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點頭:“出去吃!感冒快、快好了,接近尾聲。”
張景推他一把,有點無奈地說:“你是打算現(xiàn)在就出去吃還是過會兒,你要是想現(xiàn)在就出去那就穿鞋走,要是過會兒的話,你倒是讓我先進(jìn)去?!?/p>
二狗往后退了退,然后馬上又湊上來,一臉賤兮兮地表情,“景景,有人了?”
張景動作頓了一下,問:“什么人?”
二狗擺出一副賤[doge]臉,說:“我都看見了!抽屜里有t……t……套套!還有那啥油!”
張景心里罵了一句,衣服都收拾走了忘了那個了,這些都是季東勛買了放里的,就用過一次。他只能面無表情地說:“啊,約了個炮?!?/p>
二狗依然那么賤,“不可能!還有牙刷呢!刷牙杯子里還有水珠呢,還有廚房多的那些東西!景景你莫要騙我,啥樣個人!”
張景摸摸鼻子,揚了下手說:“起來你煩不煩!就住了幾天,你這真是狗鼻子啊這么靈?”
二狗哼哼一笑。
那天二狗死纏爛打,追在張景屁股后面問,一問就是一晚上。給張景煩得頭都大了,推不開躲不開。吃完飯回家又問了一路,隔著頭盔都擋不住他的嘴。
晚上睡覺之前張景不說他壓根不讓睡覺。
“景景,你都讓他住進(jìn)來了!肯定不是玩玩的!你快說說,我體內(nèi)的洪荒之力要爆發(fā)了!特別特別好奇!你看我都不磕巴了!”
張景無語了:“我真服你了?!?/p>
二狗貼過來:“是誰呀景景?”
張景眨了眨眼,淡淡地說:“季東勛。”
“季……”二狗一下子傻了眼,又磕巴上了,“季季季啥?季東勛???”
張景說:“啊?!?/p>
“我的天啊……”二狗瞪著天花板,兩腿伸直,發(fā)呆了能有好幾分鐘。
然后再問話的時候就帶著點小心翼翼:“景景,你們倆……好啦?”
張景說:“沒有?!?/p>
“那是咋回事兒……”
“他自己過來非要住,我也懶得攆他?!?/p>
二狗這人表面大大咧咧,但是心思很細(xì)。他想起來抽屜那些套和潤滑油都是開過包裝的,心里有數(shù)。他看看張景的臉色,發(fā)現(xiàn)還挺正常的,于是問:“那你有沒有問……他當(dāng)時為什么走?”
“沒問,”張景搖頭,“畢竟當(dāng)初已經(jīng)分了手,分手了他走也正常,怪不著他,現(xiàn)在又回頭說這事顯得矯情?!?/p>
“臥槽你們那也、也叫分手???我們當(dāng)時還都、都當(dāng)你們秀、秀恩愛呢!”
張景抿了抿唇,沒說話。
當(dāng)初季東勛走的時候,他們的確分了手。只不過張景以為他們消了氣就還會好,像以前一樣。
沒想到等他消了氣,就再也沒有季東勛的人影了。
張景用胳膊擋著眼睛,說起這事心里還是難受。那是他過得最難熬的一段日子,他發(fā)了瘋一樣找季東勛。但是找不著了。
二狗眨著眼睛看他,不再問了。其實他特別愿意張景跟季東勛和好,以后好好的。但是他知道沒有那么簡單。
季東勛不在這住了,但仍然沒有停止刷過存在感。張景白天經(jīng)常能收到他的短信,非常日常零碎的內(nèi)容,實在沒什么說的就發(fā)個表情。
這天張景跟制作方談一條廣告的背景音樂的時候,收到了季東勛的兩條短信。
【小景?!?/p>
【我這兩天睡不好。】
張景看了一眼,把手機(jī)揣回兜里,接著跟制作方說話。
但是看到季東勛的短信,情感會先于機(jī)智作出反應(yīng),他會覺得開心。
談完都是一個小時以后的事了,張景看了眼手機(jī),想了想,給季東勛回了第一條短信。
【嗯,那你喝安神補腦液?!?/p>
季東勛發(fā)了不少,他從來沒回過。今天是第一次。
最近治療的效果不錯,張景出現(xiàn)幻覺的次數(shù)在慢慢變少。有一天從心理治療室出來,他突然就覺得挺有希望的。
不知道這是不是治療的結(jié)果,但是最近的確心情不錯。
季東勛太好了。
他沒變,依然溫柔,依然有致命的吸引力。
季東勛回復(fù)他:【那沒有用,只有你能讓我睡得好。】張景坐在車上,笑了下,然后回復(fù)他:【你是欠干了,對嗎?】季東勛回給他一個字:【呵。】
張景看著那一個字,笑了兩聲,然后才擰開油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