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京都的天就像是女人心,前一刻還歡天喜地艷陽高照,下一刻便是肝腸寸斷電閃雷鳴。
外頭的烏云低垂得將原本平日里就霧沉沉的天空壓得仿若世界末日,路上行走的人行色匆匆,臉上帶著慌意或急切之色。
不過半會兒功夫,伴隨著一陣轟隆隆的雷聲,點大的雨滴便猶如往地上潑灑的一盆污水,不一會兒整個京都籠罩在一陣白霧之中,雨水帶來的白霧將所有的高傾樓宇氤氳成一片迷茫之森。
京都郊區(qū)外的某私人住宅樓里,雨水打在屋檐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那聲響帶著節(jié)奏,一陣喧囂鑼鼓似的雷聲瞬間叫陳怡涵蘇醒過來。
鼻間還殘留著乙醚的氣味,但更多的是從外頭傳來的下雨時候才有的特殊土腥味。
分明是睜開的眼睛但入眼的依舊是一片黑暗,四肢更是僵硬得無法動彈,緊致的束縛感叫她驀地拉回所有的理智。
她分明是被綁架了,而且還被奪取了視線,只有聽覺與嗅覺告訴自己眼下正處于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之中。
此時“吱呀”的開門聲,能發(fā)出那樣的聲響只怕這間房子足夠有一定的年頭。
進來的男人瞧見她微微抬起的腦袋,于是便知道她已經(jīng)醒了,畢竟距離將人綁回來已經(jīng)過了六個多小時,眼下正是晚上七點多。
腳步聲不止一個人,隨后又傳來其他的腳步聲以及談話聲。
“醒了?”有人淡聲問道。
“應(yīng)該醒了,都睡了那么久,再睡下去就危險了,要醒不過來,小佛要將咱們拉去南灣喂豬?!绷硪粋€人則略帶揶揄的笑道。
又是一道聲音傳來,似乎帶著一些惱意,“都站在這里做埋?一會兒小佛就要過來了,你們是最近日子太清閑,身上不抽一下就不痛快是嗎?”男人狠狠的怒罵起幾個人。
其中陳怡涵聽出這些人的口音都不似京都人,更像是偏南一些地區(qū)的,盡管普通話已經(jīng)盡量糾正,但依舊殘存著些許南港口音。
在陳怡涵看不見的地方站著叁個男人,叁個男人都穿著夾克跟牛仔褲,為首的戴著鴨舌帽,如若不仔細看的話,這叁人就跟路上形形色色經(jīng)過的上班族陳差不多,沒有招惹眼球的長相,也沒有特殊的氣質(zhì),但誰也不清楚在他們手里解決過多少隱藏在黑暗角落里的腌臜污穢。
鴨舌帽男點點頭,另一個人就走至陳怡涵面前,望著一身軍裝下被麻繩束縛勾勒出胸部挺翹線條的陳怡涵,不由得眼底閃過幽深的綠光,但很快這樣的齷齪心思就壓了回去,因為他心里很清楚這次綁人的目的,又想到了上面大佬的手段,于是面上冷了一些,從口袋里掏出一小紙團,直接拿出一粒白色的小藥丸
陳怡涵下巴傳來一陣蠻力,感覺到那里正被人用虎口緊緊掰著,另外一只手的兩根手指強迫似的將她的嘴唇撬開。
“唔!”
陳怡涵連“放開”兩個字都沒能喊出來,只覺得舌尖里滾入一陣清涼的小顆粒,沒等她吐出來,那小顆粒遇著唾液便融化在口腔內(nèi)。
“嘖,安心啦,不是什么毒藥跟春藥,就是一點致幻劑,一會兒讓你老老實實回答問題?!?
頭頂上傳來一陣嗤笑,大概是覺得她如臨大敵一副即將要被欺辱的樣子實在滑稽。
但“致幻劑”幾個字她倒是聽得清清楚楚,下一刻猶如回光返照的蟬蛹不斷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