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比~舒點頭。
糕點的酥皮軟硬恰到好處,灑了芝麻,內(nèi)里的餡料是淺淺的粉色,酸甜適口,一口下去唇齒留香。
葉舒滿足地瞇起眼睛。
晉望沒有動筷,靜靜看他吃完一塊,還想再夾一塊時,才悠悠道:“孤記得愛卿以前不愛吃這種糕點。”
葉舒手一頓,糕點掉到桌上。
“孤記得去年夜宴群臣,宮里請了個揚州大廚,偏好各類糕點甜湯?!睍x望頓了下,道,“愛卿說不喜甜食,那晚可是一口沒動?!?/p>
“還……還有這回事?”葉舒思索片刻,笑了下,“陛下也說那是以前。臣以前是不愛吃這些甜膩的食物,可人的口味會變的嘛,這有何奇怪?”
晉望微笑:“哦,原來是這樣。”
二人沒再提及此事,晉望重新給葉舒夾了塊糕點,一頓飯吃得和諧又溫馨。
唯有在旁侍奉內(nèi)侍總管聽得一臉恍惚。
陛下去年何時夜宴群臣?又是從哪來的揚州大廚?
葉相不食甜食……那前些年,陛下干嘛總往葉府賜御用糕點。
是他記憶出錯了嗎???
酒足飯飽,葉舒仰在軟榻上,瞇著眼睛,像只饜足的貓兒,懶懶地揉肚子。
晉望從折子中抬頭:“身體不適?”
“沒?!比~舒道,“有點脹……”
晉望恍然:“又吃多了?!?/p>
“……”
葉舒低哼一聲,懶得搭理他。
殿內(nèi)寂靜,一時只剩下晉望手中書頁翻動的響聲。
葉舒很快待得昏昏欲睡,不知過去多久,有人將他打橫抱起來。
似乎是感覺到熟悉的氣息,葉舒沒有睜眼,雙手卻自然抬起,勾住了晉望的脖子。
無論何時,這種依賴的姿態(tài),都足以取悅他人。
晉望腳步放輕了些,將人小心放在床上。
葉舒身體沾到柔軟的床榻,舒適地舒展開來,他半睜開眼,用手揉了揉:“你批完折子了?”
晉望:“沒有,你先休息?!?/p>
“那不行?!比~舒瞬間清醒了,還是掙扎著要坐起來,“回頭你又要找理由折騰人……”
晉望神情一斂:“……躺好?!?/p>
葉舒慫巴巴不動了。
晉望:“衣服脫了,睡覺?!?/p>
葉舒乖乖照辦。
他除下鞋襪外袍放在一邊,晉望彎下腰,小心摘下他腦后的發(fā)飾。
如瀑長發(fā)瞬間散落滿床。
晉望注視著他,輕聲道:“明日,我們便回宮里?!?/p>
這倒不出葉舒所料。
國君陛下以“養(yǎng)傷”為由在行宮待了小半月,這些日不上朝不傳召,就連政務(wù)也只撿緊要的處理。
雖不至于荒廢朝政,但效率必然大受影響。
更別說那從葉舒穿進來到現(xiàn)在,從未上線過的書中劇情。
好在國君陛下今日終于想起,自己還有個國家要管。
葉舒面無表情地想。
真是可喜可賀。
然而下一秒,晉望道:“成婚大典籌備在即,孤要親自督辦?!?/p>
“……”
晉望微笑:“睡吧,明日還要趕早?!?/p>
這人真的很沒有事業(yè)心啊!
他穿的是盜版書吧???
翌日清晨,國君的車馬從行宮出發(fā),駛向皇城。
國君這次出行低調(diào),馬車前后唯有幾名帶刀侍衛(wèi)伴隨左右,大部分都藏于暗處。
車隊的最前方,長垣騎在馬上,警惕地四下巡視。
葉舒放下馬車帷簾,輕輕舒了口氣。
晉望總歸是說話算話,沒有對長垣動手。
“如何,孤沒有騙你吧?”馬車內(nèi),晉望悠悠品茶。
葉舒點頭,真誠道:“多謝陛下饒他一命?!?/p>
“只是口頭上一句謝?”
葉舒耐著性子問:“陛下想要什么?”
晉望沒有急著回答。
他審視般注視著葉舒,偏頭莞爾一笑:“孤要你拿一個旁人絕不知曉的秘密來換,不能說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