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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曄發(fā)現(xiàn)他的婚姻出現(xiàn)了問題。
毫無征兆的,突如其來的出現(xiàn)了問題。
一夜之間,好像他和他的alpha之間的關(guān)系就冷淡了下來。
渝大俊還是一樣的顧家,把家里的一切都打理好,不用他操上一份心。
還是有人在他下班的時候來接他,餐桌上還是有準備好的豐盛的飲食,還是會在他半夜夢醒的時候給他準備上一杯水。
可是,陶曄很清楚,他的婚姻真的出現(xiàn)了問題。
接他下班的人突然再也不上樓了,不會偷偷摸摸的抱他一下,也不會殷切的為他忙前忙后。那個人只會在車庫里給他打一個電話,然后靜靜的等他自己走下來,然后在他坐在副駕之后,默默的開車回家。哪怕他故意不扣安全帶,才非常勉強的為他扣好,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生怕碰到他的衣角。
那天到家之后,渝大俊終于開口說了一句話,他說:“如果覺得扣著不舒服的話,以后你坐后排吧?!?/p>
在飯桌上,他們也總是沉默的。
那個恨不得把自己一天遇到的所有事情都給他分享的大傻子,突然就成了一個悶葫蘆,他什么也不愿意說,唯一的話題就是他們兒子。提起艾曄也是草草兩句,像是很沒有話說。
那個恨不得把所有好菜都夾到他碗里的臭狗熊變了,現(xiàn)在連他下過筷子的菜都不肯碰了。最開始他故意說那個菜太遠了夾不到,結(jié)果從那之后,他們家的菜都成了分餐制,所有的菜色都在他面前的小碟里。這下好了,他什么菜都夾的到,再也不用麻煩別人。
他半夜的時候總是容易醒的,就像現(xiàn)在,陶曄捧著保溫杯窩在被子里,里頭的水是睡前渝大俊給他接的開水,現(xiàn)在還燙,他只能一點一點的抿。
明明以前只要他一動這個臭狗熊就會醒,二話不說就從被子里鉆出來,專門用玻璃杯給他兌一杯溫水,是那種剛剛好,可以大口大口喝的溫度。
陶曄一不小心,被燙了舌頭。他只能訕訕的放下了杯子,偏頭看著那個背對著他的alpha。
渝大俊裹在自己的被子里,他只能看見他的發(fā)旋。
就連他坐月子一個月沒能好好洗澡的時候都非要抱著他睡的人,突然就要和他分被子了。
明明自己的被子很厚了,陶曄卻還是覺得透風,他躺下來,從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放在中間因為空著而冷冰冰的床鋪上,偷偷摸摸的碰了碰那個不愿意接納他的被窩。
陶曄用另一只手,悄悄擦了擦眼睛。
大俊,你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