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煥作為雇主,他一走過去眾兄弟便全體起立。樊霖率先站出來,手里還拿了個(gè)小紅包,里面薄薄的一層像是裝了張卡。
郁白含好奇探頭,“這是什么?”
“份子錢?!狈乜搓憻ㄋ坪跸胍_口,緊接著說道,“先生就不要拒絕了,都是兄弟們的一份心意?!?/p>
他頓了頓,又在身后兄弟們同樣微妙而感慨的目光中說,“而且,這本來就是給白含少爺準(zhǔn)備的。”
只不過從“愛心籌”搖身一變,變成了“份子錢”。
郁白含不明覺厲地接過來,贊嘆感激,“你們這么早就準(zhǔn)備好參加婚禮了?謝謝啊。”
眾兄弟,“……不客氣?!?/p>
…
午宴在一片合樂中結(jié)束。
搭的場(chǎng)臺(tái)也讓人撤掉了,留下更寬闊的海灘供眾人玩樂。
距離海岸線不遠(yuǎn)的沙灘上,搭了幾張巨大的遮陽傘和一排躺椅,冷飲攤和流動(dòng)吧臺(tái)也跟著推了出來。
海岸邊,何越、許忻言、五金批發(fā)er們已經(jīng)在水里鬧了起來,歡鬧的笑聲混著晶瑩的水花“嘩啦”四濺。
郁白含和陸煥待在遮陽傘這邊乘涼。
他靠在躺椅上,看前面一群憨批在浪花里掀來翻去,沒忍住發(fā)出一串“咯咯咯”的笑聲。
過了會(huì)兒,在浪花里翻騰的幾人像是想起了他們,四下望了一眼,然后朝郁白含這邊招了招手,大聲召喚:
“白含,陸哥,一起來玩啊!”
郁白含被說得心癢,扭頭朝陸煥看了一眼。
陸煥朝他抬抬下巴說,“你去吧。”
郁白含問,“你不去?”
陸煥雙手一揣兜,依舊端著當(dāng)年那副“想要再格格不入一點(diǎn)”的架子,他看著水里隱隱有開花跡象的五金批發(fā)er,“不了。”
郁白含洞悉,“行叭。”
給他們陸學(xué)長保留一點(diǎn)僅存的高冷顏面。
他起身朝酒店里跑去,“我先回去換身衣服!”
…
很快,郁白含就換了身T恤短褲跑回來。嚴(yán)謹(jǐn)?shù)恼b褪下,他禁錮的靈魂仿佛都被解放了出來,撒著歡就沖了過去。
“我來了,我來了,我來了~”
水聲嘩啦一響!蘿卜進(jìn)入戰(zhàn)場(chǎng)。
幾人片刻就在水里鬧成一團(tuán),陽光底下瑩瑩發(fā)亮的水花中又多混入了一道“咯咯咯”的笑聲。
陸煥站在陽傘下,揣著兜朝那頭看去。
他漆黑的眼底蘊(yùn)著柔和的光,唇角很輕地?fù)P了揚(yáng)。
隔了不遠(yuǎn),樊霖正掛了電話。
他看了眼手機(jī),又看了眼陸煥那頭。身邊幾個(gè)兄弟見狀問,“怎么了樊哥,工作電話,不跟先生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