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之美艷的臉突然轉了過來,面上透露出難以置信來。
“真的?你把他趕下了山?”
冷無霜疲憊地揉了揉額角,噓聲嘆氣。
“我累了?!?/p>
胡言之眉目一凜。
“自從那次災禍,靈云派在你手上已經百年,這百年里我就見著你沒日沒夜的修煉,那些日子都未曾向我喊過一句累,為何現在卻喊累了?你倒是同我說說,那小子又做了什么事情,竟讓你氣成這樣,我記得五十年前有一次他出走,也是你將他帶回來的吧?”
“我...我不想說?!?/p>
“你不想說來我這里作甚?”
冷無霜面上浮現出羞惱之色,胡言之一看,心中隱隱有些察覺了,張口結舌道:“他...他不會也?”
這面皮薄的掌門閉上眼,惱怒道:“我毒發(fā)之時,身上靈力被封住一般,滯固難使,掙扎不得便被那畜生得了逞,還要言語羞辱于我?!?/p>
胡言之一聽,想到約莫正是自己傳信給寒楚讓才惹出這么一樁事情來,心里有些發(fā)虛,嘴上卻強硬道:“果真是個小畜生,白養(yǎng)他那么多年了,平日里將你靈云鬧得雞飛狗跳也就算了,還做出如此豬狗不如的事情來,趕走就趕走罷,省得養(yǎng)個小白眼狼日后惹出災事出來?!庇喙庖黄?,看冷無霜面色看起來正常,細瞧卻能發(fā)現帶了些失魂落魄。
“喂,你不會還舍不得他吧?”
冷無霜沒點頭也沒搖頭,抵著額緩緩道:“我在亂葬崗撿到他,至今已九十五個年頭,他那時沒多大一點,身上冷冰冰的,是將死之兆,身體里還纏了一只食魂鬼守株待兔,我本都不想救下他的,想著救了也缺魂少魄,還不如死了的好,可是,他對我笑了一下...”冷無霜閉目似在回憶,身子也微微顫著。
“他說我心腸冷硬如冰,厭我憎我,也早就想要離開靈云,回到他那魔界之中,可我是人非神,哪里可能真的是冰砌的心,他說我偏心小天和阿疏,可我當年為了救他,都舍了一魂給了他,他還想我如何?”
胡言之是知道這么一件事的,此時再聽冷無霜自己說出來,心頭泛酸,將他攬了過來安慰道:“事已至此,你也莫要再多想了,走了便走了,一別兩寬而已,你剩下的那兩個徒兒都是孝順的,比寒楚讓好百倍,又何故揪心于他?”
冷無霜默然不語,胡言之有意讓他分出心神,故意揶揄道:“對了,你和其他兩個徒兒相處的如何?之前那兩次...可還舒服?”
之前那兩次,冷無霜確實沒什么印象了,因著那兩次都是神智不清的狀態(tài)下進行的,胡言之發(fā)問,冷無霜反射性地想到昨天晚上的那場交歡。
登時,他的臉色就不對了。
“如何?那兩個徒弟沒把你伺候好?”
冷無霜咬著嘴唇,神態(tài)糾結。
“快說啊,到底如何?”胡言之急道。
冷無霜羞憤地扯著胡言之的衣袖,打心底的不愿意說出來,但一想,若是不說出來,日后萬一又出現其他麻煩的事情那就更不妙了,于是咬牙道:“我...我昨夜,被小天舔出了奶水,可...可我是個男的啊?!?/p>
胡言之先是一楞,等反應過來之后,立刻大笑出聲,趴在桌上眼眶里都帶了淚花,見冷無霜瞪他,又急急憋了回去,一本正經道:“莫要擔心,只是出奶罷了,讓小天幫你吸干凈就是,想來應當是那蛇妖淫心重,為了增加床榻之間的情趣,大概是吃了什么能產乳的異果,以至于這蛇毒里也帶了一些異果的藥性?!?/p>
心內暗忖:看來小天也夠猛的,居然能把霜霜折騰到出了奶水。
“那...那我應當不會懷孕吧?”
胡言之繼續(xù)憋笑,調侃道:“不會,你放心,懷孕了我?guī)湍沭B(yǎng)娃娃。”被冷無霜一掌拍在了頭上,不敢再多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