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屹眠怕他被欺負(fù),結(jié)果林藥再一次讓他體會了一把什么叫——多慮了。
靳屹眠脫下外套披在了林藥的身上,林藥渾身都濕透了,發(fā)梢還在往下滴水,他低著頭在心里犯嘀咕——靳屹眠怎么會來?他剛才看到了多少?
遲虹沖著傭人喊:“還杵著干什么,還不快去拿毛巾!”
遲虹到底是心疼自己的兒子,她過去把林帆從水里撈了出來,小聲質(zhì)問:“你又干什么了?”
林帆抬起手,咬牙切齒的指著林藥:“林藥這個雜種,他想殺了我......”
話音未落,靳屹眠一腳踹向了林帆的胸口,就見那剛從水里爬出來的人一個飛起砸進(jìn)了噴水池。
遲虹拉著林帆的胳膊,被一股外來的力道掙的一個趔趄,好險也跟著一塊跌進(jìn)去,濺起的水噴了她一臉。
林藥從來沒發(fā)現(xiàn)靳屹眠的腿居然這么長——好他媽帥??!
靳屹眠收回腿,抹去噴到林藥臉頰上的水,不緊不慢的語氣好像剛才那一腳是他們的幻覺:“當(dāng)著這么多長輩的面滿口污言穢語,林先生教子不善,我替您管管,您不介意吧?”
靳屹眠口口聲聲說他們是長輩,說林帆出言不遜,可他自己不也是小輩?不還是在他們這些長輩面前動了手?
林健威不敢說話,他怕他說了自己也挨上一腳。
他一把老骨頭了,可受不了這個。
傭人抱著浴巾跑過來,好幾個人去拿,結(jié)果只拿了一條。
遲虹剛要伸手,靳屹眠先她一步把浴巾拽到了手里,回手就蓋在了林藥的頭上,給他擦著頭上的水。
林健威給不長眼的傭人使眼色,拿毛巾只拿一條,這不是給他抓把柄的呢么!
林健威尷尬的說:“那個,他們兄弟倆只是開玩笑,你別介意?!?/p>
林藥頭發(fā)被揉亂,他抬起頭看了靳屹眠一眼,靳屹眠對上他的視線,拇指有意無意的在林藥臉上輕輕劃了一下,他的手明明是冷的,可他劃過的地方林藥卻覺得燙得慌。
靳屹眠把浴巾披在林藥身上,手搭著他的背,半摟著人,林藥怕衣服上的水浸濕了他的襯衫,盡量不去靠近他,靳屹眠卻手臂用力,直接把他扣進(jìn)了懷里。
靳屹眠看向林健威:“開玩笑?林先生作為林藥的父親,也是上一輩事故的始作俑者,難道沒在您另外兩個兒子面前好好列一下兄弟尊卑嗎?”
林健威一時啞口,遲虹臉色卻難看的要命......誰尊?誰卑?
靳屹眠還沒完:“林藥不爭不搶是他大度,你們不但不感恩,還理所當(dāng)然的欺負(fù)他,既然忍讓沒有換來任何好處,那也不必忍了,明天我就帶他去把他的年齡改回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應(yīng)該比兩位的長子還要大上幾個月,對吧?”
這話等于把遲虹示眾鞭刑,告訴所有人她是小三上位。
遲虹使勁懟了一下林健威,林健威有什么辦法,都警告過林帆多少次別找林藥的麻煩,誰讓他不聽!
遲虹的哥哥遲威站出來做了個和事佬:“先帶小藥進(jìn)屋換件衣服吧,天氣這么冷別再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