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像白謹(jǐn)一這種聲勢浩大,又土又壕又沒什么審美品位的送花應(yīng)援在舞蹈圈中占據(jù)了非常多的熱門話題討論,只是當(dāng)事者本人就如他的拳頭一樣,對各式評論充耳不聞,一往無前,我行我素。
白謹(jǐn)一不在意,江深當(dāng)然也不會在意,他雖然偶爾會羨慕師兄師姐粉絲多,但也只是停留在羨慕的階段。
兩人在一張床上睡過了整個隆冬,天氣漸暖后,江深又不太好意思再繼續(xù)蹭床,搬回了自己房間,白謹(jǐn)一不怎么高興,卻也沒說什么,反倒是最后江深又有些失落起來。
一年有四季,四季有朝夕,江深在這朝夕四季間跳了更多的舞,上了更多的臺,還有最重要的,見縫插針學(xué)他的天鵝湖。
荊落云和劉星枝知道他在練天鵝湖時還嘲笑了很久,軟硬兼施的逼著問他喜歡的人是誰。
“哎呀,他還不知道啦?!苯钆康厣舷卵?,臉貼在地板,“你們別問了?!?/p>
荊落云:“他不知道什么呀,不知道你要給他跳舞,還是不知道你喜歡他?”
江深:“他不知道跳這舞的意思呀……”
劉星枝莫名道:“圈外人?那你給他這個舞有什么勁,對牛彈琴嘛?!?/p>
江深只好講:“先跳了再說呀?!?/p>
劉星枝反正不是太贊同,但看在這小師弟一腔肺腑赤誠上也不藏私,幫著分解動作,重新編排。
“一整場的跳下來是不太可能的,你就跳湖邊相遇那一段?!眲⑿侵χ钢曨l上的動作給他看,“注意眼神,亞當(dāng)?庫伯的眼神可是非常到位的,你就用目光電死他!”
江深仔細(xì)看了一會兒,好奇道:“你也是這么電蒲先生的嗎?”
“……”劉星枝,“做人不能太實(shí)誠,懂嗎,小天鵝寶寶?”
劉星枝和蒲先生的“絕美愛情”在來儀工作室都是每周的八卦熱門,劉星枝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畢竟他的“金主”不止蒲先生一個,舞迷的數(shù)量和品質(zhì)更是與荊落云并稱來儀兩大流量擔(dān)當(dāng)。
再過半年劉星枝的十八歲的“初舞”將會是來儀最大的舞蹈劇盛宴,沈君儀都下場親自參加編排,重視程度可見一斑。
“你要在星枝的‘初舞’前告白嗎?”荊落云算著日子,“同時練兩了舞身體吃得消嗎?”
江深:“吃得消吃得消,師兄的舞我應(yīng)該跳不了次席……舞場就沒那么多了?!?/p>
“怎么會跳不了?”荊落云有些驚訝,她搖著頭,“你太小瞧自己了,你這兩年跟著巡演下來名氣已經(jīng)積攢了不少,業(yè)內(nèi)更是不少人向師父打聽過你,只是師父不想讓你參加國內(nèi)的比賽,沒多宣傳罷了。”
這些江深還真不知道,他悄咪咪的小聲問荊落云:“那師姐我有沒有粉絲群啊?有人給我建超話了嗎?”
“……”荊落云哭笑不得,“這不是重點(diǎn)吧?!?/p>
江深還真沒想過要跳劉星枝“初舞”的次席,當(dāng)然,如果能跳,對他的舞蹈和名氣方面都是件不得了的大好事情,劉星枝近兩年對他沒有一開始那般敵意,但競爭意識方面也不是沒有。
沈君儀一個月下來面試了不少次席的候選名額舞者,劉星枝陪在一邊把關(guān),百無聊賴的翹著腿,雙臂環(huán)抱。
又看完一個備選的表演曲目,沈君儀停了下來。
他有些疲累的嘆了口氣,眉宇間皺成了川字。
“你有什么意見。”他問劉星枝。
劉星枝吊兒郎當(dāng)?shù)模骸拔沂怯X得沒什么好看的,江深又不是不能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