂得謙讓和理解。
“戴上?!?/p>
“嗯?”駱丘白被他搞得手足無措,“祁先生,你……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讓你戴上戒指,為什么昨天給你,到今天你都不戴上?”祁灃抿著嘴角,有些不高興。
看著駱丘白又一副腦袋當(dāng)機沒有反應(yīng)的樣子,他打開盒子拿出戒指,胡亂的往他的無名指上一套,耳朵又有點發(fā)紅。
駱丘白這時候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指。
他跟孟良辰談了一年戀愛,連個像樣的定情信物都沒有,可是僅僅三天,另外一個男人就給他套上了結(jié)婚戒指,這這這實在有點玄幻。
“算你還有自知之明,主動來找我?!逼顬栆话盐兆●樓鸢椎氖?,冷淡的目光終于帶上了點溫度,嘴角有點孩子氣的很淺的勾了一下。
駱丘白沒說話,手心卻微微發(fā)燙,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像是被人從冰天雪地里瞬間救出來塞進了暖洋洋的熱被窩里一樣。
嘴角沒有任何征兆的勾起,他覺得這個不舉男其實也不像之前那么討厭了。
他一笑,丹鳳眼就彎了起來,整個人顯得異常溫和,讓人一看渾身都很舒服。
祁灃呼吸一窒,把腦袋偏到一邊,“不許笑,丑死了?!?/p>
撂下這話,他從西服口袋里拿出一張紙塞到駱丘白手里,一句話也沒說,直接踩下油門。
車子再次發(fā)動,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
“祁灃,男,二十八歲,b型血,體重150,身高189……”
駱丘白看著手里的紙,一不小心就把上面的字給念了出來,等到意識到的時候,他再也忍不住悶笑起來。
“這算是結(jié)婚前的深入了解嗎?”
想到這個不舉男一臉認真地拿著筆在紙上寫下這些東西的樣子,駱丘白跌落到谷底的心情奇跡般轉(zhuǎn)好,覺得這真是他見過的最奇葩的包養(yǎng)游戲。
“你好好看著就對了,問這么多干什么?!逼顬柪涞娜酉逻@句話,但是微微發(fā)紅的耳廓卻暴露了他的內(nèi)心。
駱丘白沒忍住又笑了起來,腦袋里沒有任何征兆的突然蹦出一個想法。
反正這個不舉男也硬不起來,自己不必挨cao,還能跟著他吃香的喝辣的,其實也挺不錯的,何必像以前一樣到處碰壁跟自己過不去?
孟良辰今天穩(wěn)準(zhǔn)狠的給了他最后一擊,他已經(jīng)破罐子破摔。
真心值幾個錢,他何必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繼續(xù)倒貼犯=賤、守身如玉。
更何況,放眼整個娛樂圈,有幾個人能比得上祁灃這么牛逼的背景和不舉的大鳥,玩包養(yǎng)游戲還不用陪人上床,這種好事都能被他撞上,他還有什么不知足?
想到這里,駱丘白舒坦了,哼著小調(diào)往嘴里塞了塊巧克力。
這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連喜糖都是法國進口巧克力,包裝上他一個字都不認識,顯得特別土鱉。
祁灃偏過頭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他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手指,深褐色的巧克力被嫣紅的舌尖舔走,在指尖留下了濕漉漉的痕跡。
賓利車的方向盤猛然一歪,祁灃重重的冷哼一聲。
這該死的家伙,騷成這樣,分明就是故意勾引他!
***
駱丘白本以為“結(jié)婚”這件事情總要給他一個緩沖的時間,沒想到當(dāng)天晚上,祁灃就開著車把他帶到了祁家大宅,完全給他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