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饒開著車不緊不慢的跟著前面的“大部隊”,此時顧笙突然間問道:“車上有沒有準備部隊上掛的牌?”
“假車牌?你要我死啊,這玩意兒能隨便掛的?”方饒嗤笑一聲,笑她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
即便是以前還在部隊的時候,他們這幾個人也不敢隨便開掛著軍牌的車子亂轉悠,省得萬一惹上點什么麻煩,還得連累部隊,影響自己肩膀上的軍銜。
“沒想到你們平時玩那么大,結果那么慫,那你身上戴了證件沒有?”顧笙笑著托起下巴,墨鏡底下眼中閃過笑意。
方饒吁了一口氣,依舊搖頭,“都出去這么多年了,要那玩意兒干嘛,還不如我自己手里的人脈。”
“你的人脈?你的人脈在西部戰(zhàn)區(qū)管用嗎?”顧笙挑眉。
方饒這回不吭聲了,實際上他在西部戰(zhàn)區(qū)也并非不是沒有熟人,只是有的事情還真不能隨便讓人出手,這一手出就是欠了人情債,日后還起來還麻煩。
顧笙看出他神色的不悅,于是便笑著敲了敲車窗,“把車停一下?!?
方饒雖然不知道她究竟要干嘛,但還是將車緩緩停在一側。
就見她也不管外邊還刮著大風,開了門跳出去。
方饒在旁邊喊:“誒,你他媽的慢點兒,小心磕著!”這輛SUV底盤特別高,屬于那種適合走山路跟荒漠的,胖三這人還是比較細心的,不過這車底盤就有膝蓋高,她小胳膊小腿的,下去真怕摔了。
顧笙穿的是輕便的休閑裝,當然不怕這些,猶如燕子般跳下去后徑自走到后排位置,坐在后排打開自己的行李箱,然后直接拿出一副車牌往前遞過去。
“裝上?!?
方饒怔怔地看著掛紅字的車牌,一時半會沒接,半晌后才神色復雜的對她說:“是你不要命了,這玩意兒也敢?guī)砩稀!?
“來西北這邊,好歹辦事能方便點,找了個熟人弄了張車牌,放心吧,這個車牌能查到,不是虛的?!?
她直接扔在前面,然后又返回副駕駛,一邊系安全帶一邊語氣輕松的說道。
方饒差點兒沒被她給逗笑,手指有節(jié)奏的點著方向盤,才說:“是這個問題嗎,你居然想到弄假車牌,萬一被查到,你打算怎么解釋?”
“被查到?怎么查,查什么,就說自己是軍屬唄,你不是西北有熟人嗎,提前通口氣,好歹咱們這路上能順暢一些,再說了,咱們也不是要做什么壞事,無非就是想路上少點盤查,還是說,你打算被小喬逮著?”顧笙歪著頭,雙手環(huán)在胸口上,又補充了一句“小喬的脾氣我最清楚不過,你落在他手里,能活著回去就不錯了?!?
方饒憋了老半天,最后才咬牙切齒恨聲道:“我他媽信了你的邪,老子裝!不就是個破車牌嗎,誰怕誰啊。”
看到方饒氣急敗壞地下車安裝車牌,顧笙才想到三日前章程差人給自己從京都拿過來的時候,那人還說這車牌是西北這邊某個團部領導的,要真出了事兒,他一準會出手解決,不過具體是哪位領導她就沒問,反正真出事自然有人出面保她。
實際上她也不全是為了方饒才逃離小喬的,只是小喬臨走時候說那一句“等我回來,再繼續(xù)”讓她有些心有余悸,啥叫做“繼續(xù)”,都要了一晚上了,這還能繼續(xù)嗎?要不是她平時勤鍛煉身體素質不錯,這會兒早就暈厥了。
想到這,底下還有些隱隱紅腫的感覺,于是不舒服地扭了扭屁股,徹底換了一個坐姿。
等方饒這邊罵罵咧咧的回來之后,才狠瞪慵懶跟貓兒似的蜷縮在座位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