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吶,好像說要請一周?!?/p>
“他說怎么了嗎?”張景有點擔(dān)心。
“我問了,他沒說?!鄙荷簱u著頭:“沒搭理我。”
張景下意識看向白奇,心里有點納悶。小美很少請假,有時候年假都不休。他跟家里人關(guān)系好像不怎么親,很少聽他提起。
“你知道嗎?”張景問白奇。
白奇看他一眼,低頭“嗯”了聲,沒多回應(yīng)。
張景沒再問,他有點忙,沒有時間八卦太多。再說這么多人他也不好問太細(xì)。
中午別人都下樓吃飯去了,張景不太有胃口。早上回憶起來的事讓他一整天都泛著惡心。
他看了眼還在低頭寫東西的白奇,走過去坐在他桌子上,半笑不笑地問:“這么刻苦啊?合伙人這么拼命給賺錢,我簡直感動哭了?!?/p>
“那就哭一個吧,”白奇頭都沒擡,“我還沒見你哭過,你要真給我哭一嗓子我以后天天給你干苦力?!?/p>
“真的???”張景拿起他桌子上筆筒放手里玩,說:“我要真哭一個你讓我在家休一個月,你看怎么樣?”
“行啊,來?!卑灼嬲f。
張景笑了:“不玩兒,我這可是鱷魚的眼淚?!?/p>
白奇問他:“大中午的不吃飯在我這兒琢磨什么呢?”
張景說:“我的八卦之魂在熊熊燃燒。小美怎么了?。克蓮膩聿徽埣??!?/p>
白奇寫東西的動作沒停,沒擡頭答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他沒說?!?/p>
“跟你沒關(guān)系???”
白奇頓了一下,然后說:“可能有吧,我也摸不清?!?/p>
“你這也太淡定了,”張景抽出他手里的筆,“哎哥,其實說實話,你心挺狠的?!?/p>
白奇挑眉看著他。
“你明知道人心里怎么想的,你天天這么云淡風(fēng)輕的。你就是塊兒啃不動的石頭?!?/p>
白奇問:“那不然我怎么辦?那孩子太犟了,我這么多年沒松過口也沒回應(yīng)過,我都這樣了他都放不下。我要不這樣他不更鉆牛角尖啊?”
張景說:“你這是借口。你要真想讓他死心,你倒讓他走啊,他那水平哪去不了啊非得留咱們這兒?!?/p>
白奇嘆了口氣,站起來說:“還真不是。我想過讓他走……算了不說這事兒了,走吧吃飯?!?/p>
張景看著白奇,在心里默默嘆了口氣。這條路上的都不容易,小美要是個姑娘他們現(xiàn)在孩子都能挺大了。白奇上回說了,他試過,但真不行。
這就是一條死路,小美怎么鉆牛角尖都沒用。
張景覺得有些不忍心,雖然都小美小美地叫,他長得也的確年輕,又白又嫩的跟大學(xué)剛畢業(yè)似的。但其實他也不小了。
還能這么拖多久。
都不容易。
張景想起了當(dāng)初的自己,他是很幸運的,他只追了季東勛很短的時間,他基本上都沒體會過幾次失落,季東勛就跟他表白了。
如果季東勛當(dāng)初一直沒接受呢?
晚上下班季東勛過來接他的時候張景問:“你說如果當(dāng)初我沒追到你,你覺得我能堅持多久?”
季東勛想了想,笑了下說:“我覺得沒這種可能,你當(dāng)時那么耀眼,你不可能追不到我?!?/p>
張景也笑了:“我說正經(jīng)的,你覺得我能堅持多長時間?”
季東勛看了看他,說:“這不好說,有可能會很久,那也有可能覺得累了就放棄了,都是講緣分的?!?/p>
張景抿了抿唇,點頭“嗯”了一聲。
“小景,”季東勛叫了他一聲,“早上答應(yīng)過我什么還記得嗎?”
張景看向他:“嗯?”
“如果我聽你說完,還想讓你跟我去住,你就跟我走。不記得了?”季東勛開著車,眼睛看著前面,只是稍微有點側(cè)著頭。
張景覺得這樣的季東勛也是說不出的好看。
他突然伸手摸了把季東勛的下巴,說:“好啊?!?/p>
季東勛讓他突然來的這么一下弄的有點驚訝,張景很少主動做這些動作。他笑著問:“調(diào)戲我?”
張景揚了揚眉毛:“對啊,就是調(diào)戲你。不行嗎季總?”
季東勛笑得眼睛有些彎,說:“求之不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