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樆偷偷撇了眼還在廚房忙活的季刑辰,側(cè)身擋住他,朝其中一條勾了勾手指。
那魚突然就不敢亂動了,聽話的朝他擺著尾巴游了過來。
他清了清嗓子,小聲問:“這屋子有神仙來過嗎?”末了,又加了句,“或者別的妖精?”
季刑辰身份成迷,不過他能肯定,這人在上面的地位一定不一般。按理說,他投胎下來,仙界應(yīng)該會派人來點撥看護(hù)一下,嚴(yán)防那聞著腥味的妖精,趁機和他來段露水姻緣,沾染上什么因果。
那魚聞言擺著尾巴左右動了動,意思是沒有。完了,還有些委屈的吐著泡泡,“我也是剛被他買進(jìn)來,這魚缸是加熱管的,可我是冷水魚,根本受不了!”
孟樆眨了眨眼,表示自己知道了,又乖巧的退回到沙發(fā)上。
季刑辰中途接了個電話,跑下樓去取水果?;貋砗髮⑽鞴戏旁诒淅锉炎龊玫娘埐硕说阶雷由?。
孟樆早聞到了香味,安靜的坐在餐桌旁等吃飯。
三菜一湯,色香味俱全,看著確實不錯。
季刑辰上桌后想了想,“喝酒嗎?”
“不,不喝,我酒精過敏?!?/p>
季刑辰瞧他搖頭跟撥浪鼓一樣,隔著湯碗氤氳的熱氣笑道:“你還真是又弱又麻煩!”
孟樆沒覺得自己弱,上次那小孩和那個男鬼還都是他搞定的那。不過他看季刑辰笑的開心,反駁的話到底沒說出口。
“你面子夠大的,我親自下廚給你做的蘿卜宴。告訴你,能讓我下廚的人可沒幾個。好好嘗嘗,完了給我來篇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想,想好了再說!”
說蘿卜宴其實也不完全算,就是一個蘿卜丸子湯,一個胡蘿卜炒蕓豆,一個白蘿卜蘸醬,最后一個蘿卜燉牛肉。
孟樆拿著筷子夾了個蕓豆,頂著對方傲嬌的眼神慢慢嚼了幾口,點頭稱贊道:“好吃。”
反正他覺的,跟陳媽比起來,一般的菜都挺好吃的。不過,季刑辰做的確實也不賴。
季刑辰嘖了聲,說了句,“敷衍?!钡?jīng)]再逼著他發(fā)表什么長篇大論的贊美詞。
兩人分工明確,他吃素,季刑辰吃肉。沒一會,一桌子菜就被他們消滅的七七八八。
吃完飯,季刑辰又把在冰著的西瓜切了幾塊,遞給他,“你進(jìn)王哲他家,有沒有什么奇怪的感覺。”
孟樆今天已經(jīng)突破了極限,吃了小半碗的飯,這會根本就什么都不想吃。他把西瓜放在桌子上,回憶了下,搖搖頭,“沒什么感覺,不過我心里卻覺得……應(yīng)該有事。”
他在屋子里,并沒有感受到那天的那股妖力,可總覺的還是有古怪。
季刑辰想了想,沒再說什么。
吃飽喝足,人的心情莫名放松。孟樆瞧著季刑辰穿著居家服坐在他對面吃西瓜,難得好奇問,“你好像特別愛吃西瓜,我上次給你拿了杯西瓜汁你喝的特別干凈??珊髞斫o你拿別的果汁,你卻一口沒動?!?/p>
“小時候窮,我和二叔因為生計經(jīng)常四處奔波。尤其是夏天,那時候天氣特別熱,就想吃……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小時候本來就很窮!”季刑辰瞧他不信,挑眉看向他,戲謔道:“你不是把我都打聽好了嗎?不知道我小時候在天橋下跟刑二擺攤?。俊?/p>
孟樆到是想打聽清楚,可很多細(xì)節(jié)就連曹文遠(yuǎn)這個八卦王都弄不到,他又怎么可能會知道。他要是真清楚,也不用一進(jìn)來就偷摸找魚套話……
哎,金魚?
他想起來在魚缸里躺尸的冷水魚,沒管季刑辰調(diào)侃的眼神,連忙拽著他往魚缸那走,“你家那魚缸帶什么加熱管的吧,那魚的屬性跟它不合,好像要死了!”
季刑辰被他拽的一愣,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掃了眼魚缸里半死不活的魚,恍然:“我說那,這批買了十幾條。這才幾天啊,就剩這三個了?!?/p>
他趿著拖鞋走都后面,把魚缸的電源拔了,想了想,又把空調(diào)冷氣開大了些。
“先湊合吧,過兩天刑二回來,再給你們換設(shè)備?!?/p>
“這魚和魚缸不是你的???”
“我哪有功夫養(yǎng)這些嬌氣的東西,魚缸是二叔的。他原來在公司里養(yǎng)魚,弄什么風(fēng)水陣,后來公司搬家裝修,就把這些扔我這了。魚缸里原來的那批魚早死了,我怕他事多,就去市場又買了批差不多的。反正都是帶顏色的,估摸他也看不出來?!?/p>
他說完又瞇著眼打量著孟樆,“你懂的挺多啊,冷水魚都懂?難怪一進(jìn)來就在魚缸那晃悠,原來是因為這個。我還以為,你跑那跟它們交流軍情去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