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的新兵擺出各種方陣,爆發(fā)出鏗鏘有力的吶喊,主席臺上她跟著首長們一起鼓掌,她的視線很冷清,嘴角彎起的弧度很淺。
這個新上任的總秘書長叫人大跌眼鏡,不僅是因為女性的身份,更因為關(guān)雎這名字在軍屆的確無跡可尋,她就像是憑空出世的孫悟空,手里執(zhí)著金箍棒就要降妖除魔,只不過她自己很清楚自己不是孫悟空,這里也沒有能降服她的五指山。
更多人在那漂亮得不食人間煙火的女人身上品味出了“寵辱不驚”這四個字,她分明只是站在那里就足以吸引所有人的視線。
一號首長走過去低頭與她輕聲交談,兩人仿若差著年歲的知己,交談頗為自然。
只有顧笙跟一號首長很清楚,顧笙在軍部的作用實(shí)際上問路石,她這趟不僅是來攪軍部的渾水,更是為了打入軍部內(nèi)部,混淆眾人的視線。
整個軍部高層知道她身份的不過四人,除了一號首長以及總政治部首長外,剩下便是上次將她帶入關(guān)家的二局的馬雄,最后一人便是方才在身側(cè)的宋徵。
但實(shí)際上宋徵只知道新任的總秘書長是國安局出身的“自己人”,但具體身份宋徵卻沒有被詳細(xì)告知,一直到見到她,宋徵封塵的心稍微松動,似乎呼吸間還能從她身上聞見的淡淡的奶香。一如那日晚上與她的旖旎。
清雋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異樣,但宋徵的目光卻下意識的落向了底下的那些“妖孽”。
方饒的呼吸都是灼熱的,一瞬不瞬的皺著眉望著主席臺上坐在領(lǐng)導(dǎo)身邊的女人。
操,自己才二十七,他媽的今年就眼睛眼花了?
方饒下意識的摸著口袋想抽根煙,但手指在褲袋里摸索了老一陣,愣是沒有摸到煙,忽然又想到這里可是主席臺下,部隊里可是明令禁止抽煙喝酒,他傻逼了吧。
抽出來的手微微的顫抖著,但忽然想到什么,又瞥向了站在顧淮北右側(cè)的周誠。
周誠今天也來了,只是因為之前與莊周之間的嫌隙,因此兩人即便在今天這個場合也是分開站,不再如以往那邊閑聊。
連徐跟顧淮北也有瞬間的傻眼,總覺得主席臺上的那個女人是顧笙,但名牌上卻是寫著“關(guān)雎”,她在消失的那一天分明說自己是干政法的,現(xiàn)在一眨眼就成了軍部高層。
可如果是顧笙,那她那一顰一笑,眼底的鉤子卻與顧笙有天壤之別。
周誠垂著眸,垂在褲縫邊的雙手微微的顫抖著,驀地抬起頭,眼睛里就像是淬了毒液,仿佛要穿透那女人的臉。
那天在武裝部的女人……
顧笙,關(guān)雎,原來他周誠才是被玩弄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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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平這邊低聲罵了一句:“操,怎么是個女的,不是莊周啊?”
封侯饒有興致道:“嘖,還是個漂亮的女人,誰知道怎么坐上這個位置的,其中的腌臜內(nèi)情咱們不好猜測?!?
嚴(yán)伯松卻搖頭道:“不一定,之前聽我大伯說,這個位置一號首長看得很緊,而且還是南海那邊親自打過招呼的,或許人家真有那個能力,咱們也不能用有色目光看人。”
“你大伯真那樣說的?”南平詫異。
嚴(yán)伯松的大伯可是軍部核心高層之一,從他那兒放的話基本上不會差太多,難不成這個年輕漂亮的女人真有能耐。
底下人的心思各異,唯有陳怡涵紅河一雙眼,怨毒的瞪著那張臉,心里涌起莫名的恐懼與嫉恨。
不可能是顧笙,怎么可能,她如果真有這個手段,當(dāng)初怎么會費(fèi)盡心思的接近他們幾個,這太奇怪了,怎么也想不通。
雖然盡可能的安慰自己,但陳怡涵卻覺得腳下發(fā)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