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艷色殊眾
明黃色的儀仗停下來的時候,是丁昭儀居住的春滿宮門前。首領(lǐng)太監(jiān)吃不準(zhǔn)皇帝要擺駕哪里,但是之前說了今晚是丁昭儀侍寢,皇上又沒有特意去更正,所以他們還是把車駕到了丁昭儀處。
干萬帝盛怒之下也沒有去注意,他一步跨下車,伸手就撈起上官明德,活活拖進了宮殿的內(nèi)室。
丁昭儀疾步跟了上前,誰知干萬帝拖著人徑自走進了內(nèi)室,隨即把門在她面前重重一關(guān),砰的一聲巨響差點砸到了她的鼻子。
丁昭儀軟弱的跪在了門外:“皇上,開門哪!”
干萬帝充耳不聞。他把明德扛起來摔到天青垂幔的四方大床上,哐的一聲響,明德一聲不吭的給他摔得軟了下去。
“你不是要教育丁昭儀誰是這后宮的主人嗎?”干萬帝在他耳邊低聲說:“——朕幫你教育給她看?!?/p>
明德猛地翻身要起來,被干萬帝一手掐著脖頸一手刺啦一聲撕開了衣襟。舊白的褻衣被揉得亂成一團,里邊露出胸前大片的皮膚,帶著少年削薄而性感的肌肉,溫軟如玉,沾手銷 魂。
明德一聲不吭的一掌拍到干萬帝胸口。習(xí)武少年,手勁不小,然而干萬帝東都沒有動一下,順手就重重的一巴掌還了回去。
明德連哼都沒哼出來就一頭栽倒在綿軟的鵝絨枕頭里,干萬帝的手在他后腰上肆意揉捏著,一路往下,帶著明顯的侵犯的意圖。
“皇上!”
干萬帝重重的在他后腰上一擰:“怎么?”
“放開我!”
干萬帝把他整個翻過去,一手抓著少年狹窄的腰,一手順著手下那漂亮的脖頸往下,毫不留情的揉捏出或青或紅的痕跡。記憶里讓人狂暴的快感一點一點在腦海里浮現(xiàn)出來,許久沒有感受到的饑渴,讓這個年富力強的帝王就像個性急的毛頭小伙子一樣迫不及待。
干萬帝咬著明德的耳朵,嘶啞的說:“做夢?!?/p>
明德極力的避開在自己后背上噬咬的男人:“……明天春闈就開考了!放開我!放開我!滾!滾開!滾開!……”
那聲音因為恐懼而有點顫抖的低啞,少年還沒有完全變聲完畢的嗓音,尖厲的、恐懼的、帶著喉嚨里震出的血腥,在已經(jīng)完全亢奮的男人耳朵里聽來,格外讓人想……摧殘。
干萬帝一手粗魯?shù)某堕_明德的衣帶,一手猛地把他兩個手腕抓起來,三下兩下的綁在了床頭上。明德拼命掙扎著,甚至踢了干萬帝一腳,聲音已經(jīng)啞得變了調(diào),完全聽不出原本那總是平淡的諷刺的音調(diào)來:“——你他媽的別在這種地方對我發(fā)情,李驥你這個昏君!你這個王八蛋!我一定要殺了你!你給我等著!……”
“等你能殺我的時候,”干萬帝吻著他的眉角,“我一定讓你殺。”
這是什么地方?是干萬帝李驥后宮嬪妃的宮殿,是寢室,是他曾經(jīng)在這里寵幸其他妃嬪的大床。
那種深切的屈辱感讓明德全身發(fā)抖,幾乎止不住。他全身赤 裸著落到那個男人手里去肆意侵犯,那個王八蛋那樣強勢而不可阻擋,沒有任何人能夠把他從這個深不見底的黑暗和壓迫里救出來。
沒有任何人,因為沒有人敢反抗這個天下的皇帝。
真是一件奇怪的事。這個男人在朝廷上說一不二,玩弄政治的同時也顧得上撫慰民眾,征戰(zhàn)四方的同時也知道休養(yǎng)生息。雖然他殘忍狠辣,但是在大多數(shù)臣子嘴里,他們的帝王都是果敢、英勇、有魄力的。
這樣一個不可多得的明君,這樣一個強有力的完美的帝王,所有人都交口稱贊著,史書大肆渲染著他的功績和帝業(yè),整個天下都仰慕著膜拜在他腳下。然而偏偏轉(zhuǎn)到人后私下里,他卻可以用那么冷酷和卑鄙的手段去強占和折磨一個完全沒有一點反抗能力的年幼的孩子。
明德甚至覺得干萬帝把他所有陰霾和狠辣的一面都發(fā)泄到自己身上了。他覺得很痛,可是他叫不出來。變聲期的男孩子原本就不應(yīng)該大聲說話撕裂喉嚨的。他感到咽喉里泛出的血腥味,干澀而痛苦。
如果有涼水的話那該多美好……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就像干萬帝李驥一旦亢奮起來就完全不會把那么重的手放輕一些那樣,當(dāng)他覺得血脈噴張、迫不及待的時候,是絕對不會放過上官明德,哪怕讓他喝一杯水稍微放松一點的。
丁昭儀在門外一動不動的跪著。干萬帝身邊的宮人都站在遠遠的大殿里,雖然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都好像見怪不怪一樣。
丁昭儀跪得最近,那些門里的呻吟和慘叫的聲音都一字不漏的聽在了耳朵里。一開始只是干萬帝粗重的喘息和發(fā)狠的聲音,后來就是慘叫和呻吟,一直持續(xù)了很久很久,久到她覺得,那個少年甚至可能已經(jīng)被折磨死了。
夜深露重,沒有人上前請她起來,她只能跪著,一口氣支撐著自己的喉嚨。
內(nèi)室里的慘呼漸漸的斷斷續(xù)續(xù),中間有一些讓人面紅耳赤的呻吟,但是后來就變成了嘶啞仿佛在砂紙上磨過的求饒。那求饒已經(jīng)是神志不大清楚了,夾在種種淫靡的聲音里,就好像一只落到陷阱里去的幼獸的哀求一樣,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那一夜各種折騰的聲音就沒斷過,那個男孩子的哀求聲音細軟而嬌弱,讓人聯(lián)想起被人玩弄在掌心里的幼貓,充滿了驚恐和害怕,讓人想用力的揉在懷里去恣意的揉擰,讓它完全的歸屬于自己,完全任憑自己的處置。
丁昭儀從沒有見過干萬帝這樣對待自己,后宮也沒有過被皇上這么對待的先例。妃嬪們都是平淡的過日子,沒有什么大的波瀾,好像也沒有誰想去動皇后的地位。
原來這樣的折磨和侵犯并不是恨和厭惡,而竟然是被關(guān)在帝王的心里喜愛到了極致了。
丁昭儀記不得那天晚上她是怎么過去的了,到凌晨的時候連斷斷續(xù)續(xù)的呻吟和抽泣都完全嘶啞到消失了,她好像跪在地上睡了一會兒,直到被張闊尖細的聲音吵醒。
天色已經(jīng)蒙蒙亮,張闊跪在地上重重的拍門:“皇上!皇上!皇后頭頂祖訓(xùn)跪在正泰殿門外請求皇上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