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望把人摟在懷里順毛:“孤舍不得給你用。”
馮太醫(yī)聽得牙酸,診治出葉舒身體已經(jīng)恢復,胎兒并無異樣后,便連忙起身告辭。
走出養(yǎng)心殿時,幾名小太監(jiān)正抱著錦盒離開。
“看不出來,陛下還喜歡玩這些花樣?!?/p>
“先前不是說陛下那處不好使嗎?不這樣,還能怎么辦?”
“唉,就是可憐了公子,承寵也不容易啊……”
之后幾日風平浪靜。
入夜,晉望端坐桌前處理公務。
葉舒靠在小榻上看書,視線卻忍不住悄悄抬起,打量晉望。
狗皇帝認真起來的模樣格外唬人,五官在燈下顯得清晰而深邃,俊美的眉宇微微蹙起,似乎是在思索什么。
再往下,輪廓鋒利的薄唇顏色稍淺,看上去頗有些不近人情。
可葉舒現(xiàn)在知道,那雙唇瓣其實很軟,微微挑起時的形狀也很好看。
像是察覺到他的視線,晉望抬起眼皮,眼神瞬間變得柔和:“怎么,想睡了?”
“沒有!”葉舒連忙收回目光,莫名有些心虛。
他最近看著晉望發(fā)呆的時間多了起來。
那三日的雨露期,葉舒心里原本只將其當做解決生理需求,畢竟被標記是因為晉望,懷孕導致信香紊亂也是因為他。
雨露期過去,他們就該回歸到最初的關系。
他們最初……是什么關系來著?
對了,他是委曲求全,留在宮中扮演后妃,想在這狗皇帝手里活下來,再找機會逃走。
沒錯,他原本是要逃走的。
……總之,一次雨露期過后,一切都變得不對勁了。
“發(fā)呆一整晚了,想什么呢?”
晉望湊上來在葉舒唇邊親了一下。
他剛沐浴完,身上帶著點水汽,嘴唇溫熱而柔軟。
葉舒恍然回神,移開視線:“沒、沒什么……”
他這迷糊模樣格外可愛,晉望低頭又想親他,卻被葉舒推開:“你不許再占我便宜了!”
雨露期都過了,這人怎么還占便宜上癮!
一定是因為最近這人有事沒事地撩撥他,才害他變得這樣不對勁!
晉望笑了笑:“我想吻我的皇妃也不行?”
“不行?!比~舒堅決道,“以后未經(jīng)允許,你不準對我動手動腳?!?/p>
晉望也不氣惱,坐直身體,擺出一副談判的模樣,耐著性子問:“那孤要如何才能碰你?”
葉舒反倒遲疑一下,說話不太有底氣:“看、看你表現(xiàn)?!?/p>
晉望問:“那孤今日表現(xiàn)得如何?”
葉舒認真思索。
晉望今日第一次成功蒸出了糕點,雖然糖放得太多,蒸得太軟,但勉強還能入口。
他今日還給葉舒讀了半個時辰民間最風靡的話本,陪他去御花園賞雪,帶他去挑了不久后上元佳節(jié)要穿的衣料……
平心而論,表現(xiàn)是不錯的。
葉舒道:“尚可。”
晉望一笑,低頭親上來。
他將葉舒壓進柔軟的床榻里,一只手攬著葉舒的腰身,另一只手壓在他身側,力道溫柔卻不容反駁,幾乎將人完全揉進懷中。
片刻后,晉望放開他。
葉舒呼吸急促,眼底覆上些水汽。還沒等他說什么,晉望率先道:“你說了,只要我表現(xiàn)得好就可以碰你的。”
“……”
他剛才是這么說的嗎?
葉舒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竟找不出話來反駁。
晉望就著先前的姿勢,手掌緩緩下移,落到葉舒的小腹上,眸色微暗:“阿舒,孤都有些后悔了。”
“……要不是這小崽子,你我何必這樣忍耐?!?/p>
胎心已經(jīng)穩(wěn)定,可以適當行房事,但次數(shù)亦不可過多。先前是雨露期不得不如此,現(xiàn)在葉舒身體恢復如常,二人又得回到原先禁欲的樣子。
嘗過那滋味后,禁欲的日子比過去更加難挨。
于晉望是這樣,于葉舒也是這樣。
葉舒即將入睡,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里衣,清晰感覺到晉望掌心滾燙的溫度。他瑟縮一下,低聲道:“我……我有個主意。”
晉望:“嗯?”
葉舒不敢看他,吞吞吐吐道:“我……我想住去永壽宮。”
晉望緩緩瞇起眼睛。
自從葉舒與他說開懷孕的事之后,晉望鮮少在他面前露出這種不悅的神情。
葉舒仍然有些怕他這副模樣,聲音也越來越?jīng)]底氣:“這坤君體質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在你身邊我根本就睡不好,休息不好對孩子就不好。就算你不顧及我,也要顧及肚子里這狗……咳,小皇子吧?!?/p>
這就是葉舒想了一整夜想出來的解決方法。
既然坤君體質注定他沒法經(jīng)受住這人的誘惑,那就從根源避開。
一勞永逸。
晉望注視著他,有些哭笑不得:“你把你對孤的這些反應,都歸結于坤君體質?”
葉舒反問:“難道不是這樣嗎?那還能是什么?”
晉望默然無語。
二人無聲對視片刻,晉望嘆了口氣:“罷了,你想去便去吧?!?/p>
永壽宮原本就是賜給葉舒的。
那里曾是先帝幾任皇后的居所,距離養(yǎng)心殿最近,晉望隨時可去看他,夜里也可宿去那里,葉舒搬過去無傷大雅。
而且,晉望不想總是將他關在寢宮。
既然想待他好,便要先還他自由。
還有……
他們?nèi)缃襁m當分開也并不是壞事,畢竟……晉望也好幾晚沒睡過好覺了。
都怪那小崽子。
晉望摟著葉舒躺下,在心里憤憤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