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志曄就有些不滿了:“喂,干嘛呢?防賊一樣?就是、咳、想問問你明天要不要去鎮(zhèn)子上嗎?正好我明天有空,可以陪你一起去?!?/p>
說著說著,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開臉,他沒啥意思,就是想約她去鎮(zhèn)子上逛逛,他在腦海里打著主意,帶她去鎮(zhèn)子上買兩件衣服,最好全是白裙子,把腳踝露出來的那種,如果能買涼鞋就更好了!
洛染沒領(lǐng)悟到他的心思,反正是不可能和他一起去鎮(zhèn)子上的,連忙擺手說道:
“不去,我不去!”
陡然一下被拒絕,秦志曄頓時皺起了眉頭,他本就五官硬朗,此時看上去就有些兇,洛染小手攥著裙擺,小心地向后退了一步,緊張地看著他,似乎是怕他打她一樣。
秦志曄被她這眼神瞬間就氣笑了,又氣又笑地:“你躲什么?我還能打你不成?”
洛染別開眼,沒有反駁,就似默認了一樣,秦志曄一噎,氣得不想看她,四處看了兩眼,就這一會兒空檔,洛染提起裙擺就跑,似乎后面有狼追一樣。
身后的秦志曄氣得呼出了一口氣,將腳邊的石子踢飛,嘀咕了一聲,就見另一條路上趙處寧安筠的身影,他眼神一頓,漸漸恢復(fù)平靜,直接收回視線,轉(zhuǎn)身朝河邊走去。
這小村子自給自足,摸蝦捉魚的,這一條小河就行,他反正沒事干,以前也學(xué)過釣魚,剛好趁這會兒功夫,捉幾條魚。
秦志曄抵了抵牙根,眼底閃過一絲精光,還可以給隊長家送幾條過去,打好關(guān)系。
剛走過來的寧安筠就看見他轉(zhuǎn)身離開的樣子,緊了緊手心,卻是跟在他身后。
洛染回家,倒是看見洛溪了,她正準備出去,見到洛染也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大有兩不相關(guān)的意思。
看著她的背影,洛染只覺得好笑,前世害了洛染一條命,也沒見她悔過,今生就因為洛家對她冷淡的態(tài)度,還有陸一衍那晚明確拒絕的話,她居然有些收手了,其實,不過就是害怕了。
洛染自然能看來,每天洛溪看著張玉蘭她們總想說什么,卻抹不開面子。
她就有些好奇,洛溪對不起的人不應(yīng)該是她嗎?為什么要道歉,她都是對著別人呢?
洛染那過袋子,轉(zhuǎn)眼就去山上找了洛遠,捧著一把的桑葚,她沖著還在摘桑葚的洛遠喊:
“哥,我去旁邊的小溪洗桑葚啦!”
洛遠只遠遠地應(yīng)了一聲,她就捧著桑葚跑走了。
這后山其實并不高,有一些野果樹,還有其他叫不出名的樹圍著,多走兩步,就能看見一條小溪,這小溪干凈地很,洛染捧著一把桑葚,到小溪邊,就坐在了一塊青石上。
她拿出一個袋子撕開,鋪在青石上,然后將桑葚洗好,放上去,瞧著泛著涼意的清澈溪水,她突然來了些許性質(zhì),脫了腳上的鞋,晃著白凈的小腳伸進水中,清清涼涼的,小溪里似乎有小魚,沒一會兒,她就覺得腳底癢癢的,讓她情不自禁地撥弄著溪水。
她不是第一次來這兒,自然也不是第一次干這事,也知道腳底癢癢的,是因為那些小魚,她貪玩,素白的裙擺沒一會兒就打濕了一些。
陸一衍到的時候,就看見她一邊吃著桑葚,一邊玩水的模樣,她的腳很小,陸一衍遠遠看著,感覺還沒有他的手大,白白嫩嫩的,她繃直著腳尖,來回挑撥一些水浮出水面,大顆的水珠從腳尖滾落,不覺竟有些奢靡景色。
陸一衍不自覺淺了淺呼吸,想要偏側(cè)過頭,卻沒有做到,紅著耳畔,不眨眼地看著眼前景色。
山下摸魚的秦志曄也沒有想到,他心心念念的場景現(xiàn)在正被另一個男人看在眼里。
洛染沒一會兒就玩累了,手邊的桑葚也已經(jīng)吃完,便有些興致闌珊地穿上鞋子,準備起身離開。
陸一衍看到這兒,也終于回過神來,連忙輕咳了兩聲,表示自己的存在。
卻沒有想到洛染剛轉(zhuǎn)過身,卻被這聲音嚇一跳,她剛剛玩水,青石上沾了不少水,此時竟然腳底一打滑,驚呼一聲,驚恐地看著陸一衍,本能地伸出手來求助。
陸一衍臉色一變,來不及想什么,就沖上去要拉住洛染,到碰到她的指尖,就見她因為慣性摔了下去,陸一衍一時沒有拉住,竟然也順著栽進溪里。
陸一衍迅速反應(yīng)過來,要護著洛染不被磕著碰著,兩人在不寬的小溪里摔成一團,也幸好小溪不深,兩人站起來,也就剛好漫過膝蓋而已。
就算陸一衍已經(jīng)盡量護著洛染了,她依舊是摔在小溪里的石塊上,疼得她瞬間蹙起眉頭,嬌氣地紅了眼。
陸一衍還來不及因為她渾身濕透而臉紅,就看著她的模樣有些緊張擔(dān)憂:
“洛染,你怎么了?哪里疼?”
卻不想洛染雖是疼得紅了眼眶,卻是只睜著杏眸看著他,問了一句:
“你怎么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