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嗎？”

唐琢咬著煙，失笑︰“怎么可能？這都多少天了，真破的也該愈合了?！?/p>

“所以他每天都會重新咬破?！背坛扰牧伺奶谱恋募绨颍皩λ托狞c吧?！?/p>

唐琢怔愣，煙灰撲簌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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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屏幕點亮，進度條右滑，嫻熟地拉向熟悉到會背的片段，兩具軀體纏綿不過兩秒，盛果兒推門而入。見柯嶼在，她然緊張，結(jié)巴地問︰“哥你你這就拍好了？”

柯嶼瞥過她手里的信封︰“湯野找你？”

“湯總他讓我把把這個交給你……”盛果兒走近，看到柯嶼果然又在看那部片子。

他遇到瓶頸時總是翻來覆去地看這些愛欲交纏的片段，盛果兒想，也許，這是他獲得啟發(fā)找到感覺的手段吧。

柯嶼淡漠地拆開信封，看到邀請函一角便遞了回去，“打電話給安言，告訴他我在片場請不了假，他會轉(zhuǎn)告湯野的?！?/p>

“湯總……湯總已經(jīng)幫您請好假了?！?/p>

柯嶼閉上眼楮，單只耳機里傳來激烈的喘熄聲和肌膚摩挲聲，半晌，他仿佛累極了般很輕地擺了擺手︰“知道了。”

盛果兒退出，房內(nèi)又回到了寂靜，只有喘熄和吮x聲枯燥地持續(xù)?？聨Z從她背包里翻出藥盒，兩片之后，他又倒出了兩片。這是處方藥，沈喻開了兩個月的劑量，現(xiàn)在已經(jīng)提早見了底。

“搞藝術(shù)太慘了”

想到和商陸開玩笑的話，柯嶼勾了下唇。確實，搞藝術(shù)太慘了。他多善于自我糟踐。

半小時后，最后一場床戲再度開拍，唐琢從監(jiān)視器了看到了柯嶼最完美的狀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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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美洲正值盛夏，阿根廷色彩斑斕的街頭，一面巨幅電子廣告牌在驕陽下近乎亮得發(fā)白，畫面每分鐘輪換，一幅幅風格強烈的電影海報輪次上映，到“無聊”時，A film by Sean & Mr.island的英文打在畫面底部，霓虹夜晚的街頭，一個頎長的剪影低頭點煙。

商邵叫停車子，拍下了這一幕。

“商老板對這部電影感興趣？”客戶帶笑詢問。

商邵指尖輕點大腿，口吻愉悅︰“是家弟的作品?！?/p>

他是個大忙人，到晚上才得以松口氣，把畫面發(fā)給了商陸，附言“恭喜”。

看到自己的海報出現(xiàn)在布宜諾斯艾利斯的街頭，商陸才想起來這回事。正是上午八點，他卻已經(jīng)工作了三個小時。雕琢了一半的劇本點擊保存，他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明叔送咖啡進來︰“少爺，是不是出去散散心？”

商陸沒應，順手點開郵箱。為了保持創(chuàng)作的心無旁騖，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處理社交信息，果然，主辦方的入圍通知在六天前就發(fā)送了。

不算意外，但值得高興。明叔看到他的少爺合上筆記本，推開椅子起身︰“到明天下午前不要打擾我?！?/p>

從入圍到?jīng)Q賽，評審時間是七天。也就是說，明天就是最后出結(jié)果的日子。明叔跟著他的背影，雖然已經(jīng)很習慣他的作風，仍然說︰“這么好的事情，不妨高興得久一些?！?/p>

他的少爺總是刻意讓自己不要浸潤沉湎在某種情感中。味蕾的使用過度會讓味覺失去敏銳，情緒的體驗過度，會讓感知和共情變得粗糙、泛濫或遲鈍。對于創(chuàng)作者來說，哪一種都是災難。明叔很早就知道，商陸的高興、厭煩、感動和悲傷都在人為的克制中。

畫室的門被無聲推開，恒溫冷氣一瞬間冒出。為了更好地保存那些畫，這里永遠比氣溫更低。

商陸在畫架前坐下。繃緊的畫布上，臨摹近半，出神入化的筆觸讓明叔這個外行分不清它和真跡的區(qū)別。

“我知道，明叔，我已經(jīng)高興過了?！鄙剃懩闷甬嫻P，垂眸冷靜地看著從手腕蔓延至手指的細微顫動︰“已經(jīng)夠了?！?/p>

在徹底斷聯(lián)前，律師黎海遙的電話見縫插針打了進來︰“你是不是耍我？木柯這個人我調(diào)查了，叫這個名字的有，但都跟你畫面里的人是兩回事——話說回來，有個明星跟他——”

“我知道，長得很像?！?/p>

“你確定這兩個不是同一人嗎？”黎海遙開玩笑說︰“說不定你撿到的是個明星。”

“你見過明星住廉租房在士多店當收銀的嗎？”

還把自己靠性賺錢的過往掛在嘴邊毫不羞恥。

黎海遙被問住，“也是。”他聳聳肩，“無論如何，律師函已經(jīng)按照你給的地址寄過去了——你的電影怎么樣？聽說入圍了，還沒恭喜你。”

商陸起身，仰頭凝視那副《藍色辰星》克制吸，寒暄︰“不知道你還關(guān)注這些。”

“我關(guān)注什么？助理告訴我的——你行??！塞斯克也送了片，都沒入圍！你的預告片被他轉(zhuǎn)了！”

“塞斯克？”商陸一怔——

塞斯克?斯賓塞斯，近幾年好萊塢最炙手可熱的商業(yè)大導、票房收割機。是同名？

明叔正在書房收拾杯碟，砰一聲！門被撞開，商陸大步闖入，開電腦輸密碼掛梯子登推特一氣呵成，輸入塞斯克，主頁蹦出，商陸點入——

“hey guys，你們知道，這幾年總有人詬病我的電影如何商業(yè)投機，就在前不久，我制作了一部短片參加了布宜諾斯艾利斯電影節(jié)——jesus，我竟然沒有入圍！在入圍的候選片單中，我很榮幸地想要向你們推薦這部‘b’，導演Sean，以及Mr.island（iing，huh），我必須要對你們說，這真是天才的作品，天才的表演！這就是我今年在電影屆最大的驚喜了！以及Mr.island，真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和你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