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衍病倒了?”葉舒一驚,見晉望眉梢微挑,瞬間換了說辭,“真是大快人心。”
晉望:“……”
還是一如既往的慫。
葉舒忽然進入雨露期,都是因為郁衍的抑息香,不過在他看來,郁衍不知者無罪,他并不怪他。
可晉望這么小氣,多半不會這么大度。
說起來,郁衍和他見面那天還精神飽滿,回去就病倒,不會是這個人動了手腳吧?
葉舒看了晉望一眼,忽然有些擔(dān)憂。
對方懷疑的眼神未經(jīng)掩飾,晉望不用問都知道他在想什么:“不是孤做的?!?/p>
葉舒瞇起眼睛,并不太相信。
“……”晉望耐著性子道,“郁衍是坤君,還是從未被標記過的坤君?!?/p>
葉舒:“我知道。”
晉望問:“那你可知,坤君遇到另一名坤君在自己面前進入雨露期,會發(fā)生什么?”
葉舒微怔。
他還沒從書里讀到這些。
不過葉舒何其聰慧,很快明白了晉望的意思:“你是說他……他會被我影響?”
晉望點頭:“是?!?/p>
那日晉望趕到會同樓時,屋內(nèi)的抑息香已經(jīng)失效。晉望一眼就能看出,郁衍是名沒有被標記過的坤君。
他未經(jīng)人事,往日更是靠抑息香抑制本能,在高濃度的坤君信香中侵染這么久,被誘出雨露期是最正常不過的事。
葉舒放下碗筷,就想起身。
晉望連忙攔住他:“你去哪里?”
“我去看看他?!比~舒道,“他要是進入雨露期,肯定會被使團的人發(fā)現(xiàn),那他就再沒法隱瞞身份了,那皇位……”
葉舒輕咳一聲,道:“那他不就沒辦法與陛下傳遞消息了?”
“放心?!睍x望將葉舒按回原位,道,“使團中有孤的眼線,據(jù)消息稱,二皇子身份尚未暴露?!?/p>
“怎么會……”
“明日孤要去為使團送行,到時自然知曉?!睍x望道,“吃飯吧?!?/p>
葉舒“哦”了一聲,勉強放心下來。
用過午膳,晉望還是沒耐住撩撥,將人按在床榻里溫柔地“收拾”了一頓。
他能有什么辦法,小家伙不肯睡覺,就這么委委屈屈看著他,換成任何男人都忍不了。
午后,葉舒神情饜足,把臉埋進枕頭里昏昏欲睡。
晉望幫他清理完,低頭要親他,卻被葉舒迷迷糊糊躲過去:“別鬧……”
晉望哭笑不得。
“想要的時候就往孤懷里鉆,爽完就不讓人碰……”晉望把人摟過來,揉了揉頭發(fā),毫無威脅地在人臉上掐了一下,“小混蛋,你將孤當成什么了?”
“……”葉舒小聲呢喃了句,把頭埋進晉望懷里。
很快睡著了。
翌日,葉舒徹底結(jié)束雨露期,堅持要跟去向使團送行。
晉望勸阻無果,只得帶著葉舒去了城門口。
葉舒被晉望半摻半扶地扶下車時,郁衍同樣被人從使團的馬車內(nèi)攙扶下來。
二人隔著人群與車馬對望一眼,從彼此眼中看見了某些極其相似的東西。
葉舒:“……”
郁衍:“……”
表明國君對大燕的重視,長麓送行的隊伍不小。
晉望領(lǐng)著送行官員在前面與大燕使臣說幾句場面話,兩名坤君站在人群后方,氣氛詭異的沉寂。
葉舒忍不住問:“你這幾日……”
“咳咳咳——”郁衍忽然一偏頭,撕心裂肺地咳起來,“我……咳咳……我就是偶感風(fēng)寒,咳咳咳……謝皇妃關(guān)心?!?/p>
葉舒:“……”
……裝得一點也不像。
忽然,一件狐裘披到郁衍肩頭。
二人同時回頭,墨衣侍衛(wèi)關(guān)切道:“主人,當心著涼?!?/p>
“……”郁衍身體僵了一瞬,也不咳了,蹙眉喝道,“不是讓你去前面守著嗎,過來干什么,去去去!”
牧云歸眼底閃過一絲黯色,低低道了聲“是”,扭頭走了。
葉舒狐疑地打量他。
郁衍耳朵莫名有些發(fā)紅,他清了清嗓子,示意手下呈上一個錦盒:“此番來京都,要多謝皇妃照顧。這點薄禮是在下費盡心思尋來,還望皇妃與陛下收下?!?/p>
那錦盒做得精致,并不算小,須得雙手托起。葉舒顛了顛,重量不輕。
葉舒問:“這是何物?”
“皇妃回去一看便知?!庇粞苣樕蠋е⑿Γ嵵氐卦阱\盒上拍了拍,“記得要與陛下一起打開?!?/p>
作者有話要說: 無獎競猜,你們猜里面是什么好東西:)
郁衍:瘋狂記仇j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