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這只能算是玩賞用的,真正的高手還得在民間,東北望山坡西頭村,那瘸了兩條腿的張氏老人才厲害,早幾年還能自己推著輪椅上山下山,也不怕那山上的猛禽野獸,據(jù)說其擅長“口技”,其嘴里能模仿至少百來種不同動物的聲音,能以假亂真不說,最厲害的“嘯藝”為一長一短的清越聲,其聲能控制方圓周圍的各類野獸,使其失去防備,最后一擊獵殺之。
但也有的人說那不過是老頭恰好運氣好罷了,再加上野獸的聽力本就敏銳于人類,那聲音中在耳里或許當成了同類。
顧笙這個技巧便是得到了張氏老人的親傳,雖然那會兒沒少少爬他家墻頭摘青棗就是了。
也不知道那老頭死了沒,這么多年也沒回去過望山坡,那里也不知道是否還是自己印象中的樣子。
清越的哨音一長一短,聲音空洞婉轉(zhuǎn),雖然稱不上天籟之音,但卻絲絲入扣般闖入耳膜之中。
而大家驚愕地發(fā)現(xiàn)原本還瘋狂如獸的蕭瑟卻停止了動作,渾濁且充滿血絲的眼睛一直緊盯著顧笙。
那原本拿著鎮(zhèn)定劑的男醫(yī)生已經(jīng)被掀翻倒在地上,柳絮衣則因為害怕而溢出一身冷汗。
顧笙放下手的同時,稍微反應(yīng)過來的蕭瑟便朝著她撲來。
其他人都嚇得撇開頭,生怕看見那么個漂亮的女人要遭殃。
而另一側(cè)的蕭寂垂下的手指微動。
想象中的骨頭碎裂聲或者女人的尖叫并未如預(yù)料中出現(xiàn)。
望過去的時候只看見女人動作敏銳且凌厲伸出手刀,使用的招式很奇特,說不出是防身術(shù)或者是某種門派的功夫,便看見那一截看是柔軟無骨的手腕輕微的晃動,紅衣翻飛之中,她一手刀砍于他前喉,右腳利落地甩向蕭瑟左側(cè)小腿。
一個跪撲的姿勢后,顧笙又隨即轉(zhuǎn)身,目光落在蕭寂的腰間,手伸過去被那雙大手緊緊扼制的一瞬間,她冷然一笑:“借用一下罷了,還是說你想看著他繼續(xù)發(fā)瘋?”
感覺到手下的力氣逐漸減弱一直到徹底松開,顧笙才莞爾一笑,但下一瞬間眼神就變了,變得猶如一把尖銳的刀。
只聽到空氣中一聲“啪”,空氣撕裂聲直刺耳膜深處的同時,軟長卻不乏任性甚至在某種時候能成為絕佳武器的皮帶緊緊地纏繞在蕭瑟的脖頸上,隨著她手掌一寸寸的將那皮帶往上收緊,蕭瑟的呼吸也被奪取一分。
她這一頓操作早就看得人眼花繚亂,但不知為何,就在她手里的皮帶纏繞上去的時候,原本激烈反抗的蕭瑟卻一下子偃旗息鼓,宛如一條被抽筋扒皮的獸,雖然依舊紅著眼,但卻無法動蕩半分,乖巧地屈服在她身下。
“不聽話,就得下手狠點,對吧,小雞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