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身上雪狼皮因為她的動作隨之滑至肩胛骨,露出被旗袍包裹的完美肩膀,并非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直角肩,卻圓潤美好,如果換成是一字領(lǐng)的衣服,只怕光一個肩膀就足以秒殺曾經(jīng)被譽(yù)為天生人間最紅的頭牌。
白玫身上有一種大乘的氣勢,說話極緩猶如溫水煮青蛙,又猶如雨后西湖的第一泡碧螺春,清澈且香味悠遠(yuǎn)。
就好像現(xiàn)在她明明在講述一件令人頭皮發(fā)麻的事,但語調(diào)卻溫婉動人,一度令人以為她是在跟情人呢喃,當(dāng)初在包廂她便是被白玫這一腔溫軟的語調(diào)留了下來。
“第一撥人是京都某個勢力底下的人,有黑白兩道的背景,黑的這塊做的雖然也是見不得光的事情,但到底不會將事情做絕,因此可以知道這些人無非是帶你回去,至于是恐嚇利誘還是其他方面這不好說,但第二撥人是西北【叁河幫】分堂的,這個幫派老大早年是響馬出身,到了九十年代就靠著放高利貸圈錢,九八年的事情甚至一度將底下的幫派成員發(fā)展到超過十萬人,一直到九九年國家第一次針對西北的打黑行動,抓了一把手跟二把手進(jìn)去,幫派當(dāng)時成員們絕大多數(shù)聞風(fēng)而逃做鳥獸散,此后幫派就只能吃著老本,明面上是不敢以暴力放貸,但實際上背地里依舊進(jìn)行著骯臟的交易,到一叁年幫派推出了以“張寄鱗”為首的年輕掌權(quán)人,這個男人當(dāng)年以一己之力將整個【叁河幫】大刀闊斧的從上到下進(jìn)行改革,一直到今天,雖然【叁河幫】最后只剩下不足五千人,但能黑白的中間夾縫存生,可想而知這個男人手腕有多厲害?!?
緩緩而談這個西北的本土勢力,白玫瞥向始終不動聲色的的顧笙,又繼續(xù)道:“不過著第二撥人是從【叁河幫】逃出來的,就怕連張寄鱗也沒想到自己手里出了這種貨色,雖說幫里不乏這種底子不干凈的人,畢竟里面背負(fù)著人名的狠人很多,但像他們這種私下接活的是要收到幫里驅(qū)逐甚至追殺的,這幾個人為了幾十萬就北上,想來是早就將身家性命豁出去,你要是落在這四個人的手中,死反而是最輕松的一種解脫,要知道一個漂亮的女人一旦落入畜生不如的男人意味著什么?!?
聽到這,顧笙那漂亮的黛眉終于有略微的變化,變得比起之前更冷。
話說這,白玫知道前邊冗長的鋪墊也起到了作用,于是便看前邊劉律己,淡聲道:“去鐘山別墅?!?
沉默寡言到近乎讓人以為是啞巴的戒疤男人打了個方向盤,眼神瞥向后視鏡一處,忽然開口:“咱們被人跟蹤了?!?
這一句話猶如記起千層浪的投湖石,白玫瞇著眼問道:“什么時候開始的?”
“第叁個路口開始的,應(yīng)該是忽然間跟上的。”
白玫瞥了一眼二十幾米外的那輛白色現(xiàn)代,這輛車在京都很多,二十幾萬的車型,是普通上班族經(jīng)常開的車款,這了一路上不知有多少輛這種車子在后邊。
“最近尾巴朝豐那邊不是說都解決干凈了么,怎么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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