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謹一很不服氣:“我也能雇黃牛,我雇100個?!?/p>
江深:“……”
為這種事情聽白謹一的“土豪炫富”其實挺無聊的,兩人這么久沒見,打電話通視頻都消磨不了相思之苦,白謹一聽著電話另一頭小天鵝的絮絮叨叨,說這說那,心里就軟的一塌糊涂,拳臺上那些血啊痛的都變得容易忍受了起來。
“你以后別老問我痛不痛了?!卑字斠煌蝗坏?。
江深軟著聲音問:“那問你什么呀?”
白謹一想了想,低聲說:“問我想不想你,問我喜不喜歡你。”
仿佛是小孩兒討要糖果一般,明明自己想要的不得了,卻偏要讓對方問自己想不想,要不要,好似這樣要來的總會更甜蜜一些。
只要你問,我便告訴你。
我非常想你,非常非常的喜歡你。
因為時差關(guān)系,江深每次都是大早上和白謹一通電話或者視頻,次數(shù)多了,難免師兄師姐都要忍不住八卦。
“你去美國的告白對象?”荊落云雖然個性害羞,但八卦精神真是升息不滅,“算是正式交往了嗎?”
江深仍是有些不好意思:“是、是的吧?!?/p>
荊落云:“異國很辛苦哦,她是個什么樣的人?”
江深似乎在想怎么夸白謹一,想了半天才認真道:“超好的人,打架超厲害,又帥又酷!”
荊落云:“……”她似乎想的有些歪,很是擔(dān)心道,“你交往了不良少年嗎?不會被欺負吧?”
劉星枝聽不下去了,替江深解釋道:“就是他那個審美奇差的富二代男朋友,打拳擊的?!?/p>
荊落云睜大眼睛“哇”了一聲:“打拳擊的嘛?這么厲害?!”
劉星枝不屑道:“哪里厲害了?”他看向江深,頗有點恨鐵不成鋼,“也不知道你個跳芭蕾的怎么會看上一個打拳擊的,粗俗!”
江深現(xiàn)在清楚自己這師兄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也不生劉星枝的氣,只故意反駁道:“師兄你才是俗氣,只喜歡蒲先生的錢?!?/p>
劉星枝:“……”
這種吵嘴的日常鬧到最后自然是江深被劉星枝按在地板上摩擦,劉星枝坐他腰上,將他小腿反折起來,用力道:“還嘴不嘴硬了?!”
江深就算筋骨軟禁得起折騰,但也承受不住劉星枝這體重,只好拍著地板告饒。
荊落云在一旁幫這個不是幫那個也不是,與外表截然相反的期期艾艾,柔柔弱弱,最后還是艾來和沈君儀進了教室才結(jié)束了這場單方面的battle……
然而光陰調(diào)皮,玩樂總是有限,劉星枝的“初舞”《芒草》終于等到了登臺的這一天,江深的休息房門口堆滿了白謹一送來的花束,他做著最后的熱身,化妝師在他的肩膀上畫上了狼與鹿的圖騰。
“準備好了嗎?”劉星枝的臟辮被梳成了高挑的馬尾,發(fā)尖上綴著五彩斑斕的羽毛,他走動時腳踝上的金色鈴鐺發(fā)出陣陣悅耳的聲響。
“去跳吧,江深。”劉星枝低下頭,他看著自己的師弟,目光明亮,像一簇燃燒的焰火,“去把你的靈魂,跳給他們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