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你也滿意我也歡喜,冷無霜啊冷無霜,你果然是人如其名,心腸都是冷的,好好好,我走便是,又不稀罕你這破靈云派?!?/p>
說著,他拾起地上散落的衣衫穿上,看也不看屋里的玄天和白疏,徑直走了出去。
外頭漆黑一片,正值夜半,靈云山上的雪與半空中的圓月相映,寒楚讓越看越覺得厭惡至極,連房間都不回,御劍而出,頭也不回的下了山。
到底是相處了近百年的師兄弟,白疏心腸軟,看到寒楚讓決絕的背影,擔(dān)憂道:“師兄,二師兄他能去哪里?。俊?/p>
“我不知,他自作自受便隨他去,管他到哪。”想了想,又道:“罷了,你先變回原形跟住他,我先去看看師父?!?/p>
白疏委屈地看了一眼玄天,玄天不為所動,徑直進(jìn)了內(nèi)屋,白疏無法,嘴中念了句咒語,身上白光一閃,那高大的少年頓時化作了一條大白狗,吐著舌頭往內(nèi)屋濕潤潤地看了一眼,又嗅了嗅地面上帶著冷無霜身上冷香的薄被,這才意猶未盡地去追下山的寒楚讓了。
“師父。”
“莫要煩我。”
“師父哪里不舒服?”
冷無霜閉上了眼睛,不愿再理會。
玄天長嘆了一聲,慢慢靠近冷無霜,伸出手臂試探性地觸碰他,見他并不抵觸,心中生出一些欣喜,輕輕將他攬?jiān)趹牙?,低語道:“師父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可以和徒兒說一說,不必憋在心里,我也不會告訴旁人的,好不好?”
冷無霜沒有掙扎,卻也沒答話,睡著了似的癱軟在玄天懷里,鼻息吹動玄天垂在肩側(cè)的發(fā)絲,玄天看著,心中生出些許滿足來。
此時此刻,師父才終于是屬于他一人的,若是以后都如此,他玄天就算是千百年都飛升不了,最后化為黃土一抔也無憾了。
這么想著,冷無霜突然啟口說話了,聲音還是那么輕,攬他在懷的玄天卻聽得清清楚楚。
“小天,你說,阿楚他為何那么討厭我?!?/p>
玄天啞然,卻將冷無霜攬得更緊,嘴唇覆下,輕輕吻在他額角。
“我不知,不過我不覺得師父哪里有做錯?!?/p>
“果真?”冷無霜睜眼,如墨般漆黑的眼眸茫然地望著他。
玄天心里發(fā)軟,情難自禁之間,捏住他的下巴從額角一路吻下,來到那處嫣紅柔軟,用粗糙的指腹揉了揉,眼中幽幽地閃著光。
不知是蛇毒未散還是如何,冷無霜被玄天這么一撫弄,頓時覺得氣短血虛,氣若游絲地喘氣,嘴唇微張,似在邀請玄天進(jìn)入。
“毒發(fā)了?”玄天輕笑。
冷無霜不答,只難耐地發(fā)出一個貓叫似的鼻音,頭也在玄天懷里輕輕蹭著。
眼中笑意更甚,玄天繼續(xù)揉著他的唇瓣,戲謔道:“師父不說出來,我又怎么幫師父解毒?”
冷無霜卻突然發(fā)了脾氣,冷冷斜了他一眼,伸出手要推開玄天,雙腳卻突然離了地,被玄天一把抱了起來,頭頂笑聲低沈悅耳,冷無霜面頰不著痕跡地紅了紅,摟著玄天的脖子又閉上了眼。