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蕾一直惡狠狠地盯著她,令她萬分不適。
“畢老師。你為什么要用這樣的方式針對我?”云出岫十分不解,直接向她提出疑問。
畢蕾一個站內(nèi)排頭女記者,想對付她不過是信手拈來的事,隨便找找小鞋給她穿都足夠她吃一壺了。她只是不太明白,為什么非要用這種興師動眾的方式去針對她。而且那些記者哪一個不是老江湖的大記,怎么會單跟她一個實(shí)習(xí)期新手過不去。尤其是,以男女關(guān)系的角度去針對......
畢蕾沖她一笑,皮笑肉不笑?!傲杭伍F不是你肖想的起的。看你這樣子,應(yīng)該還不知道梁嘉镕收你當(dāng)徒弟的真正原因吧?!?
云出岫一時語塞。梁嘉镕當(dāng)初收她當(dāng)徒弟,難道不是因?yàn)樗L得漂亮、生得聰明、辦事利落、能力卓著、專業(yè)性強(qiáng)...這些種種優(yōu)點(diǎn)嗎?
畢蕾憐憫地拍拍她的肩,“別把自己看得太高。梁嘉镕自第一個徒弟后七年沒有收過徒,原因絕不是你能想到的那些。我先提醒你,不管你們有沒有上過床談過戀愛,立馬斷了。否則,吃虧的是你自己?!?
畢蕾走后,云出岫一直在想這些話。梁嘉镕收自己為徒的真正原因不是因?yàn)樗膬?yōu)秀突出嗎?看她的樣子似乎知道一些內(nèi)情。并且好像所有的在場記者都知道內(nèi)情。都用一副世人憐憫的眼神看著她。
“怎么了?”云出岫連梁嘉镕出來了都沒發(fā)現(xiàn)。
“師父,你七年沒收過徒?”
梁嘉镕的手隨意地搭在她肩膀上,另一只手從兜里摸出一包煙。蓬松的頭發(fā),亂七八糟的胡茬,濃重的香煙味道。這個頹靡的老男人自站長辦公室出來后,就失去了生氣。與記憶中第一次在公告欄前面見到的他相差無幾。
梁嘉镕輕輕“嗯”了一聲,向窗外吞吐著煙霧。
“師父,你為什么收我當(dāng)徒弟?”云出岫按捺不住好奇地問。
梁嘉镕捏了一下她的屁股,“你胸大,屁股翹,年紀(jì)小生的嫩,長得也漂亮?!?
云出岫拉開他貼她身上的手?!拔抑懒恕!?
兩人沉默著下了樓,一路說不出一句話。
“兩點(diǎn)鐘還有個稿子,跑一趟白得八百,去不去?”
“不用了。謝謝師父這么幫助我。萬分感激!以后不用特意關(guān)照了?!痹瞥鲠对谛侣?wù)鹃T口對他鄭重地鞠了一躬。
梁嘉镕沉默地抽著煙,“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我坐公交就行?!痹瞥鲠犊桃舛汩_他,說完轉(zhuǎn)身向馬路對面的公交站跑去。
五分鐘后,公交車來了。云出岫不敢看對面灼熱的視線,低著頭一陣小跑快速上了車。
梁嘉镕的車始終停在對面路邊,他躺在車?yán)锍闊煟榈侥X子昏昏欲睡,抽到知覺麻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