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燁閉了眼睛,好溫柔,好軟,好甜。
“哥哥……”童燁失神的喃喃。
“什么?”
童燁抱了蕭震的腰,頭埋在蕭震勁窩。
蕭震輕吻童燁的額頭:“寶寶……我好喜歡你?!?/p>
童燁偷偷咬了嘴唇,胸口一陣漲熱。哥哥,我也喜歡你,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只要想到你,心臟就會痛。
“哥哥!……”童燁死死抱了蕭震。他的心中充滿憂傷,讓他的眼淚都要掉下來。本來應(yīng)該幸福才對,可為什么會難過。
蕭震微微皺眉,緊緊摟了童燁:“怎么了乖乖?”
“沒什么……我只是想你……一直都在想你……”
“我不是在這里么,一直都在。”
一直都在。是的,蕭震一直都在。我的蕭震。
兩人的身體貼在一起,體溫透過衣衫悄無聲息的在兩人間流轉(zhuǎn)。
“要不要吃點東西?餓了吧?”蕭震溫柔的喃喃。
童燁其實只想說不用拿,我不餓,就這樣就好。讓我抱著。不過他的肚子很不客氣的叫了幾聲。
童燁抬頭,蕭震正笑著看他,童燁的臉開始變紅,隨后自己也笑出來。
食物真的很棒,不知從哪里請來的廚師,看來蕭震是幫奇點保住了太多的錢,否則怎么會有這么棒的后勤保障。
“大家還沒來,我們這么吃合適么?”童燁嘴里塞著一顆大草莓,看著蕭震嘟囔。
“隨便吃。有我呢?!笔捳鹩謯A了兩顆草莓放在童燁的盤子里:“這個是逸星上的草莓,很好吃?!?/p>
“我們這么搗亂,他們會不會指責你之類的?”
蕭震笑瞇瞇在童燁臉上親了一口:“寶貝兒,這兒可是我說了算。你若是喜歡我就叫人把這些都搬到我們屋里?!?/p>
“哦!”原來這樣。搬什么的就算了。童燁偷偷看了看蕭震優(yōu)雅的用餐姿態(tài),忽然想,蕭震這個家伙好像挺臭屁的?
兩人吃了個飽,蕭震拿了手帕幫童燁擦手:“晚上的舞會有興趣么?我那里有禮服。”
“你的衣服?我穿肯定不合適?!?/p>
蕭震笑:“應(yīng)該合適。我前年定做的禮服也在這里。懶得帶回去,就放在這兒了。”
前年?!童燁的臉無聲變臭,什么意思嘛!
“我們現(xiàn)在回去?舞會的話,你先考慮下?”
“好?!?/p>
兩人剛到門口,童燁的身體猛得僵了一下,蕭震握了童燁的手:“熟人?!?/p>
原來門旁邊已經(jīng)站了一個人,看樣子已經(jīng)等了一會兒了。
“教授你來了?”蕭震招呼,手指按在指紋鎖上。
童燁坐在沙發(fā)上,司馬恕坐在他對面,蕭震弄了茶壺給大家泡茶。
“在這邊還習慣么?”司馬恕主動找童燁搭話。
“嗯!很好?!?/p>
“哦,有人來了這邊身體會有不舒服,不知道你怎么樣?”
正在沏茶的蕭震手上的動作也頓了下。
童燁想了想:“我覺得挺正常,沒什么不舒服?!?/p>
司馬昭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三個茶盅,擺在三人面前,蕭震一一斟好,都是七分滿。真是好茶,轉(zhuǎn)眼間茶香滿室。
“這是司馬恕教授,是我最重要的顧問。無論什么事,有疑問都可以請教他?!笔捳鸾榻B。
童燁從沒聽到蕭震這樣鄭重的正面介紹一個人,頓時也對坐在對面的這個中年男性多了敬意:“您好。”
司馬恕擺擺手:“別聽少將騙你,我只不過是個看野史的?!?/p>
童燁一時不知道怎么接話,蕭震見童燁不自在:“要去換衣服么?奶油粘在襯衫上不好清理?!?/p>
剛才吃東西的時候被蕭震鬧,結(jié)果奶油掉在襯衫上:“哦,那我去換一下。你們聊?!?/p>
眼見童燁進了里面的屋子,蕭震幫司馬恕斟茶:“教授找我有事?”
