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怡涵向來是他們這個圈子里的中心人物,不僅是因為她是女人,更因為是她漂亮且獨立自信的女人,她朝著大家莞爾一笑,便朝沉燊旁邊一個空出來的位置走去。
在場十幾個人里面只有兩個女孩,這兩個女孩都是別人帶來的,而且跟著他們也有一段不短的時間,對于身邊朋友帶來的女孩陳怡涵沒有什么抵觸,甚至連眼神也沒給一個。
那兩個朋友立即松了一口氣,因為他們可不想惹這位姐生氣,畢竟陳怡涵跟莊周還有在場的方饒、連徐的關(guān)系都挺不錯的。
方饒換了一條腿翹著,眼神瞥了陳怡涵一眼,便低著頭喝酒。
以前他沒這么抵觸陳怡涵,但不知為何最近陳怡涵好像變得開始貪心,貪心到將手都伸到幾個發(fā)小的面前,連私生活都要插手的話這就太沒勁兒了。
“回來了,還掛彩了?”陳怡涵笑睨著沉燊嘴角上的淤青,下意識的伸出手想要摸。這可嚇得沉燊連忙往后退。
陳怡涵抬起的手停頓在半空中,才有些反應(yīng)過來,才輕笑道:“據(jù)說這次吃了悶虧?”
沉燊摸了摸鼻子,臉上的笑意悻悻然的,“誒,就是運氣不好罷了?!?
剛剛可把他嚇了一跳,要真是讓陳怡涵摸了自己,這事兒莊周或者顧淮北知道的話,誰知道這兩人會不會扒了自己一層皮,雖然美女是香,但沉燊可沒忘記叁年前那件事,兩個男人動用自己手里的關(guān)系幾乎要將江城變天。
“莊周這次來不了給你‘接風(fēng)洗塵’,他還得為下個月的軍演做實操訓(xùn)練,讓我?guī)г捊o你,你的仇他替你報?!标愨χ沽艘槐扑偷酱竭呡p抿。
沉燊立即露出感激涕零的笑容,緊接著又為自己這次的軍演成績感到挫敗,要是沒那喬小巧他至于那么窩囊么,但同時也擔(dān)心好哥們。
莊周要是遇見了喬小喬,這就是硬碰硬,光是想著那場面就覺得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另一邊方饒見周誠今晚上話不多,要是按照以往早就坐到陳怡涵身邊了,今晚上卻難得一個人悶頭喝酒,于是笑著打趣:“怎么?哄不了小姑娘?”
周誠點上一根煙,沒立即抽,反而點了點煙蒂在煙灰缸上,才瞇著眼說:“今天才知道她脾氣挺犟的。”
方饒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卻不能同意,可不是犟么,還真當(dāng)她是朵小白花呢,當(dāng)初他也以為小姑娘瞧著乖巧,但她也知道威逼利誘那一套來拿捏自己,看來他道行淺,這次打了眼。
但一想到旁邊還有個走了眼的,心里就覺得稍微舒服了一些,便道:“你在水庫那事做的是挺不地道的,丟下小姑娘一個人跟陳怡涵跑去鬼混,后面陳怡涵那匹馬沖過來的時候,你也沒擋著,不怨你怨誰,這小姑娘要是再不發(fā)脾氣,那跟木頭也沒差別了?!?
“什么鬼混,我跟她……沒有的事。”
八年前陳怡涵穿著一身漂亮的學(xué)生服出現(xiàn)在莊家的時候的確驚艷了少年們那蕩漾的心,當(dāng)他清楚,那是莊周的小姑娘,不是自己的。
周誠眼神復(fù)雜的凝視著對面的陳怡涵,她依舊很漂亮,可是在影影綽綽的燈下,他卻忽然有些想家里的小姑娘,尤其是她擰著眉略顯委屈的臉。
手指捏著領(lǐng)口的扣子,周誠輕嘆:“是么,挺麻煩。”
方饒笑著倒了一杯威士忌加檸檬汁以及雪碧,混成一杯雞尾酒,遞了過去。
“我就說你,對一個床伴可別太上心了,小心最后被扒得連底褲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