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銘他們也有些激動,畢竟之前從J省傳來的消息說謝明軒和好幾個人都失蹤了,原本他們以為他必定兇多吉少,沒想到還活著,還且看起來連傷都沒有,居然還就在這個基地里!
“你不是被梼杌——”夏之銘剛說了一半就猛然頓住了。在他身側(cè)站著的方思遠(yuǎn)和木頭也似乎有所感應(yīng)般地僵住了,興奮的笑容還沒退凈就凝固在了臉上。
梼杌!
夏之銘突然想起來梼杌的聲音中一些音節(jié)跟誰相似了!正是謝明軒,他的頂頭上司!
謝明軒被他們?nèi)送蛔兊谋砬榕糜行┎幻魉?,他皺著眉問道:“你們這是什么反應(yīng)?”
夏之銘還陷在不敢置信的震驚之中沒有回答,一直倚在門邊看戲一般的聶仁衍倒是開了口,他哼笑一聲,道:“他們什么反應(yīng)?他們的反應(yīng)正常的很,你的反應(yīng)才有問題……是吧,梼杌?”他懶洋洋地瞥向屋子里還端著飯盒的男生,“還有你,饕餮?”
然而出乎他們意料的是,這兩個人絲毫沒有被拆穿的惱怒或者其他正常反應(yīng),而是依舊一臉茫然地看著眾人,似乎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講什么一般。謝明軒似乎很難消化聶仁衍說的“梼杌”這兩個字,他皺著眉半晌看向夏之銘,有些疑惑地問道:“什么梼杌?你們在說什么?”
屋里的那個男生表情有些木呆呆的,他慢吞吞地把手里的飯菜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又慢吞吞地走到眾人面前,微微歪了歪頭看著葉昭道:“是你?你們怎么過來了?”
他的視線又掃到后面的羅小晨,有些茫然地點頭沖他打了個招呼道:“你好……我們剛才不是在食堂碰見過嗎?”他頓了頓,像是在猜測一般開口道,“你丟東西了?……不是我拿的?!?/p>
羅小晨:“……………………”尼瑪誰能告訴他這雞同鴨講的詭異情況是腫么回事?!
那個男生見眾人還堵在門口,沒有絲毫要挪動的意思,微微蹙起了眉,道:“我們要吃飯了?!?/p>
羅小晨:“……………………”我們完全沒有要在這兒蹭飯的意思喂,你這嫌棄的表情是要怎樣??!
原本站在夏之銘面前的謝明軒聽到那個男生的話,扭頭沖他道:“注意禮貌,嗯?”
那個男生嘴唇默默蠕動了兩下,然后不情不愿地低聲道:“哦?!?/p>
看到這樣的情景,夏之銘猛然想起了一些關(guān)于謝明軒的事情,他這個頂頭上司平日里一直是一副好脾氣的樣子,但是在一些大事的決斷上相當(dāng)凌厲風(fēng)行,夏之銘從認(rèn)識他起,就覺得他是個很難琢磨透的人,說他溫和但他身上卻帶著煞氣,說他剛正,但是有時候卻會突然表現(xiàn)得有些邪氣,但對夏之銘來說,這些都不影響他對謝明軒的欣賞和尊敬,而且他是他一手提拔上去的,在欣賞和尊敬之余,夏之銘對他還帶著感激。
不過在平日里,他們相處起來更像是朋友,意見有分歧的時候就算夏之銘拎著謝明軒的衣領(lǐng)爭吵,事后也不會被追究什么,就事論事,論完依舊是兄弟。
夏之銘在剛?cè)胄械臅r候就層曾經(jīng)聽到過不少傳言,說出了名的工作狂謝明軒曾經(jīng)是有妻子和孩子的,可惜后來在一次事故里去世了……他本身就沒有父母,再少了妻子和孩子,就只剩他一人,整天忙案子也沒有再結(jié)婚的打算,孤孤單單地過了很多年,很有種天煞孤星的味道。
在他三年前剛被提拔到后來一直呆著的位置上時,他曾聽謝明軒玩笑般地說起他在路邊撿了個野孩子。當(dāng)時他們幾個還都笑著說:“那敢情好,有父母沒?沒有辦個手續(xù)領(lǐng)養(yǎng)了吧?!苯Y(jié)果第二天就見謝明軒一臉無奈地說那孩子剛吃飽喝足就跑得沒影了。于是他們準(zhǔn)備好的一溜手續(xù)都泡了湯,只得調(diào)侃道:“小白眼兒狼,跑了就算,這兩天注意點,說不定是離家出走的等他回去就好了?!?/p>
他們本來以為不會再聽到關(guān)于那個野孩子的話題了,誰知后來聽謝明軒提到,那孩子偶爾會蹭去他家,儼然把他那兒當(dāng)成另一個窩了。方思遠(yuǎn)他們還曾經(jīng)開玩笑說讓把那孩子領(lǐng)來給大伙兒瞅瞅,結(jié)果謝明軒說那小子有點木,不太會說話,也不愿意見生人。
這樣的話題斷斷續(xù)續(xù)一直到兩年前,之后謝明軒提到那孩子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然后不知從某天起,就再也沒提過了。
夏之銘看著房間里那個沒什么表情,眼神有些木的男生,幾乎是很自然地把他和謝明軒曾經(jīng)提過的那個孩子聯(lián)系到了一起,只是……
“嘖——”聶仁衍挑眉在謝明軒和那個男生之前看了個來回,冷笑了一聲,“怎么,你們這是在玩角色扮演?還打算裝多久?老子可不打算跟你們慢慢耗在這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