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老子事業(yè)的重點在“戰(zhàn)”字上好嗎?!媳婦兒你真會開玩笑呵呵呵?!柯櫲恃艹榱顺樽旖恰?/p>
葉昭:【自己解決個三百回合,戰(zhàn)死了我去給你收尸。】
聶仁衍:【………………………………尼瑪!】
他們這兩個不是人的貨還能淡定地用心神隨口聊些豆腐渣渣般的話題,那邊大師已經(jīng)開始有些緊張了,他死死地瞪著西面混沌所在的方向,似乎這么瞪著便能用意念阻止混沌繼續(xù)橫沖直撞一般。一旁的蔣琪也抱著小黑,一邊嘀嘀咕咕地不知湊在小黑耳邊低聲說著什么,一邊擔(dān)憂地跟著大師一起看著那處漆黑。
而比他們還緊張的則是宿舍樓里的那些普通民眾,他們能力有限,在這種兇獸橫行的亂世般的環(huán)境里,他們近乎手無縛雞之力,格外容易受驚。盡管一次比一次更加復(fù)雜的情況讓他們看上去越來越趨近于麻木,但是每當(dāng)有新的狀況降臨時,他們依舊會害怕會驚慌,他們在麻木中仍舊存留著一股鮮活的情緒,哪怕只是消極的、負面的,至少在情緒波動的時候,還能慶幸,大家還活著,都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存活下去。
正因為他們都是普通人,所以活著對他們來說,比對大師、對葉昭和聶仁衍他們,要艱難得多??偸巧弦幻脒€安全無虞,下一秒就似乎要面對死亡的逼近,然而不論歷經(jīng)多少次危機,他們依舊在自己所能的范圍內(nèi)盡著最大的責(zé)任。哪怕只是看守基地、搬運東西、種植口糧……至少他們都還活著。在這樣的世道里,不論強弱,不論能力高低,只要好好活著,活到能看見希望的,就是幸運的勝者。只要活著,一切都會好起來。
那些宿舍的走廊上有人撐著欄桿眺望,然后再又一聲山體垮塌的轟然巨響中,縮回脖子,慌慌然跑回自己住的屋子里。
以聶仁衍他們的耳力,甚至還能聽到其中有不少人七嘴八舌地對其他人道:“回屋去回屋去!別看了,什么也看不見只會越想越害怕,都回屋好好呆著吧!”
他們經(jīng)歷過多次這類的事情,已經(jīng)漸漸學(xué)會了在驚慌的時候相互勸解——在他們能力范圍內(nèi)的小問題,基地自然會通知他們一起出來幫忙,而在他們能力范圍外的大問題,大師他們會想辦法解決,他們不管不顧地亂嚷嚷只會把事情越弄越亂,越弄越糟糕,給大師他們憑添麻煩。
倒也不是他們對大師他們太過依賴或是盲目信任,而是在這種境況中,信任總比懷疑來得有利。
大師一邊擔(dān)憂混沌那邊的情況,一邊掃了幾眼宿舍樓,發(fā)現(xiàn)并沒有亂糟糟的出現(xiàn)什么恐慌現(xiàn)象,頓時捋了把胡須,心底稍稍踏實了一些。
“轟隆——轟隆——”山體垮塌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大,而且似乎從原本悶著的巨響,漸漸變得尖脆起來,甚至還能聽到碎石滾動的余音。聽起來,那混沌似乎一直在朝這邊靠近,一路撞著擋在前面的山峰。
“幸好幸好!”大師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滲出來的一層薄汗,道:“老夫真是慶幸越往這邊來,山越多……不然以它這種不到一個小時撞塌一座的速度,咱們早就被踏成渣渣了?!彼粗~昭他們的屋子,羅小晨他們依舊在里面,先前夏之銘他們?nèi)诉M去呆了幾分鐘,這會兒又出來了,在墻邊靠著,等著下一次召喚。
“老頭子淡定點,你當(dāng)老子跟葉昭是死的嗎?”聶仁衍瞥了眼西邊,挑眉對大師道:“這是混沌那貨離得不近,老子這邊又暫時走不開才不能去收拾它,它要真踏進基地,那就是我跟葉昭把他碾成渣渣,懂?”
大師仰臉看他倆:“能保證不死人?”
葉昭理智地道:“大概不能,混沌如果真的撞進來,多少會造成些傷亡?!?/p>
大師:“………………………………”那你們讓老夫淡定個屁!
這邊話音剛落,那頭混沌似乎又撞塌了一座山,聽碎石迸濺的聲音大小,似乎是座小山包,但是不管如何,那家伙確實在一步一步地逼近這里。
“!?。 贝髱焺偞蛩憷^續(xù)擔(dān)憂地盯著西邊,就聽“撲啦啦”接二連三的扇翅聲響起,先前放出去的十來只紙鶴回來了四只。大師臉上明顯的一喜,邊把紙鶴攬到面前,邊對葉昭和聶仁衍道:“老夫讓他們能抽身的把紙鶴放回來,不能的就別放了。這樣看來起碼有四個人能來幫忙!”
葉昭和聶仁衍聽了也放了些心,不管怎么說,只要基地這邊有人坐鎮(zhèn)就好,現(xiàn)在只等羅小晨搞定饕餮和梼杌那倆貨,他們就能出發(fā)了。
他們的表情剛有些松,就聽門窗緊閉的小屋里傳來一聲類似困獸的哀嚎。墻角邊站著的夏之銘他們?nèi)藯l件反射性地繃直身子,只愣了不足一秒,便沖到門邊敲了敲,過了片刻,羅小晨開門探了個腦袋出來有些不耐煩道:“敲神馬敲!亂操心!這是正常反應(yīng),老子又沒對他倆干什么你們急屁!趕緊貼墻邊站著別來搗亂!”
眾人:“………………………………”突然覺得饕餮和梼杌真是到了八輩子血霉!以后無論如何保持心理健康,堅決不能落到喪心病狂的羅小晨手里=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