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要的是“你”(10)
返回的路是芮睿開的,司佑靠在座位上看著窗外。天色逐漸黯淡下來,昏黃的路燈飛速往后倒退,他看著那星星點點的黃色,思緒也好似這燈光般微弱。
不想聊天又無事可做,司佑干脆閉上眼睡覺。迷迷糊糊中他渾身發(fā)冷,腦袋重得像戴了個頭盔,連車什么時候停的都沒察覺。額頭上多了一片冰涼的觸感,之后,他恍惚間聽見芮睿遙遠(yuǎn)的聲音:“小佑……小佑!”
司佑勉強睜開眼睛,看見芮睿正捂著他的額頭,見他醒來,說:“你發(fā)燒了,起來上樓去?!?/p>
“?。俊彼緡伭艘宦?,手背試了試額頭,果然一片滾燙,不禁有些愕然。
除了那次手術(shù),司佑幾乎從不生病,沒想到,大病好不容易度過,健康之神卻像是拋棄了他般,三天兩頭陷入病痛之中。
司佑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抓住芮睿伸過來的手下了車。他的腳步虛浮,像是喝醉了酒般靠在芮睿身上,一進(jìn)房間,幾乎是一頭栽倒在床上。芮睿的床頭柜總是備著鎮(zhèn)痛藥,他摸索著翻出一板,也不管是什么藥,閉著眼就干吞了下去,繼續(xù)睡覺。
半睡半醒間有人替他脫了鞋,蓋上被子,他能感覺到有人在摸他,以熟悉的動作和聲音:“小佑,起來吃了藥再睡。”
拼命睜開艱澀的眼皮,司佑茫然地瞅著陌生的天花板,突然意識到這是芮睿的家。他躺著發(fā)了一會兒呆,當(dāng)芮睿又來拉扯時,不耐煩地?fù)]開了那只手,翻過身繼續(xù)睡:“別管我。”
芮睿的手不屈不撓地伸了過來,試圖脫下他的衣服。他扭了幾下,睡意漸漸消失,怒氣沖沖地翻身坐了起來,恨恨地盯著擾人清夢的家伙。
芮睿倒是很鎮(zhèn)定,平靜地說:“你還在發(fā)燒,吃了藥再睡。”
也不知哪根神經(jīng)搭錯了,司佑突然說:“我要做愛?!?/p>
說完,也不管芮睿的反應(yīng),直接動手開始脫衣服。等他脫完,露出一身肌理分明的肌肉后,卻發(fā)現(xiàn)芮睿穿著整齊地站在床邊一動不動,正皺眉瞪著他。
“干什么?不想上我?”司佑打了個呵欠,精神卻漸漸興奮了起來,他從床上爬過去,湊到芮睿面前,仰起頭望著他傻笑,“來嘛,我們來打炮!”
芮睿揚了揚嘴角,捧起司佑的臉,輕聲道:“陌生人才叫打炮,我們那叫做愛。”
司佑像聽見了什么有趣的事般,咯咯笑了兩聲,乘著芮睿的靠近,突然伸頭對著那嘴唇吻了過去。他的腦袋迷糊,只遵循著最基本的身體反應(yīng),嘴里呼出的熱氣滾燙噴在芮睿臉上,還帶著淺淺的血腥味。
芮睿吮了司佑嘴唇幾下,拉離他的臉,道:“張嘴給我看看,啊──”
司佑張開嘴,芮睿瞄了眼他的喉嚨:“你的嗓子都充血了,今天就不做了?!?/p>
“做!為什么不做???”司佑一邊說一邊凌亂地解著芮睿的皮帶,他的眼睛都看不清晰,手底下自然不利索,半天都沒解下來,只是在芮睿腰上亂摸,“你不是每次都要我做嗎?今天也做,我想吃你的大香腸!”
這種猥瑣的話,司佑基本上是能不說就不說,芮睿偶爾興致來了,要求他說臟話助興,他也是苦著臉,像是擠牙膏般一句一句擠出來。今天,芮睿還沒提,司佑就主動提了,這般反常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芮睿用手固定著司佑的腦袋看了看他的瞳孔,眉頭幾乎打成了結(jié),道:“你吃感冒藥了?”
“吃了。”司佑嘿嘿笑了聲,“我在床頭柜摸到的。”
芮睿臉色一沈,那鎮(zhèn)痛劑對他來說沒什么,但對普通人來說已經(jīng)足夠當(dāng)大麻來抽。簡單來說,司佑現(xiàn)在嗑高了。
他嘆了口氣,把司佑往床上按去,口中哄著:“睡覺,睡覺起來再說。”
“好嘛?!彼居幼焐洗饝?yīng)著,剛一躺下,突然一拉芮睿的領(lǐng)口,把他拉倒在身上,笑嘻嘻地說,“做完再說!”
一個要做,一個不要,倆個大男人在床上抱在一起滾來滾去,幸虧芮睿的床夠大,不然的話他們早滾到地上去了。當(dāng)芮睿感覺他勃起了后,采取了退讓的態(tài)度,司佑取得了最后的勝利,異常興奮地把芮睿按在床上開始撕衣服。
“別撕,我自己脫!”芮睿的衣服都很貴,今天這件他尤其喜歡的,一看司佑這亂來勁兒,他趕緊捉住司佑的手喊,“去拿潤滑劑去!”
司佑傻呼呼的笑了兩聲,去床頭柜摸出潤滑劑,順便拿著個套套拆開,套在手指上笑得像個神經(jīng)病般!
芮??粗居舆@付樣子頗有些無語,卻沒有停下動作。司佑也有了反應(yīng),他們還不如做一回,速戰(zhàn)速決。他剛一脫光,司佑就是一個餓虎撲食,抱著他從嘴一直啃到腹部,還伸出舌頭在他的肚臍上打著圈。
芮睿有輕微的潔癖,可司佑就是覺得肚臍不干凈,怎么也不肯碰他這里,偏偏他的敏感帶之一就是肚臍。為這事倆人不知道吵過多少架,當(dāng)然,大部分時間是他罵,司佑聽。
這一次,司佑的舌頭剛一碰觸那里,芮睿就顫抖起來。沒辦法,司佑的舌功是他調(diào)教過的,以他最喜歡的動作和方式。比起麻煩的全套,他更愛司佑的舌頭,偶爾沒時間,就讓司佑給他一個口交,舒服方便。
此時,司佑一含下芮睿的分身,他幾乎要蹦起來,司佑和他之間互相了解的程度幾乎是一樣的。那些平時不愿意做、不想做的事,此時都肆無忌憚的冒出來了。當(dāng)司佑把他的分身深深地咽進(jìn)口中,直抵喉部時,他開始有了按著司佑狂干一通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