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對你這樣,我就殺了他。”季風(fēng)凌怒了,他將慕容浩的雙腿拉到最大,狠狠得沖撞了進(jìn)去。
慕容浩感覺自己仿佛被撕成了兩半,疼的他一口氣沒緩過來。
一股鮮紅的血跡從兩人交合處緩緩的流淌在床被上,季風(fēng)凌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做錯了事,可現(xiàn)在兩人卡在這里,進(jìn)退不得,自己被慕容夾的差點都軟了。
“慕容,你放輕松一點。”
慕容浩氣的一口氣提起狠狠的收縮了幾下,怒道,“他媽的,你要上趕緊上,上完了給老子滾蛋。”
季風(fēng)凌咽了咽口水,于是不打算在理會他的感覺了,握住他的腰身就開始狠狠得撞擊起來。
……
一夜無聲,兩人相擁著一起醒來。
慕容浩揉揉自己快斷了的腰,直接一腳想把人踹到床底下去,沒想到雙腿軟綿綿的,一抬腿更是撕扯到了傷口。
那一腳的力度踹在季風(fēng)凌身上就像是在撓癢癢。
“你精力很好?!奔撅L(fēng)凌一把握住他的腿,自己這趁機(jī)擠進(jìn)了他兩腿之間,另外一只手又開始耍流氓。
“放開?!蹦饺莺仆屏怂话?,實在是沒辦法適應(yīng)自己醒來之后旁邊還躺了一個人。
季風(fēng)凌狠狠得壓住他道,“慕容,我們就不能好好說說話嗎?”
慕容浩干脆別過腦袋,一副不愿意繼續(xù)交談的樣子。
“我昨天已經(jīng)接到圣旨,馬上就要走了,在走之前你難道就沒什么話要對我說嗎?”季風(fēng)凌有些憋屈,即使昨天晚上他狠狠地抱了他一整夜,可是,他感覺自己抓不住他。
慕容浩此刻心情異常復(fù)雜,他不知道該感激季風(fēng)凌還是該恨這個無賴的家伙。
“你從來沒有懷疑過我什么嗎?”慕容浩推開他,坦然自若的走下床,不疾不徐的開始穿衣服。
昨日他在進(jìn)宮之前,臨摹了一封信塞給了季風(fēng)凌,讓他如果一個小時沒見到自己出來就進(jìn)宮將這封信呈上去。
所以,他才能安然脫身。
可,即使如此,這次算計卻是他輸了,輸了夫人又折兵。不僅讓季風(fēng)凌提前離開了京城,還讓自己陷入了如此尷尬的境地。
不過沒關(guān)系,來日方長。
季風(fēng)凌就這么坐在床邊看著他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的收拾著,仿佛兩人又回到了之前的相處模式。
“無論你要做什么,我都會成為你最強的增援。”季風(fēng)凌不想去探查他的一切,他有一種預(yù)感,如果他知道的太多,怕是就沒辦法以這樣的姿態(tài)在他身邊了。
慕容浩笑著搖頭,他不信,一點都不信。
若是有一日他們兵戎相見,他一定不會意外的。
秋寒季節(jié)的早上就和冬季一樣的寒冷,慕容浩實在不想出現(xiàn)在城門外,和季風(fēng)凌來一場送君一別的場面。
奈何大早上的執(zhí)拗不過他,所以他只送上一句話,“一路順風(fēng)?!?/p>
季風(fēng)凌并沒有通知季家任何人,尤其是一夜未歸,所以他直接帶著他所有的兵準(zhǔn)備回到邊城。
清晨的街道上沒有幾個人,季風(fēng)凌下馬就近的站在慕容浩面前,低聲道,“若是皇上還為難你,你便去找我?guī)煾杆先思野?,無論如何,他老人家必會護(hù)你周全。”
慕容浩復(fù)雜的看著眼前這個高大的男子,隨后笑了笑道,“季將軍,你是一個值得托付的知己?!?/p>
若是前世能夠結(jié)識成為知己好友,便不會有這么多的事。可始終是世事難料,人算不如天算。
季風(fēng)凌不悅的搖頭嘆息,手指悄悄的勾了勾慕容浩的衣袖,“可是你知道,我想做的不僅僅是知己?!?/p>
慕容浩立即不客氣的拍掉他的爪子,道:“季將軍,一路順風(fēng),有緣再聚?!?/p>
季風(fēng)凌哀怨四起,明明昨日兩人還熱情似火,怎的過了一晚上又回到了之前的交談模式,“哎,你什么時候才可以真正的接受我?!?/p>
一句深深地嘆息在風(fēng)中悄然飛逝。
慕容浩以感染風(fēng)寒為由拒絕參加早朝,他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腰身,直接回到客棧又補了一覺。