“這不是來幫你看看情況么。沒什么問題吧?”
蕭震略沉默:“表面看不出來什么,就是不知道后面……”
蕭震的話還沒說完呢,就聽到一聲驚呼,然后是什么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
蕭震一下子跳起來,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沖進浴室:“怎么了?”
童燁站在鏡子對面,洗臉用的香皂掉在地上,水管里的溫水還在嘩嘩流淌。
蕭震兩步過去,把童燁摟在懷里:“怎么了乖乖?”
童燁好像還沒回過神,一言不發(fā)。
童燁的頭發(fā)已經(jīng)沾濕,打成縷,露出太陽穴,那上面,一個藍色印記,在燈光下可見隱約流動的光韻。蕭震眉頭動了下,看來童燁是被這個嚇到了。
蕭震的手指在印記上面摸過:“這個不用擔心,是龍牌的能量印記?!?/p>
童燁抬頭呆呆的望著蕭震:“真的么?……”
蕭震點頭:“我什么時候騙過你?!?/p>
童燁點了點頭,靠在蕭震勁邊。
蕭震一動不動由童燁靠著??諝庵卸嗔顺林氐膲阂?,蕭震垂了眼眸,目光落在童燁發(fā)白的臉上,童燁肯定有什么瞞著自己。為什么一個印記對童燁刺激這么大?
蕭震果然猜的沒錯。童燁是有事瞞著他。童燁臉上也沾了好多奶油,換過衣服后去洗臉,捧了水在臉上,拿香皂的空兒抬起頭,然后看到了一個駭人的痕跡,在他的太陽穴上,童燁只想到一件事,入侵腦部的分子機器人。莫非藥物已經(jīng)發(fā)作。香皂掉在地上,隨后滑了出去。
蕭震沖進來。
童燁靠在蕭震身上,只覺得冷,冷氣從腳底一點點的竄起。蕭震說那個痕跡是龍牌的能量印記,因為蕭震不知道自己吃了分子機器人的事。那么,自己接下來還剩多久。新的解藥還得五個月。自己能堅持五個月么。
蕭震小心的關(guān)了臥室的門。童燁已經(jīng)睡著。
“我覺得不對。他可能有事瞞著我?!笔捳鸬氖种妇従彽臄[弄茶盅。
“哪里不對?”
“剛才的反應(yīng)太強烈了,不像童燁的性格。所以我推測他可能遇到跟身體有關(guān)的問題,比如看到這個,然后聯(lián)想到什么可怕的預(yù)想?”
司馬恕想了想:“嗯,很合理。那你打算怎么辦?”
“能幫他做個全身檢查么?”
“可以。不復(fù)雜?!?/p>
司馬恕出去幾分鐘后回來,手上拿著一個白色的金屬圓柱,身后背著一臺智能機。
電鈕啟動后,圓柱側(cè)面開縫,發(fā)出紅色的光,司馬恕拿著圓柱從童燁頭部掃描到腳。
很快童燁身體內(nèi)部的全息投影出現(xiàn),司馬恕很仔細的翻轉(zhuǎn)影像,放大縮小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身體組織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然后就是化驗血液?!?/p>
蕭震一言不發(fā),看著司馬恕冷靜熟練的操作,童燁究竟在隱瞞什么。
司馬恕長長吁了口氣:“全檢查完了,沒問題?!?/p>
“有沒有你無法檢查的項目,而在那兒可能隱藏問題?”
司馬恕想了想,然后搖了搖頭:“應(yīng)該沒有。他的體征完全正常。也就是,健康。”
蕭震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一刻后他忽然想起什么,目光無聲的落在童燁的耳釘上。沒有太多的根據(jù)判斷,只是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