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晉望說得更直白:“你又勾引孤?!?/p>
“……?。???”葉舒被他不要臉震驚了,試圖和他講道理,“陛下,明明是您先……好好我魅主,你能不能別頂我了!”
“不能?!睍x望收起羽箭,聲音波瀾不驚,“誰叫你魅主?!?/p>
葉舒扯著他又哭又鬧的第二天,晉望早晨醒來就后悔了。
他居然因這人掉了幾滴眼淚,就把弒君的大罪改成了杖責(zé)二十?
還特么一個(gè)月打一下?
晉望難以置信,恨不得回到前一天晚上,將那個(gè)色令智昏的自己砍了。
然君無戲言,說好不殺他,就不能出爾反爾。
總歸這人現(xiàn)在也翻不出花來。
除了……天天公然魅主。
小妖精。
林中的氣氛逐漸變得古怪,身后那無法忽視的感覺越發(fā)明晰。葉舒耳根通紅,忽然,一道酥麻癢意過電一般從脊髓直沖腦后。
晉望的吻落在他耳后的小痣上。
“!”葉舒從不知道自己耳后竟這么敏感,他沒繃住,溢出一聲低喘。
他看不見后方的情形,晉望卻看得清楚。
那枚小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鮮紅,色澤嬌艷欲滴,誘人采擷。
“你這里怎么……”晉望抬手摸上去。
不是服過藥了,怎么還會……
葉舒四肢有些發(fā)軟,某種控制不住的沖動逐漸占據(jù)上風(fēng),他扭頭無助地看向晉望。
青梅酸甜的果香在林間蔓開。
“你真是……”半晌,晉望笑著嘆息一聲,將人按進(jìn)懷中,“別怕,孤在這里?!?/p>
他正要低頭親吻葉舒,就在此時(shí),林間傳來異響。
葉舒還沒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卻見晉望飛快拉弓搭箭,朝隱蔽的樹梢射出一箭。
一道身影從枝頭滾下來,狼狽地滾到馬蹄前。
馬兒受到驚嚇,前蹄躍起,葉舒沒坐穩(wěn),往后一倒,狠狠撞進(jìn)晉望懷里。
兩人都是悶哼一聲。
晉望拉穩(wěn)韁繩,拍了拍馬兒的鬃毛,很快將其安撫好。
葉舒被這一攪和倒是清醒了些,抓著身下的馬鞍,不動聲色地遠(yuǎn)離晉望。
……又被人用力拽回去。
晉望的視線落在地面那身穿夜行衣的刺客身上,瞇起眼睛,透出一絲冰冷的殺意。
還從沒人敢打攪他的好事。
刺客肩部中箭,艱難地爬起來:“……昏君,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死也要替葉相報(bào)仇!”
……等等,您哪位?
晉望眉梢一挑,葉舒無辜回望。
這次真與他無關(guān)。
很快,林中涌出一隊(duì)禁軍,將那名刺客團(tuán)團(tuán)圍住。
一國之君仇恨值拉滿,皇城內(nèi)外,從來不缺想要他命的人。
禁軍不是第一次處理刺客暗殺,見陛下面露不悅,懷中人又眼含春色,一見就知是被攪了興致。眾禁軍生怕觸怒國君,為首那人當(dāng)即抽出刀刃,要將人斬殺。
晉望忽然開口:“等等?!?/p>
他一手摟著葉舒,一手牽著韁繩:“問他是何人?!?/p>
禁軍將刀置于刺客脖頸:“說?!?/p>
刺客冷道:“……想要你命的人?!?/p>
這聲音聽著有些熟悉,葉舒忽然道:“你抬起頭來?!?/p>
刺客聽見這聲音,猛地抬起頭:“公……公子?”
刺客的年紀(jì)與葉舒相仿,不過二十出頭。那張清秀的臉上染了血,一道刀痕從側(cè)臉劃過,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
這張臉,葉舒還記得。
他剛穿來這個(gè)世界那天,第一眼在營帳中見到的就是這個(gè)人。
葉舒試探地喚道:“……長垣?”
長垣受制于人,掙脫不開,眼眶卻紅了:“公子,真的是您……原來您、您沒死……”
“我……”
葉舒正想說什么,神情忽的僵住。
斗篷之下,晉望忽然不輕不重地在他腰側(cè)捏了下。
掌心滾燙的熱度透過衣衫毫無保留的傳遞,那雙手在他腰腹流連不去,甚至隱隱有探入的意圖。
而他身后傳來的觸感,非但未曾消除,反倒有愈演愈烈之勢。
葉舒后知后覺自己這姿勢有多危險(xiǎn),腿都軟了,偏偏長垣還在繼續(xù)問:“公子您怎么會在這里?我以為您早已經(jīng)被……被處死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
“愛卿,你的心腹在問你話,怎么不回答呢?”
晉望語調(diào)平穩(wěn),藏在斗篷下的手直往碰不得的地方去,似笑非笑:“好一副感人至深的主仆情,令孤好、生、感、動?!?/p>
葉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