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暗暗的聽著,心中暗想:這女藝人恐怕是要火一段陣子了。
不過………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老板,老板好像對這女藝人頗為在意啊……若是不想看她接那些吻戲借此封殺的話,那些娛樂公司恐怕也是會同意的。
老板是什么人?!那可是………算了,要列舉也列舉不完。
反正最后就是不知道老板怎么想了。
陸翟還能怎么想?
他內(nèi)心一片空白,只留下心頭一波強(qiáng)于一波的復(fù)雜和混亂。十年了,整整十年了啊,他們整整有十年沒見面了。曾經(jīng)一起生活了十八年,他甚至知道她所有的習(xí)慣愛好和討厭,她愛吃什么,不愛吃什么,對什么過敏,經(jīng)期什么時候,有幾天小日子,吃什么東西要加辣,吃什么東西要加醋,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他就想等著她回來的時候笨拙的告訴她:你看,我還記著的。我都還記著的。
五年了,他跟自己說陸翟你要等等她,你再等等。
七年了,他勸不動自己了,他想拋下一切動用所有的力量去找她。
十年了,他的勢力足夠大了,他開始著手了。
但是她出現(xiàn)了。
她成為了一名明星。
她正在跟一個男人接吻。
他現(xiàn)在就好像是一條亟需氧氣的一條瀕臨死亡的魚,突然得到了一絲氧氣活波的亂動亂跳的時候,遭到了更為強(qiáng)烈的窒息。
有人掐著他的脖子,殘忍的笑道:“一條魚也妄想要氧氣?”
他拼命的在掙扎,他想說自己不要太多,只要一點點、一點點就好,不,只要一絲,一絲就夠了。
只要讓我呼吸到一絲的氧氣,我都能用盡全力、拼命的活下來。
“老板,人都走完了,我們也走吧?”
“老板?老板?
助理仗著膽子輕輕的推了下老板的胳膊。
他睜開眼,短短的時間里眼睛已經(jīng)布滿了紅血絲,看上去就跟得了紅眼病一樣,助理被他滿眼的血絲嚇到,他的智商當(dāng)然不會允許自己得出老板得了紅血病的事情:”老板,您沒事吧?您的………眼睛紅的厲害,要不要去看下醫(yī)生?”
經(jīng)他一提,陸翟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睛隱隱作痛,他擺了擺手,語氣平淡:“不用管他,問問小王資料查好了沒有,三個小時了吧,什么時候效率這么差了?”
助理聽到他最后沒有任何感□□彩的語句,知道他動了真怒,心下一緊,連忙應(yīng)道:“好,我現(xiàn)在就去催小王?!?/p>
陸翟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往外走。
腦海中又浮現(xiàn)剛剛影片上看到的她,穿著裙子,笑的動人。
他一下子腳軟,摔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正亦步亦趨跟著老板的助理見此大驚,忙伸過手去扶他:“老板!您沒事吧!”
陸翟伸手打下助理的手,重新攢足力氣站了起來。
要用全身的力氣。
絞痛好像都不是自己的。
“我的甜甜………
我的———
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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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甜,下午有個通告要趕哦,你要不要睡會?”
“謝謝,不必?!?/p>
女孩子抬起頭,露出精致的素顏,溫婉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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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話叫做——沒有愛哪來的恨?呵呵,可笑。恨,就是恨(括弧笑)?!?/p>
———紗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