醒來后慕容浩就開始琢磨此刻楚云國的形勢,他之前臨摹的那封信是邊城即將會發(fā)生的近況,不過被他利用了一把,稍稍提前了而已。
自從端木黎自殺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偏離了軌跡。楚赫這個昏君居然好男風(fēng),季風(fēng)凌也不曾因為什么事而喪失斗志。季南王繼承之位也暫時沒落在季司空身上。
“師兄,你還好嗎?”端木燁昨日半夜醒來,發(fā)現(xiàn)隔壁屋傳來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響,所以瞪著眼到天明。之后上午來敲了敲門,慕容浩當(dāng)時正在補眠,壓根就沒搭理他。
這不,他又來了。
慕容浩打開門,對著他溫柔的笑了笑道,“師弟,今日我有些不舒服,晚宴你就自己解決了吧。”
端木燁一臉的緊張道,“師兄,聽聞你今日都沒上早朝,要不要師弟為你請來大夫看看?!?/p>
慕容浩搖頭道,“昨日晚歸感染了風(fēng)寒罷了,你多慮了?!?/p>
端木燁見他一直攔在門口,也不好意思在進(jìn)門了,“既然如此,師兄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再來看你。”
慕容浩直接關(guān)上門,可沒過多長時間,敲門聲又響了起來,他思考問題的時候特?zé)┤舜驍_自己,于是他面色不善道,“不是說了晚膳各自——”
季司空面帶和煦的笑意道,“慕容,我聽公公說你病了,我是特意來看看你的?!?/p>
一聽到季司空這個變扭的稱呼,慕容浩就想到季風(fēng)凌上次莫名其妙的發(fā)了一桶火,于是眉頭輕佻了一下道,“太傅,我們交情尚淺,你還是直接喚我全名吧。”
季司空臉上的笑容立即僵了一下,隨后笑道,“若是你我日日相互來往,就像你和三弟那樣,我們的交情自然就深厚了?!?/p>
慕容浩干笑了幾聲,他覺得一點都不好,不過還是為季司空倒了一杯茶水道,“其實我只是偶感風(fēng)寒,稍作休息就好了?!?/p>
季司空端著茶杯,神色有些遲疑不定,慕容浩就在一旁靜靜的觀望,他在探測待會季司空會說出什么話來。
“烈,上次你在我王府所說的話令我什么不解,不知道你能否解釋一下為何你認(rèn)為我母妃是中了毒?”
慕容浩口中的茶差點噴了出來,這一聲輕喚差點讓他的雞皮疙瘩都升起,忍不住諷刺道:“咳咳,太傅真是會開玩笑。”
季司空洋裝不解道,“烈,此話怎講?”
慕容浩臉色嚴(yán)肅的看了他一眼,笑道,“與其你花時間來問我,不如花點時間去問問王妃,在下所說的是否屬實,不然王妃的心悸將無人能夠治愈。”
治愈,季司空一聽到這兩個字,立即激動道,“烈,依你之見,若是我能夠從母妃口中得知事情真相,你是否有十全的把握將我母妃治好?”
慕容浩果斷的搖頭,“想要讓你母妃痊愈,不是靠我就行的。你母妃并非心臟出了問題,而是她一直這十五年來一直在恨一個人,此毒也不算是毒,可謂是從雪域傳來的一種蠱,此蠱有一個非常好聽的名字?!?/p>
季司空好奇道,“叫什么?”
慕容浩背對著季司空,嘴角輕輕一勾,道,“相思成災(zāi)?!?/p>
“……”
慕容浩耐心的解釋道,“此蠱一般都是因情成恨的人才會下,因為此蠱它最愛寄住的地方是人的心口,每當(dāng)人心中在思念一個人的時候,此蠱便開始活絡(luò)起來?!?/p>
季司空被慕容浩給繞遠(yuǎn)了,十分不解,“既然此蠱唯有相愛的人才會下,可是你之前為何又要問我母妃她曾有過什么仇家,這不是互相矛盾”
“你想,什么樣的人才能夠讓你母妃一直惦記著?”發(fā)病十五年,便思慮了十五年,不是深仇大恨,又豈會放不下?
季司空喃喃道,“可是母妃也時常思念父王,難不成你會和我說此蠱是我父王下的嗎?”
慕容浩聳聳肩膀,是不是季輝下的他不是很關(guān)系,想要讓他救人,必須找出當(dāng)年下蠱之人,不然死之前就會享受到萬箭穿心的痛苦。
季司空倏然想起,當(dāng)年母妃生病之際是因為父王將三弟帶了回來。
難不成,真的是他父王下的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