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姝:“……”
這個二貨貌似打算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復返了。
林西源被氣得臉色有些白,但還是特鎮(zhèn)定地說:“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我自己可以解決。你趕緊走吧,不是還要拍廣告?!?/p>
緊接著陸雅城就被林西源給推出了門,門板“彭”一聲被她摔上了。方姝看得很清楚,門板合上的一瞬間,西源的眼圈徹底紅了下來。
雖然方姝明白,不是所有的暗戀都能成真,也不是所有的感情都會得到回報,可看著兩人鬧成這樣,她心里還是覺得很不好受。
好在西源說:“你別安慰我,道理我都懂,只是一時還好不了?!?/p>
方姝站在那不說話了,西源比她還獨立,很多事情比她有想法,所以說多了的確幫不上什么忙,只用力撫了撫她不斷顫抖的手臂。
后來林西源說:“陪我去喝點東西吧?”
從前方姝和林西源也沒少去酒吧,不過彼此都很有分寸從不喝多,但這次很明顯,林西源就是沖著買醉來的。所以方姝就沒怎么喝,只自始至終地陪著她。
林西源沒怎么說話,悶頭連著灌了好幾杯,方姝偶爾勸她兩句,勸到后面見沒用,也就什么都不說了。
只是等她喝多之后,方姝帶她離開時就有點困難。
林西源雖然是標準的美女不過百,體重非常輕,可喝完酒之后整個身子的重量倚在她身上,也是死沉死沉的。
方姝費勁地扶著她往外走,看她一直皺著眉的難受樣兒,忍不住嘆氣:“你說喝這么多,心里是好受了,可身體很痛苦啊。所以還是什么都沒解決,又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林西源艱難地吐出一句。
方姝扶著她走得異常艱難,于是一邊走一邊從包里找手機,打算讓程燃過來接自己,本來是打算打車的,可現(xiàn)在看打車實在很不方便。低頭走路的時候,肩膀忽然被人撞了下,方姝抬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和自己相撞的人竟然是小羽。
小羽正同一個年輕女孩說著話,顯然也不是有心撞她的,道歉的話還沒說出口,話鋒就轉了下,“方姐,怎么是你?”
“是啊。”方姝沖他點點頭。
小羽見她扶著林西源很辛苦的樣子,主動說:“要幫忙嗎?我女朋友可以搭把手。”
“那最好不過了,謝謝你?!?/p>
有小羽和他女朋友一起,事情就方便多了,小羽開車將林西源送回家,特意等在樓下,等方姝將林西源安置好了,又將她也一起送回了家。
只是說來真的很不巧,到了家門口,小羽的車剛剛走,方姝就看到了出門迎自己的程燃。
這么冷的天,他只穿了件毛衣就出來了,雙手插兜站在她幾步之外,目光卻若有所思地看向小羽車子消失的方向。
方姝快步走到他身邊,皺著眉頭說:“你怎么出來了?很冷,還只穿這么一點?!?/p>
程燃沒接這話,反倒問:“你不是和林西源一起,怎么會是他送你回來?”
本來是很普通的一件事,但程燃的表情太嚴肅了,弄得方姝都不自覺站直了身子,也格外嚴肅地將事情解釋了一遍,還強調(diào)說:“他女朋友也在,你不要瞎想?!?/p>
不知道程燃信了沒有,只是他的表情實在算不得好看,方姝心想這人真的是天下第一大醋缸了吧?而且怎么越來越嚴重呢?
她挽上他胳膊,一邊跺腳一邊拖著他進屋,“好了我親愛的班長,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別扭?!?/p>
程燃進屋前捏了她臉頰一下,“我從這話里聽出了嫌棄的意思?!?/p>
“哪有?”方姝笑著在他下巴上蹭了下,“明明充滿了寵溺才對。”
程燃原本緊繃的面部線條,倏然松懈下來,隨即沒忍住笑出聲,然后伸出胳膊箍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在她耳邊說:“寵我?那晚上要不要……你在上面?”
方姝聽懂他話里的意思,臉上瞬間燒了起來。偏偏他還在她耳邊輕輕呵著氣,“等你沒力氣了,再換我來,反正你向來沒用——”
方姝在他胳膊上擰了下,又羞又惱地罵了句,“不要臉。”
等她罵完轉過頭,見瞳瞳正一臉驚訝地看著他們倆。
方姝的臉燙的更厲害了,緊接著瞳瞳就飛快地跑了過來,擠進兩人中間,小臉上寫滿了興奮和期待。
程燃和方姝面面相覷,原來這小家伙以為他們倆在玩游戲呢!
方姝忍不住笑出聲,程燃也笑了,一把拎起瞳瞳就帶著她進了屋。
方姝本以為這事兒就這么過了,畢竟程燃當時沒表現(xiàn)出什么異常,而方姝自己也覺得沒什么??傻诙?,她的助理忽然就換了人。
換來的是個微胖的姑娘,倒是很機靈,脾氣也很好,逢人就笑瞇瞇的。開始時方姝以為是小羽有事不能再繼續(xù)給自己當助理,可后來才知道,原來小羽直接被派去給了其他人。
方姝沉默了下,還是打電話給了駱先輝。
駱先輝正在忙,但一聽她開口問小羽的事,就什么都猜到了,只說:“你別問我了,反正這樣對大家都好?!?/p>
“是因為程燃?”其實駱先輝的答案已經(jīng)間接證實了方姝的猜測,只是她還是有些不愿意相信。
程燃的占有欲已經(jīng)離譜到這步田地了?!
駱先輝那邊過了會兒才道:“我和逸笙也覺得,他越來越偏激,甚至有點偏執(zhí)了。不過方姝,希望你多用心和他溝通,畢竟他是因為太愛你?!?/p>
方姝沒有回答,而是直接結束通話。
之前程燃的種種毛病暴露出來的時候,她覺得只要兩人多溝通,或者善意的引導,他會慢慢改變。在有些事上他的確改變了,可現(xiàn)在看,最本質的東西還是沒有任何變化,他們之間缺乏信任感。
想到這里,方姝心里很不舒服,但她還是忍不住去回想,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讓他這樣沒有安全感?或者他本來就是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而自己以前從未發(fā)現(xiàn)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