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恕便當(dāng)真“放肆”地在他唇上咬了一下。
沒有太用力,并不會讓人覺得疼,反而有種隔靴搔癢的不滿足感。
殷承玉喉結(jié)動了下,與他對視片刻,低聲問:“母后召見你,為何不告訴我?”
“太后并未為難我?!毖λ∪艏慈綦x地貼著他唇含糊回應(yīng)。
“到了母后面前,你倒是乖覺?!币蟪杏駛?cè)開臉試圖和他拉開距離,雙唇擦過激起一股麻意。
薛恕不答,唇追過來,還想親。
殷承玉這回卻并未避開,與他鼻尖交錯,交換了一個淺淺的吻,方才在他耳邊低低道:“你與母后之間,沒有孰輕孰重?!彼雌屏怂仄饋淼男⌒乃?,細(xì)長如玉的手指掠過他的側(cè)臉,摸了摸他的耳朵:“你們都是我的親人,明白么?”
薛恕在那雙漂亮的眼眸里看見了自己。
只有自己。
在仁壽宮時便苦苦壓抑在心底的喜悅霎時噴涌而出,他陡然用力扣著殷承玉的后腦,不管不顧地親他,用盡渾身解數(shù)傳達(dá)自己的喜悅。
殷承玉被他的情緒所感染,逐漸迷失在劇烈的喘。息和兇狠的親吻當(dāng)中。
只隔著一道墻的景運門后,儀仗隊尚還侯在原地。而在遠(yuǎn)處的乾清門廣場上,還有巡視的禁軍經(jīng)過,隱約能聽到整齊的腳步聲。兩人在廊柱的遮掩之下,如藤蔓一般糾纏,氣息相融,身體無限貼近,恨不得擠進(jìn)對方的身體里。
曖。昧在四周蒸騰,又被吸入五臟六腑,年輕的身體被對彼此的渴望所充盈。
在薛恕跪下去之前,殷承玉用僅剩的理智制止了他。
薛恕眼角充血,側(cè)頸有青色經(jīng)絡(luò)浮現(xiàn),嗓音艱澀:“沒人會過來?!?/p>
殷承玉略微找回了理智,輕輕踹了他小腿一下,聲調(diào)喑?。骸澳悴灰槪捱€要?!?/p>
見他不肯,薛恕僵持一瞬,只得遺憾作罷,調(diào)整好氣息后,替他將龍袍上的褶皺撫平。
殷承玉壓下了不合時宜的想法,略微平復(fù),才喚了儀仗隊跟上,回了養(yǎng)心殿。
自萬壽節(jié)之后,朝中再無人提立后納妃之事。倒是有些命婦許是不死心,在入宮陪虞太后說話時,旁敲側(cè)擊地提起,但都被虞太后滴水不漏地?fù)趿嘶厝ァ?/p>
皇帝無意,太后不管,眾人這才暫時歇了心思,叫殷承玉很是過了幾天舒心日子。
只是到底好景不長,到了六月末時,山東等地又傳來災(zāi)訊——大運河決口,淹了沿河的城鎮(zhèn)村落。
大運河貫通南北,使得南北運輸更為快捷便利,途徑州府也多有受益。但弊端亦十分明顯——大運河開通多年,上游的河沙逐漸沉積到中下游,抬高了河床。每年都需要朝廷花費大筆的銀兩,征用大量河工去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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