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手里拿著手機,看是很認真的劃著上面的資料,即便是一段無聲的視頻也必須在短時間內徹底分析出張玫瑰的一些個人習性與特征,譬如她雖不是左撇子,但卻喜歡用左手拿餐具,抽煙的時候喜歡在桌面上輕點兩下煙蒂才正式抽第一口,喜歡抽的香煙牌子是嬌子跟茶花,偶爾也抽點萬寶路;最喜歡的首飾是寶格麗跟香奈兒,且還是寶格麗的榮譽會員以及會員主席,且是香江好幾所高檔會所的鉆石會員,最經(jīng)常出入的會所是“紅會”跟“藍寶石會所”,喜歡每日早上八點半在別墅區(qū)的室內恒溫游泳池游半小時,喜歡運動還有打網(wǎng)球……
一切的習性看來,張玫瑰并不算是個有規(guī)律的女人,她的生活就跟小說中上流社會的名媛差不多,但唯一不同的是,她并不受到任何禮數(shù)規(guī)矩的約束,是個恣意妄為的大小姐,與顧笙所了解到的那種紅叁代圈子的女孩作風上簡直天壤之別。
張子杰余光瞥了一眼從坐上車后一直在看手機的女人,好幾次想要搭話卻又硬生生的吞下,但目光觸及那近在咫尺只能用吹彈可破形容的皮膚,眸中的火苗燃起又不得不強迫熄滅。
難怪來之前李萱萱好幾次警告自己,張玫瑰向來看男人極為挑剔,她表面上能跟你調情,但轉眼之間也能給你冷眼,且最重要的是,她的玩玩也不簡單,這些年她愿意爬上床的那些男人不是什么達官顯貴,也不是什么高層,因為在她這邊她已經(jīng)不需要利用身體去換取什么,單就憑著她身后的洪山會,注定了沒有哪個男人能夠招惹她。反而是她野心太大,一直與洪山會的掌權人陳半佛暗中較勁,想要拿回本屬于自己的那份東西,而陳半佛至今任由她在香江胡鬧,只怕還是守著當初老佛爺?shù)哪欠荻?,否則張玫瑰不可能還活到現(xiàn)在。
這玫瑰雖香但卻帶刺,刺里含有劇毒,張子杰再怎么色欲熏心也不敢真對這朵玫瑰動手。
約莫過了四十幾分鐘,車子抵達“琉璃會所”,今兒李萱萱生日便是開在這,會所是李萱萱的熟人開的,不過在京都還不屬于最高端會所,只能算是中等檔次,畢竟那些太高端的會所預約的瞬間都能排到半年以后,即便是“琉璃會所”包下一整個大寶箱,也得李萱萱通過關系提前一周才拿到手,她可不想在好友面前丟份兒,當初著實費了一些人脈跟力氣。
剛下車,原本看似冷清的那個女人身上的氣息仿若換了一個人似的,明明沒有說話,但卻令張子杰渾身不得勁,總覺得比起方才她似乎無意間溢出一種妖嬈的風姿,是個男人都沒辦法承受。
手機里白玫的短信頁面還停留在那一句:“你考慮好了么,就連我們也沒見過陳半佛,你想要涉入洪山會,這好比羊入虎口,有去無回?!?
“嗯,我想好了,白姨,你說得沒錯,野心不是掛在嘴邊放在心里,我的野心才剛冒頭,暗堂如今根基尚淺,在京都無法真正的施展開來,我不能靠著老爺子給我的這點兒關系就吃一輩子,二局那邊注定沒辦法待太久,而且想要扳倒任道遠背后的勢力,一個暗堂遠遠不……或許,張玫瑰的意外,便是一次機會?!?
“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了,那我也不好插手,我只能說小心陳半佛?!?
將兩人的對話徹底的刪除后,顧笙抬起頭望向天空,此時灰塵的天際正落下薄薄的冰渣,冬天徹底的到了,寒冽之冬,京都是這般的冷,不知道香江的東又是何種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