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不知名的血跡點燃了慕容浩耳垂上的寶藍(lán)色鉆石,一閃而過。不過當(dāng)時天色已黑,又有慕容浩的黑色長發(fā)做掩飾,竟沒人發(fā)現(xiàn)。
唯一有感覺的慕容浩只覺得耳垂疼痛了一下,其實是被灼熱的溫度給燙了。
綠意非常感謝木黎,若非他今日偷襲,它到現(xiàn)在都沒辦法和它的笨蛋主人溝通。綠意紅彤彤的眼睛中閃過一絲委屈。
“……”
慕容浩已經(jīng)被這只表情豐富的兔子給驚呆了,此兔非常兔,是妖也。
“你是在誰手底修煉的?”慕容浩第一個反應(yīng),這只兔子離變幻人身已不遠(yuǎn),因為對方已能開口說人話了。
綠意一直聳立的耳朵瞬間耷拉了下來,他的主人乃是天上人間絕無僅有的人才。像它如此嬌小可愛,善解人意的玉兔會是這些凡夫俗子能夠培養(yǎng)出來的嗎?
不過,綠意也不打算解釋。
“這是他的銀針,我偷偷藏起來的?!本G意將它肥嘟嘟的爪子抬高,銀針直接飛向慕容浩,準(zhǔn)確無誤的插在了他的床板上。
在月光下閃爍著銀光,上面還沾染了暗紅的血跡,血跡早已干涸,不過看起來略顯怪異。
慕容浩將其小心的撿起來,放在鼻子前聞了聞,眉頭輕挑了挑,“嗯,好東西。”
銀針很平常,一般醫(yī)術(shù)上有頗有水準(zhǔn)的都會針灸這一招,醫(yī)藥箱中備用了銀針,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不過,銀針上的血跡卻是大有來頭。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是來自于雪域的毒,毒素非常霸道,身體內(nèi)的血液一旦沾染上,平常人會毫無反應(yīng),直到中毒第七天,毒素才會發(fā)作,讓人痛不欲生。整個身體骨頭錯亂,經(jīng)脈倒逆,五臟移位。
若是沒熬得住這種痛苦的人,自然也就解脫了。若是熬過去的人,每個月的十五,依舊痛個七天七夜。它的另外一個名字叫做七天逆魂散。
慕容浩先是驚了一下,隨后為自己徹底的檢查,發(fā)現(xiàn)沒問題才暗松了一口氣,否則即使是他,如果中了此毒,怕是也不會好過。
想到當(dāng)時自己耳垂發(fā)出的疼痛感,慕容浩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耳垂,確保耳朵上并沒什么傷痕才松了口氣。
綠意一見,耳朵瞬間豎了起來,兩只耳垂都開始發(fā)紅:“主人,我好喜歡你的撫摸,快,快,你多摸摸?!?/p>
聽到綠意的話,慕容浩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花了很長時間來消化,綠意是他耳垂奇怪的藍(lán)寶石培育出來的“寵物”。
“你如何知道他要害我的?”慕容浩覺得驚奇,畢竟當(dāng)時雙方交手只在瞬息之內(nèi),連他都尚未看清楚。尤其是,綠意怎的如此巧合的從他懷中兜里蹦跶了出來。
綠意抖了抖耳朵,嘴巴還在口嚼個不停,也不知道在嚼什么東西,“我能感受到他深深地惡意?!?/p>
慕容浩最后徒然放棄,問一只兔子這種問題,本身就是個逆天的事情,若是他再指望一只兔子能夠解決他所有的疑問,大概,他也離失心瘋不遠(yu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